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璃梦中，回到洱海边。


    他母亲在教他游泳。


    “水是世间最温柔的东西，你温柔待她，她必将还你温柔。”


    当时，木子璃听不懂，毕竟，他才三岁。


    他当时还问过他母亲，


    “娘，你为何这么喜欢水？”


    他娘告诉他，“你记住，水是万物之源，如果有一天，你实在挺不过去，就回到水里。”


    “回到水里。”木子璃嘴里不断重复着，惊醒了过来。


    他醒来发现灵曦已经在他旁边。


    灵曦说道：“我告诉过你，龟息神功不是人人都可以练，你差点就死了。”


    “我这不是没死吗？”


    “那是我用灵水谣把你拉回来的，救得了你这一次，下一次我也不敢保证，还能救你一命。”


    木子璃真是对灵曦说出话，一听一个听不懂，“什么是灵水谣？”


    灵曦站起身，看着越来越大的裂缝，“我的专属，是水族公主唯一的标志。


    然然狂躁，我吹的就是灵水谣。


    它能挽救天下万物。”


    木子璃真的是长见识了，这世间，居然真的有人们不知的国家存在过。


    “你们真神秘，我们最珍贵的玉石，你们用来砌墙铺路；


    武功都是神功，侍卫叫神侍，空气叫仙气，吹个曲子，能挽救天下万物。


    不如，你一次性说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吧？”


    “空气是空气，仙气是仙气，不一样。”灵曦说道：


    “我们长期实践发现，我们之所以能在陆地呼吸，到水里不能呼吸，有一种气起着决定性作用。


    它决定着人们是否能自由呼吸，说白了，它决定人的生死。


    所以，我们才取名仙气。”


    木子璃反应过来，“所以，你说这里仙气逐渐流失，意味着这里即将变成“死空气”，然后变一座死城，是这样吗？”


    “对。”


    “那我为什么没感觉？还有你和巨蛇，不也没事？”


    灵曦开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道：


    “虽然仙气在流失，但是这里的仙气本来就比任何地方都浓，所以你暂时不会有感觉。


    至于我，我会龟息神功，就算完全没了仙气，我都可以活下去。


    然然嘛，回到外面就好了。”


    木子璃还是不懂，“既然仙气流失对你没影响，你怎么一副末日来临的样子？”


    灵曦一脸忧伤，“梭楼已亡国，是我一直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我一人守着这个王宫，已经好久好久，久到我已经忘了时间。


    你看到那裂缝了吗？预言里说到过，那天梭楼古国的湖底破裂，就是真正亡国时刻。


    没了王宫，我的执念终于可以放下。


    裂缝不可逆转，除非梭楼国的居民恢复生产仙气供养。


    等这里完全裂开，我准备和它长眠于此。


    所以，我才突然答应放你走。”


    “原来你是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木子璃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想帮灵曦，但是他练不成龟息神功的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但是，木子璃能练龟息神功第一层，这个灵曦也解释不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木子璃为什么会梦到他娘呢？


    还想起他母亲说过的话，正如他母亲所说，他无路可走的时候，被众顶级高手逼入水里，然后他就来到了梭楼国。


    木子璃知道，这一切或许就和梭楼国有关呢？


    但是，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木子璃想不明白。


    灵曦准备打开石门，木子璃再次制止了：


    “外面已经不安全，如果有人趁机进来，那就麻烦大了。”


    “你快走，要么就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你是非死不可吗？”


    “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放眼望去，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我的熟人。”


    “我的意思，我帮你恢复梭楼王宫，你继续你这样得生活，不一定非要死的。”


    灵曦苦笑一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是，来不及了。”


    木子璃确实看着那裂缝越来越大，不过裂开速度很慢，灵曦怎么说来不及呢？


    “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听你的。”木子璃说道：


    “或许，这就是巨蛇带我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


    灵曦摸了摸巨蛇，“我说的来不及，是有人很快再次来到这里，对这里展开猛烈攻击。


    到时候，这裂缝就会越来越大。


    我不想梭楼国的宝藏，落入坏人手中。”


    木子璃说了句“我知道了，三天之内，有人来犯，我来解决。


    如果三天后。我依然无法练成龟息神功，你是要出这里随我去陆地，还是选择和你的王国一同覆灭，我都会帮你。”


    灵曦想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走了，算是默认木子璃的建议。


    木子璃内心，还是希望能保住这梭楼古国，让它这样，静静在水下矗立千年。


    再不济，救救灵曦，让她随他回到陆地，忘掉梭楼国一切，做回平凡人，安稳度过余生。


    “既然能练第一层，肯定也能练别的。”


    木子璃不信，他一遍又一遍的试，结果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吐血。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第二天，木子璃毫无进展。


    正在这时，石门又震动起来！


    木子璃警觉的站起身，如果真有人闯进来，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这次的震动，比上次走弱些。


    但是对于已经有裂痕的屋顶来说，威胁不小。


    石门震动一次，屋顶就发出微的“咔擦”声，裂痕变大一点。


    木子璃心急如焚，难道真如灵曦所说，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湖底，来到梭楼王宫吗？


    木子璃很想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找到了这里。


    但是，这石门已经是梭楼国最后一道保护屏障。


    如果再失去这道保护屏障，梭楼国将出现在世人面前。


    真到那个时候，天下真的会为了这泼天财富相互残杀而血流成河。


    灵曦也感受到了震动，“从震动看，这次来的人，武功不弱，但没第一次那人致命。


    他应该是一个陆上人类，这么说，现在不止只有我们梭楼国的神侍才能找到梭楼王宫。


    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即将发生，明天一过，木子璃在说什么都没用，我将会毁掉这里。


    给我梭楼国，保留一丝最后的体面。”


    木子璃也暗暗嘀咕：


    “那么站在门外的又是谁？和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