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话语一出,那个谁瞬间多了三个候选人,一个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一个从口袋里拿出银票,另一个从随身携带的篮子里拿出苹果。
一熘烟的跑了。
齐翎看着这一幕哑然失笑,沈灿窝在他怀里什么都看不到。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回到卧室。
沈灿被安排在床上,她刚刚想美美的睡一觉,就听见齐翎喊孙然去请大夫。
沈灿:「……」
这什么情况?
「内伤有大有小,万一很严重可怎么办?」齐翎忧心忡忡,「我会担心的。」
沈灿:「……」
这是什么鬼来着。
「我,其实,不是特别的严重……」沈灿开始结结巴巴的解释,「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不!你不清楚。」齐翎非常严肃的开口,「你一点都不清楚。」
沈灿默默的抬眼,她不清楚什么?!
她到底不清楚什么?!
「灿灿,不能隐疾讳医,万一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好?」齐翎说的理所当然,压根不听沈灿的解释。
大夫被火急火燎的找来,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病症,结果一搭脉啥事儿都没有!还有些消化不良脾胃失调,明显的吃多了,是富贵病!
可偏偏齐翎说的煞有其事,孙然也是一副紧张的模样,还有沈灿本人也是一脸的苍白,大夫有些疑惑。
更是仔仔细细的诊脉,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大夫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是他的医术不过关吗?!
怎么会这样?
大夫只能战战兢兢的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嘱咐沈灿好好的休息。
孙然送走大夫,齐翎吩咐人熬了药,沈灿只觉得脑袋都开始痛了!
小叔叔过分了啊!
「七爷……」沈灿可怜巴巴的看着齐翎,「我其实没事儿。」
「一般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喝醉呢。」齐翎顾左右而言他,沈灿不是很清楚他扯到这上面是几个意思。
「所,所以?」沈灿懵懵懂懂的追问。
幸而齐翎也没让她失望,「所以,一般说自己没病的,肯定已经病入膏肓了。」
沈灿快要疯了!
这特么的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出来的结论啊?!!
药很快就熬好了,齐翎亲自端着那碗药,一勺一勺的餵她,沈灿有苦说不出,偏生这一次,齐翎餵得特别慢。
一勺一勺,还带吹凉服务。
中药冷了之后更是苦涩,沈灿喝的快吐了,可怜巴巴的看着齐翎。
可齐翎愣是当没看到,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把一碗药餵完。
横竖是调理身体的,吃不坏。
沈灿想哭,然后就真的哭了。
委委屈屈的看着齐翎,「七爷。」
「叫什么都没用。」齐翎的声音有些冷,看笑话似得看着她,「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
沈灿:「……」
她怎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这算什么,秋后算帐吗?
就算是秋后算帐……
也不至于这么狠吧?居然在她喝完了那碗药之后。
沈灿不想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沈灿继续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这么一个天真善良活泼可爱的…
算了,沈灿已经说不下去了。她觉得委实丢脸,齐翎看她打死都不肯认错,心里也有些生气。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灿:「……」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错觉?
「既然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那就好好的待在家里闭门思过。」齐翎的声音有些冷淡,沈灿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可具体错过了什么还真的不知道。
「七爷……」
「爷出门一段时间,你自个儿好好的待着,这段时间别惹事,若是惹了事,可没人替你兜着。」齐翎有些生气,却也说不出生气的原因来。
他只觉得这气来的莫名其妙的,他愿意配合沈灿折腾别人,却不愿沈灿连他也一起骗。
所以,人本质就是双标的。
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
沈灿却被这句话给砸懵了,这话是几个意思?
「七爷?!您要扔下我?!」沈灿眼巴巴的看着齐翎,连刚才的苦药都没再当一回事了,她连忙抓住齐翎的衣袖,凄悽惨惨的模样,「七爷,您不在,我可怎么办?」
齐翎冷笑连连,「你怎么办?你有的是办法。」
沈灿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办法,只是看着齐翎生气的模样,她有些心悸有余,「七爷…这件事情你听我解释。」
沈灿结结巴巴的想解释什么,可齐翎压根就懒得听,「等爷回来,在听你的解释,这几天你就好好的想想,要怎么解释才能说服我。」
齐翎说风就是雨,说离开就不留恋,沈灿看着齐翎潇洒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他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毫无留恋的走了?
沈灿躺在床上,抓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觉得自己有点想哭,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没有人逼迫自己吃药了,不是很好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