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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仁琦没事儿人一样,故意摆出一副泼皮无赖相,装模作样地说:
“大家不要着急,不要乱猜——我看看他还有气儿没气儿再说!”伸手往王丼的鼻孔前一放,开始试探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赵仁琦的手,希望从那儿看出王丼的生死来,表情各异;
王丼憋着气,心里那个骂呀:
“赵仁琦!你小子真他酿的损!这是故意给老子难堪啊!还真把老子当死人儿检验来了!你不会真让老子给憋死吧?”
……
王丼趁机紧着呼吸了几口,心里骂道:
“还算你赵乞儿明智——再他酿的撑一会儿,非把老子给憋死不可!”呼哧呼哧地在那儿暗暗调整被憋闷的状态……
“王院长现在死了!你俩赶快把王院长抬起来,弄车里——狼毒你开车!密陀僧你在后排陪着尸体!你俩负责把王院长的尸体送走!”
“啊!真死了?我们俩去送尸体?凭什么呀?——这应该是殡仪馆干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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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毒!还愣什么?跟密陀僧快把王院长弄车里去!王院长的车里有个钱包——你拿出里面的一千块钱,那是帮王院长复活的劳务费,一会儿我们老地方碰头喝酒去!”
“什么?有钱?”狼毒赶紧停止后退……
“赵乞儿!你他酿的还真不是好人!有这么拿劳务费的吗?这不是明抢吗?——把我给打一顿,羞辱一番,还拿我的钱去喝酒庆祝……”
……
士可杀不可辱!
想到在棋牌村那晚受的屈辱,如果不是在上班,王丼几乎都想哭了——
……
“表哥!你太过分了!”黄百会冲王丼怒喝道。
“不~是~我——我~这……”王丼真是百口莫辩,又急又气话都说不完整了。
……
一共不到十个回合,胡连就大败,连说:
“邪门儿了!邪门儿了!”说完,跟任何人也不打招呼,夺门而去。
……
想到那日赌棋,胡连不到十个回合就输了——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十万块啊:一会儿功夫就输给赵仁琦了!
更可气的就在刚才——表妹还傻乎乎地给送来一张收条,说是什么为我考虑,为我洗白——为我脱罪!
我他妈犯啥罪了?打个赌都不行吗?那是我自己的钱,我愿意——你们他妈的黄赌毒专案组管得着吗?
越想越气,王丼都要发疯了……
“王院长!——你好!”赵仁琦不知何时进入王丼的办公室。
“你——你怎么进来的?”王丼被突然的招呼吓了一跳,愣怔那儿了——很长时间他才从不堪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来,“你——你要干吗?”一见是赵仁琦,他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身子直往后退。
“门开着,我就进来了——怎么不欢迎啊?”赵仁琦没想到王丼反应这么不正常,“座儿都不让了?”他打趣王丼。
“钱不是给过你了,还想干什么?”王丼现在真是有点害怕赵仁琦了。
“我是专程给王大院长送请柬来的——三日后,我的俱乐部和培训中心正式开业,特来邀请王院长届时参加!”赵仁琦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王丼面前一份烫金的大红请柬,“卫生院是我们的特大赞助单位,必须隆重邀请!”往前一递,笑眯眯地看着王丼。
“什么?开业?——邀请我?”王丼身子往后猛地一缩,碰到了椅子差点儿摔倒;颤巍巍双手接过请柬,大睁着眼呆住了。
“这一张是黄大夫的——正好黄大夫在你这里,我就省得跑路了!”从身上掏出另一张请柬,递给黄百会。
“好啊!这么好的事儿,当然得邀请我了!——表哥!到时我们一块儿去,好不好?”黄百会满心欢喜地接过请柬,全然没发现王丼此时的变化。
“我——我——”弄得王丼不知说什么好,他的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搞得他简直想杀人——就差背过气去了:
他妈的!赢老子的钱,还让老子变成了赞助者;这也罢了,谁让他输了呢!
可是,现在赵仁琦居然找上门来羞辱他——还美其名曰送请柬!
他妈的把老子当什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