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援军到了?大秦的援军到了?”
公孙渡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扑到了城头,朝着远处眺望。
远处天际的尽头,一支军队宛如自浩渺之中悄然显现。
尘埃升腾,蹄声轰鸣,在平静而紧张的时刻掀起阵阵波澜。
“是大秦的援军!”公孙渡大声呼喊,声音里充满了激动与
他身后的士卒们闻声而动,疲惫的脸上也露出振奋的神色。
随即,公孙渡皱起了眉头,看着下方的溃兵:“这些家伙干什么?哄哄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身后全副武装的家将问道:“家主!这些是从渡口退回来的士兵!我们现在要放他们进城吗?”
公孙渡冷冷看了一眼家将,冷声道:“胡闹!你看看远处是什么?远处的归义军便是等着我们开城门呢!”
说罢,公孙渡便冷冷看向下方,城下一片喧嚣。
“赶紧打开城门!不然我们攻城了!”
“快开城门啊!”
“你们这群混账!居然射箭!我进去以后饶不了你们!”
听着喧嚣声进入耳朵,公孙渡一脸愤怒:“这群混蛋!若不是他们如此惨败!我公孙家怎么会面临如此窘境!”
身后全副武装的家将神色凝重,他再次问道:“家主!这些是从渡口退回来的士兵,是否应该先安置他们,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公孙渡深吸一口气,他眺望远方,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归义军正在集结,开始缓步朝着前面前进。
他回过头,对着家将沉声道:“胡闹。我们不能轻易放这些士兵进城,火球呢!给我立刻抛出火球,赶走他们!”
家将面色一变,大声道:“什么?这样合适吗?”
说罢,家将看向下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他早就打开城门了。
公孙渡冷冷的说道:“什么?你在等什么本家主的命令,你没有听到吗?”
家将立刻领命而去,公孙渡则继续凝视着城下混乱的局势。
城下士兵的喧嚣声此起彼伏 情绪十分激动。
有人高呼要进城,甚至有人开始尝试攻城。
看着远处的黑龙旗,公孙渡默念道:“等住!等到秦军进攻归义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孟安远远的看向远处的江城。
钟离昧在一旁笑着说道:“殿下!我看这江城甚至不需要我们进攻!就会被公孙氏的溃兵给攻下了!”
孟安也点了点头,对虞子期说道:“给各营命令!大军整体迁移三百步!”
如今的局势,必须趁着乱局给公孙氏施加压力。
命令如疾风般传遍了整个军营,虞子期快速将命令传达到各营。
大军开始了整体的迁移,而随着归义军的移动,每一步都犹如打在溃兵心头的重锤,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就在大军迁移之际,江城城下的局势愈发紧张。
溃兵犹如失控的洪水,疯狂地冲击着城墙。
一些士兵已经开始凿击城门,跌垒人墙,不顾一切地想要进入城内。
看到这一幕,公孙渡连忙大喊:“给我守住!火球进攻!”
伴随着他的命令,数个硕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砸向城下。
火球如流星般落下,瞬间在江城城下引发熊熊烈火。
火势蔓延,照亮了天空,也带来了强大的震慑力。
城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嘶吼声。
“城上的兄弟们!你们为公孙家卖命!得到了什么?”
“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城下撕心裂肺的喊叫和诅咒声让城头的士兵沉默了下来。
但公孙渡没有意识到这点,望着火光下的战场,他再次下令道:“给我加强防御,不可让溃兵登城!”
看着远处的火势,让远处的孟安不由皱眉道:“公孙氏完了!”
钟离昧微微一愣,忍不住问道:“公孙渡如此不择手段,只怕这江城会更难攻下吧?殿下何出此言?”
孟安淡淡的开口道:“江声换几朝,城上风威冷!民心!军心尽失!江城今日必破!”
说着,孟安看着远处奔逃而来的溃兵,下令道:“命令士兵取水救火!这些溃兵能救一个是一个!”
而随着溃兵不断接近,他们恐慌的喊叫声,夹杂在火焰的噼啪声中,更加清晰入耳。
有些士兵们身上的火焰舞动,扭曲的影子在火光下跳跃。
归义军此时已经让开通往远处河流的道路。
一些归义军士兵也将舀来的水朝着溃兵身上浇去。
在钟离昧的带领下,归义军的士兵们纷纷朝着溃兵大喊起来:“弟兄们!赶紧灭火!谁在这里!”
听到喊声的溃兵眼中带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们开始跟随归义军的士兵们朝着水源处跑去。
城头的公孙渡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道:“归义军真的狡猾!他们居然让开道路让这些溃兵去河中灭火!给我用弩箭射击!射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
但是身后却没有任何反应,公孙渡反过身来,看着周围的士卒:“你们在干什么?给我射击啊!”
“公孙渡!”公孙琴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母亲有令!此刻你不再是公孙家主!由我暂代家主之位!”
听到公孙琴冷漠的声音,公孙渡身体瞬间僵硬。
他不曾想到母亲会有这样的命令。
公孙渡的目光从疑惑转为惊愕,从惊愕转为愤怒,一时间竟无法做出反应。
周围的士卒看到这一幕,也都停止了动作,目光在公孙渡和公孙琴之间徘徊。
公孙渡指着公孙琴,厉声喝问道:“你少胡说八道!你有什么凭证!你拿出凭证来啊!”
就在紧张的气氛僵持之际,
从公孙琴后方走出一位老者,他手持一枚金色令牌。这位老者目光沉稳,声音洪亮地宣布:“这是老夫人的令牌,命令由我传达。公孙渡,你已经被解除了家主之位。现在,公孙氏的领导权由公孙琴暂代。”
一时间,城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公孙渡的身体颤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紧握双拳,愤怒地吼道:“这不可能!母亲为何会有这样的命令?”
公孙琴冷然面对公孙渡的愤怒,她并未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衣角。
片刻之后,公孙渡突然一脸颓废,看着公孙琴:“好!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公孙琴扭头看向远处的归义军,面无表情道:“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