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等待的家人看到慕容泫披着一件宽大的袍子,里头的衣襟几乎大开着,露出洁白的胸膛,还有漂亮的锁骨。看的家人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但是等到家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差点吓得给跪倒地上去。这会再傻也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了,恐怕这会里头还有个美娇娘呢,他这会来了,不是在坏了人家的好事么?
慕容泫夜里和秦萱来来去去了好几次,这才睡了几个时辰,人就来找他了,他坐在茵蓐上,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抵抗一下如同波涛汹涌的疲惫。
「有甚么事么?」他问道。
「大王那里出事了。」家人小心翼翼道,一双眼睛只敢看着脚下地衣上的花纹,其他的地方半点都不敢多看一眼。
慕容泫嗓音慵懒嘶哑,带着一股随意,但家人自知坏了他好事,连头都不敢抬。
「大王?出甚么事了?」慕容泫听到是慕容奎那里有事,终于睁开双眼,一改方才的慵懒。
「是贺兰夫人。」家人道。
说起来也就是慕容奎出去打了一次仗,就把宇文普茹的大阏氏据为己有了。这种事在以前就有。就算不这样,那些个战败部落一般也会把自己的妻女奉上,贺兰夫人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贺兰夫人发了脾气,不仅仅冲到慕容奎那里吵,而且伸手就把大阏氏从慕容奎的床上把大阏氏给拖起来,场面热闹之极。
燕王府这回已经闹成一锅粥了。
慕容奎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的这位阿爷当然不是个痴情人,不过这回被贺兰夫人给教训了,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上辈子有没有这件事,慕容泫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慕容泫忍住大笑的冲动,挥手让家人出去。家人不敢违背慕容泫的命令,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待到室内只剩下慕容泫一人,他就笑趴在凭几上。慕容奎风流了一辈子,临到头被贺兰夫人给教训了一顿,这也真的算是一物降一物。不过他还真不打算管这事,阿爷都不管儿子的房中事,他又怎么回去管自个父亲的后院葡萄架子倒不倒呢?
慕容奎不做声,他还是当做不知道吧。
慕容泫一下就做好了决定,施施然从茵蓐上起来,走到内室里头去,眠榻上秦萱已经睡的四仰八叉,甚至一条腿都露出了被子外。
秦萱睡觉不打呼噜不磨牙,唯一的不好就是睡相惨不忍睹,慕容泫坐在一旁看着,过了许久,嘴角露出一抹笑来。他俯身下来,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而后在她身边躺下来,将被子拉过来盖住两个人。
慕容泫一觉睡到大天亮,秦萱急着要走,再不走,她房里头的那些侍女,指不定要进去喊人了。
慕容泫在她的脖颈上吮出几个痕迹,才放开她,「今日你陪我去燕王府一会。」
秦萱慌慌张张的往自个身上套衣服,突然听得慕容泫这一句有些吃惊,「这才回来,又有事了?」
「不是公事。」慕容泫解释道,「我去看看我的生母。」
「那我去干嘛?」秦萱指了指自己,慕容泫要去看完自己的母亲,带上她做什么?
「……你不懂?」慕容泫好笑的看着她。
秦萱顿时目瞪口呆,这是要她去见家长么?
「上回我见了你的阿婆,这会也该轮到你了。」慕容泫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我见你母亲,应该不会有事吧?」秦萱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她以前就算是做慕容泫的亲兵,也没有见过慕容泫的生母,这么一次还真的挺紧张的。
「能有甚么事?」慕容泫失笑,「你难道还怕我生母把你吃了不成?」
「……那我去准备下。」秦萱把脚塞进鞋子里头,慌慌张张就往外走。
慕容泫看着她难得的慌张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秦萱回去之后,自个把自己好好的打理了一番,光是为了把发髻梳的油光水滑,就花费了她不少功夫。面上的面脂都擦了一层,要不是怕人看出来,她都能往脸上扑粉。
好不容易拾掇干净,自己吃了点东西,慕容泫那边就来人请了。
秦萱还没有见过慕容泫的生母,不过之前听说过慕容泫的生母是个汉人,而且还是士族家的女儿。不过士族家的女儿怎么会给慕容奎做妾,而且是这么多年一直都不受宠,谁也不明白里头的缘故。也没听慕容泫提起过。
她还真是有些紧张呢。
慕容泫出门不坐马车,都是骑马出行,他都这样了,其他的人自然是一样。小黑瞧着秦萱,马脑袋就探过来,秦萱立刻掏出一块粗盐快给它舔。小黑已经从少年马长成一匹青年马了,吃的也比以前好多得多。
小黑高高兴兴的舔了几下盐块,才转过头去,让秦萱骑到它背上去。
慕容泫在中间,周围都是骑兵。这架势除非精心策划过的,不然敢这么冲上来刺杀的都是傻瓜蛋。
秦萱的位置离慕容泫比较近,一转头就能看着慕容泫意气风发的小模样。她看着他的肌肤在阳光下越发的皎洁白皙,看人神魂梦牵。
慕容家里出美男子,慕容泫这个委实也太妖孽了点。
秦萱想起在床上他的长处,身上一热,触碰到慕容泫带着疑惑的眼神,她立刻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