第1290章他怎么敢
翟鸶钰也差点呕了。
她反应过来之后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敢?”
那是澜国的公主,那是比他小二十几岁的少女,那是一心奔着他儿子来的姑娘。
虽然说,翟鸶钰也绝对不会让韩临玉沾染上南宫策,可韩临玉确实就是冲着南宫策来的——
她就跟皇上是两个辈份。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定的。
要是说本来就是进宫选秀的少女,不管年龄差多少,那总归本来就是冲着皇上去的,就是把自己放在了跟皇上同一个高低上:男人和女人。可临玉公主绝不是啊。
她和皇上应该是:长者和小辈。
皇上这样做,真正是把大贞皇室的脸面都给亲自踩到地上去了。
临玉昨天闹出了那么大动静,谁都知道她是冲着南宫策来的,结果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丑事。
翟鸶钰很是同情地看着南宫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有这么一个爹,你辛苦了。”
南宫策嘴角一抽。
“临玉公主闹起来了没有?”
怎么没闹?
临玉公主已经醒了两个时辰了,也哭了两个时辰。
今天天未亮的时候她就醒来了,不为什么,是因为痛,身子刚破的痛,头痛。痛醒之后她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然后她就跟见鬼似的尖叫了起来。
尖叫着爬起来时,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子——
没有衣服。
旁边的男人也没有。
临玉公主再次捂着头尖叫,同时就冲着皇上一阵乱踢。
皇上差点儿被她踢下床,他也没有想到昨晚折腾过后自己就直接在这里睡过去了,原先他是是想着过后就回寝宫的。
可是他精力不足,折腾完就疲惫得直接睡着了。
今天的早朝,胡公公也没能叫醒他。
临玉公方崩溃地哭闹,整个人都跟疯癫了一样,皇上怎么哄都哄不好。清醒之后皇上其实是后悔的了,都怪昨晚酒太浓,临玉太青葱。但是当临玉尖叫着“本公主要回澜国让父皇下旨踏平大贞”时,皇上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人他都已经睡了。
临玉公主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再后悔,她再崩溃,这件事都已经成了事实,改不了。
既然改不了,那就坚持下去。
等临玉公主冷静一点他再来跟她好好谈。
于是皇上就穿好衣服出去了。出去之后先下了封口令,然后再让人侍候临玉公主,当然,先把鸣荷宫给禁了,在没有跟临玉公主谈好之前,谁也不能出宫半步。
临玉公主就在鸣荷宫里大吵大闹了一早上,那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了,她也哭叫着要让澜帝派兵灭了大贞。
“就没有哭喊着让你去救她?”翟鸶钰听完之后有些难言地看着南宫策。
皇上这操作真的是,让他们全都震惊了。谁能想到皇上会干出这么无耻的事呢?
要是现在临玉公主一直叫着南宫策的名字,以后传出去更难听,就是当爹的,硬睡了喜欢自己儿子的女人。
南宫策脸色都黑了,因为临玉公主确实叫了。虽然皇上已经派人把守,封锁鸣荷宫的消息,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一直叫喊着,南宫策也觉得有点恶心。
“这件事情要让岳父知道。”这也是他要留下来先和莲王吃早饭的其中一个原因。
“那你先去,我洗漱之后马上过来。”翟鸶钰推了推他。
等到她洗漱后去了前厅,南宫策已经和莲王及老王爷说完这件事情了。
莲王父子脸色都不好。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可能高兴?
南宫策觉得有点恶心,他们也一样,而且对大贞皇帝充满了愤怒和憎恶。
要不是因为临玉公主曾想害翟鸶钰,而且现在还千里迢迢要来跟她抢夫君,她算是莲王的侄女啊。
可就算现在莲王并不把韩临玉放在心上,也没想认这么个小辈,可抹不掉的还是这层亲戚关系。
现在大贞皇上糟蹋了她。
翟鸶钰到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莲王叹息着说了一句,“如此看来还是本王害了她。”
是他一路暗中保护,才让临玉公主安全到了大贞京城的。
这么看来像是他一手把她送到了大贞皇上手里。
“父王为什么要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翟鸶钰是有点同情临玉公主,但是却不愿意莲王自责,“是她自己逃出澜国,非要到大贞来的。父王要是没有暗中保护她,她不是已经在半路上出事了吗?”
她昨天可听寻竹讲过了,要是没有他们暗中保护,临玉公主其实早就已经在半路出事了。而且她还不止遇到一次危险,她请的那个镖行中就有一个男的对她不轨,有两次半夜想钻进她屋里了,后来那个人直接就被寻竹废了武功丢到了林子里。
还有几次她以为白天没事,撇开人自己去闲逛,遇上了老鸨想把她拐到风尘场所的,遇到了醉鬼要抢她银子她还不知死活追到暗巷去差点连人都被抢了的,还有半路的拐子,小山村里的老太婆要骗回家给老儿子当媳妇的。。。。
千里迢迢来大贞,临玉公主又是个不知人间险恶的,而且性子还嚣张狂妄,经常还得罪人,不知死活想挑衅人。要不是他们一路暗中护着,临玉公主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叫天天不应呢。
也许也早就已经没命了。
所以,翟鸶钰是绝对不会允许莲王把责任给揽到自己身上的,凭什么?
南宫策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是的,岳父大人,鸶鸶说的没错,此事不能怪您。”
他身为一个男人倒也不好怎么说临玉公主了,但是翟鸶钰却没有顾忌。
“韩临玉自己犯傻,晚上在宫里吃饭,差不多就该走了,跟皇上七公主又不熟,第一次见面就在那里放开了吃吃喝喝,还把自己给喝醉了。”
这是一个公主该有的教养吗?
就是有点醉了,当时又不算不醒人事,自己也该赶紧让人送自己出宫,到行宫了要碗醒酒汤,她留在那里做什么?翟鸶钰觉得,皇上虽然恶心,但是韩临玉自己也不知自爱。
此事怎么也怪不到她家父王身上。
莲王并没有钻牛角尖,他当然不会真的一直自怨自责,只是神情有些严肃。
“此事得禀报陛下。”
翟鸶钰不免有些担心,“澜帝会迁怒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