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靠背,吴邪不停地挥舞着匕首,地上落了黑糊糊一片虫子的尸体。
张小邪急忙喊道,「你们俩!快过来啊!」说着,把手中的绳子往下抛。
吴邪刚好在洞口正下方,张小邪绳子一抛,他立马接住。
「小哥,你先上,我随后。」
张起灵没说什么,看了他一眼,三两下就爬上了绳子,吴邪紧跟其后。
看着他俩翻上来,张小邪也松了口气,迅速的把准备好的七瓶酒精全扔了下去,瓶子落地「啪」一声碎掉,酒精洒了满地都是,他划着名了火摺子,一起扔下去,大火一眨眼的功夫就燎了起来,还可以听见爆烤甲虫的「嗞嗞」声。
吴邪手拍在墙上,洞口缓缓合上,隔绝了下方的大火。他打上手电,他们现在在一条甬道里,这条甬道很宽敞,十几个人并排走都没问题。
吴邪点了个火摺子,把自己的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他说,「那些虫子可以钻进人的皮肤,很麻烦,小哥,你有事没?」
张起灵沉默。
吴邪也惯了他这副模样,把火上的匕首拿下来,撸起自己的袖子。张小邪看见他的胳膊上有个不起眼小红点。他把匕首找了个角度,飞快的砍了进去,匕首一翻,一块肉就被豁了起来。张小邪被这血腥的场面吓住了,想捂眼睛都来不及了……
「你自残呢?」张小邪问。
吴邪抬头看了张小邪一眼,从伤口里挑出一个小甲虫,扔在地上踩上了一脚。
张小邪:「……你牛,我等凡人服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闷油瓶站了起来,他把吴邪的夹克抛回吴邪手里。拔出了黑金古刀,指向吴邪。
「小哥?」
「你把绳子砍了后为什么还跳下来,想杀我就直说,装什么好人。」
「不是……」吴邪有点慌了。
「让我为你们拖时间的是你,最后砍绳子的也是你,算计好的?」
「我没……」
「最后再跳下来救我,来个共患难,让我对你增加好感,方便你以后更顺手的利用我。「
张起灵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废话这么多。按以前他在陈皮阿四那干活,各种算计、利用他的事也遇见过不少,有很多次差点把命搭进去,他却从没说过什么。
但吴邪不行。
如果吴邪那么做,他一定会伤心的。
就像现在,真的很伤心。
张小邪坐在旁边,他只想说……脑补是一切误会的根源,那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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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闷油瓶的话,吴邪闭口沉默。
他拿了根烟,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尖,淡定的点着了火。
「爸,吴老闆是真心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更何况那绳子还是小的一不小心搞断的……」张小邪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相爱相杀(?)的戏码,决定还是把小哥偏离轨道的脑补往正常的方向拉回来比较好。
小哥愣了一下,看向吴邪。
吴邪低着头,烟的火光把他的脸晃得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
张起灵头一次感到强烈的抱歉。但下一秒,吴邪「噗嗤」一声笑了。
「对啊,我会害死你的。」
张小邪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寒,他不知道张起灵什么感受,但他一看到吴邪站在那里,身后是无尽的黑暗映着他的身影格外突出,他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像是吴邪只剩下一个人了似的。
「爹!」张小邪皱着眉头,喊道。
「叮!」闷油瓶手里的黑金古刀掉了,可他没去捡。他看着吴邪,吴邪盯着地面。
过了半晌,吴邪的烟快燃尽了,他把菸头丢到地上,用脚踩了踩。
「背包里该用的到的东西都在。」说着吴邪一手拿起手电筒,一手插在兜里,向墓道通向的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路过张起灵,仿佛一次擦肩,吴邪停也没停。
闷油瓶也没动。
僵持着的是倔强,表面上的坚持,内心是破碎扩散的不安。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走了。
「吴老闆!你上哪去?这里不安全啊!」张小邪跑上去拽吴邪的袖子。按他俩一个闷骚一个别扭的性子猴年马月能成啊!作者都快抓狂了好吗,这都快完结了两位大神连拉个小手都没有啊口胡!最后搞个无cp的结局谁负责啊!亲……看劳资这么不留余力的拉郎配,给个好评吧!
「松手。」吴邪扫过一个眼刀。
张小邪牌冰雕立显。
吴邪排掉张小邪的爪子,渐行渐远。
看着吴邪的背影,张小邪倍感无力,转身朝自家老爸下手。
「爸比啊,你……」张小邪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起灵一个嘘声打断了。
「走,我们跟上吴邪。」
听着闷油瓶压低了声音的话,张小邪表示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啊?自家爹娘这是要玩什么y啊!!!
话说吴邪那不怎么地的运气在此刻变得好了起来,他把闷油瓶晾在那决定自己四处逛逛,结果没走多远就在一个岔路口遇上了小花和黑瞎子。
吴邪对张起灵还是有点不放心的,万一他走了小哥遇上什么麻烦呢,张小邪那个混小子惹麻烦的体制似乎和自己不相上下啊,到时候小哥还要护着儿子,身手再好带上个累赘,出什么事怎么办啊……但担心是担心,憋气是憋气,这是两码事又不冲突。老子为他好,他还冤枉老子,真是……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