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啥？”唐海没听清孙杨说了啥，于是开口问道。


    “我们得加紧探索了。”孙杨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出于对孙杨的信任，他还是跟上孙杨，并集中精神，准备应对有可能的异变。


    这一路却异常平静，平静的有些诡异。


    越过无数排书籍，两人最终见到了一个由黑色奇异字符收尾相连构筑出的法阵。


    “果然是虫母的祭坛。”孙杨双眼微眯，口中喃喃说到。


    “虫母是啥？”唐海好奇。


    “神。”孙杨言简意赅“九阶之上的存在。”


    “还有这种东西？”


    “何止是有，地球都有。”孙杨边说边从空气中拿出一把构造奇特的黑色长柄斧，随后指尖荧光闪动，开始在斧面上写下文字。


    “地球？谁啊，我认识吗？”


    “圣督教的圣主。我现在就是在写祂的尊名。”孙杨手指滑动间，一条由神秘文字组成的银色细线出现在斧刃边上。


    完成的瞬间，审判的气息从虚空中降临，附着在斧身上使其拥有了某些特殊属性。


    “接下来，只需要简单粗暴的劈一刀就行。”孙杨笑着走向祭坛。


    “所以为什么不能直接劈，非要铭刻特殊文字才行？”唐海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


    “因为成型的法阵会连通对应的存在，获取到某些特殊性，让它脱离物质存在。你可以理解为，切不开，剁不碎，炸不坏。”


    “所以你就用魔法打败魔法？”


    “对。”孙杨对着祭坛，一斧劈下。


    白光与黑雾瞬间交织，互相结合，消散。


    最终，原地只残余下几个已经失去特殊性的诡异字符。


    “这就解决了？”唐海撇嘴。


    “没人守的祭坛确实好处理。”孙杨点头“祭坛中央好像有东西，你去看看。”


    “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就算有我也能瞬间把你救回来。”孙杨笑着拍拍他“去吧，我又不可能坑你。”


    唐海见此，也不多话，转身便走向祭坛。


    那里静静的躺着一封烧毁大半信和一只蚀刻有银色竹子的淡金色钢笔。


    信很普通，就是正常的物品。钢笔却携带很强的超凡气息，唐海没有直接去触碰这两样东西，他抽出腰间的警棍，用其将钢笔挑到信纸上，然后压着信纸，一路拖到孙杨面前。


    “拖过来干嘛?我有鉴定术吗?”孙杨哭笑不得。


    “这……玩意这东西不能鉴定呢?”唐海尴尬道。


    “也对。原理我懒着解释，你只要知道，鉴定术可以鉴定一切物品，包括污染物，且不会对自身造成影响。”


    “哦。”唐海应了一句，虽然闭上双眼，凝聚精神，延展到钢笔之上。


    灰白色的文字从无穷远处传来，在他脑海连成一段完整的信息。


    诅咒之笔


    不可带出此区域。


    所有负面情绪的聚合体，对一切事物抱有恶意，可以使写下的人受到诅咒，可以使写下的规则短暂消失十分钟。目前可以写五十个字。


    负面效果：拥有一定程度的污染属性，会使使用者思绪变得滞缓。


    “好东西啊。”唐海感叹，随后将其效果告诉孙杨。


    “确实是好东西，特别是这种规则域。”孙杨点头“先放你那吧，记得卡在口袋上，不要与你的身体直接接触。来看信。”


    信的破碎程度非常大，只剩下很小的一条。纸张被火烧的微微发黑，从其上辨认出字迹非常困难。


    “设施……共计……太小……十二……十一万……少……不行……好。”这是信上幸存的文字。


    “这能看出个鸡毛。”唐海无奈。


    “确实。”孙杨赞同“不管了，走吧，时间不多了。”


    “啊?你是怎么知道时间的?”唐海好奇。


    “看你手腕，那里有一个小计时器，可以自动与域内标准时间校准。队长做的，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


    唐海低头看向自己手腕，那里淡红色的计数器，一个数字正缓慢跳动。


    13：01。


    ……


    “祭坛碎了。”某处地下室的阴影中，一个看不清五官的微胖男人抬头说到。


    “虫母什么反应。”一旁坐在箱子上的少游笑着问道。


    “没有反应。祂在三天前突然没了音讯，就连呓语都少了一大半。”


    “汐……戏子，你怎么看。”少游转头问向一旁站立的戏装女子。


    她只是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头绪。


    “那就先不管那么多，乘着这个机会，晋升吧。戏子，我记得你融合过一个苦修士?”


    “是天使。”她淡淡回到。


    “你是真不怕排斥。”少游说罢，便开始用银制匕首在地上铭刻符文。


    “你不也是，混合到八阶了吧。”阴影中的男人语气带上了些许无奈。


    足以容纳一个人的黑色法阵迅速铭刻完成，男人从阴影中走出，露出了他微圆的脸以及那副灰黑色方框眼镜。


    他走向法阵正中，默默盘腿坐下，静候即将到来的污染。


    莫名的注视和污染从星空传来，连接上法阵，源源不断的能量伴随污染进入他的体内，从基因层面开始改变他的身体。


    这种改变不止针对肉体，更是针对心灵和思想，难以言喻的堕落和黑暗迅速占据他的大脑，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要破坏。


    “净化。”威严的声音在地下室内回荡，来自“戏子”，准确来说，是来自于她背后那个六对羽翼的金色人影。


    金色光芒没入男人体内，净化气息与污染对抗，由于天生的克制以及某种力量的限制，污染被迅速中和，让他有了短暂的清醒。


    他抓住这一丝清醒，将体内已经被自己同化的能量引导向侵袭而来的污染，和金色能量一起，创造出了一个短暂平衡。


    随着时间的退移，留他他体内能量越发多，开始产生质变。


    这也让他体内的平衡越发倾向于他自己。


    在这个偏向达到极致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也突破了某种瓶颈。


    “停……”他艰难出声。


    少游立刻拿出银刃，于地上刻下三个首尾相接的字符，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一成形便开始蠕动，钻入法阵之中，将其结构破坏，使其不再有神秘学上的特性。


    污染被中断，男人无力的瘫倒在地，眼镜随意的落在地上，半晌才有力气抬头，看向一旁面带微笑的少游。


    “恭喜啊，小丑，你是我们队里第一个九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