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睡眼朦胧地抱着一只小猫，那时候我就在想，好可爱。后来九师兄走的时候拜托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我学着做一个好师兄，好哥哥。和晚晚心有灵犀的血缘关系不一样，我觉得你是我另一个没有血缘的妹妹。可是，现在你们都要走了……”


    “师兄，你是一个很好的师兄！你已经做的很好啦！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也有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以后你要好好的，不要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那些事让小师叔弄去，他也是时候接手药神谷了。还有师父，不要让她出谷了，不安全。”


    “不要担心了，我会保护好小师妹的。”


    白羽适时地出声打破了越来越悲伤的氛围，要不然韩佳盉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会不舍，会心疼，但是，她好像哭不出来。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们。白羽，你要保护好小师妹，以后让她穿男装吧。出去后，小师妹要好好吃饭，不要再闯祸了，太远了，师兄没法帮你兜着了。”


    “不要担心，我们安定下来会给你写信的！”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白羽怕被晨练的弟子发现，赶紧拉着韩佳盉往谷口走，叶晨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俩，絮絮地嘱咐着。


    一出谷就是一条路，一条百十年来被求医的人踩出来的大路，没有桃花源那神秘的桃林，没有幽深的潭水，再加上周围住的零零散散的药神谷非单身弟子，这里普通到好像一个土匪山寨。


    “你出过谷吗？”


    走出药神谷范围，站在第一个分岔路口处，看着满脸纠结的白羽，韩佳盉第一次问了这个关键性问题。


    “当然出过！”


    白羽不知道韩佳盉能看见他满脸绝望的神情，兀自强撑着，不想让自己在韩佳盉心里伟大的形象崩塌。


    韩佳盉无语了半响，终究还是召唤出了小白。


    “师兄，你听！什么声音？”


    “是一只狗！反正小白也没跟我跑出来，不如叫他小白吧！”


    韩佳盉顺着声音在草丛里捡了一只小白狗，长得和厉夏一模一样，韩佳盉怜惜地把他抱进怀里。


    没错，这只大白熊犬就是小白，为了隐藏韩佳盉的身份，小白被迫变成了一只狗，韩佳盉答应他，一年后让他变成威武雄壮的成年狗，小白才勉强答应变成一只小奶狗。


    不过大白熊犬不是这里的本地犬，白羽被他可爱的外表迷惑了一瞬，瞬间清醒了过来，警惕地盯着这个奇怪的生物。


    小白鄙视地看了白羽一眼，转身用屁股对着白羽。


    韩佳盉忍住笑意，继续装作惊喜的样子。


    “既然师兄找不到路，不如让他领路吧！他一直在这里待着，说不定能找到路呢。”


    “我出过谷，我记得那条路是个三叉路口，谁知道现在变成了四岔路口了。”白羽弱弱地反驳道。


    “我猜，那大概是很久之前了吧。”


    韩佳盉把小白放到地上，让他走上了其中一条路，刚刚她看过了，顺着这条路再走不远就有一个小村庄。


    韩佳盉拉着白羽跟在小白后面走，稳稳当当的样子哪有半分眼盲的样子。也好在白羽十分信任她，她骗白羽说她的听力贼好，能听声辩位，然后白羽就信了。


    也是看在他信任她的份上，又怕他被骗，韩佳盉才选择和他一起同行，路上好有个照应，白羽这才推迟了一年出谷。


    走了好一会儿，路边果然出现一个小村庄，路上停着一辆驴车，好多村民打扮的人来来往往地往车上搬运着一个一个的小布袋。


    “大伯，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韩佳盉穿着白羽的旧衣裳，头发在头顶简单的绾成一个髻，长得唇红齿白，看了就让人心生欢喜。


    “这不是过完年了嘛，我们去镇上卖草药去！”


    “那大伯能拉我们一程吗？我和哥哥出门游玩，一时找不着回去的路了，想着家人该着急了。大伯便受累稍我们一程吧，我们一定会感谢你的！”


    “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顺手的事儿，赶紧上来吧！”


    韩佳盉赶紧拉着白羽上了驴车，车子慢悠悠的上了路，白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药神谷的方向。


    “二位小哥是从药神谷来的？”


    韩佳盉拉住想说话的白羽，笑眯眯地接了大伯的话。


    “都说药神谷的武功最厉害，我们总是听说，便偷偷跑来拜师学艺，可是没找着药神谷不说，现在差点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唉……大伯您贵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