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芪被牛千斤和香草搀扶着向医务室走去,王丼十分不解又烦躁地回应黄百会:
“救人?救人也得是我让人去救——他,一个摆棋摊儿的混混,懂个啥?卫生院我才是院长!表妹——你也是医生,难道忘了?”对黄百会的话王丼简直不知道怎么应付好了,“这都什么呀?全乱套了……”
“爬山虎!……醒醒……爬山虎……醒醒……”门口那儿几个警察围着爬上虎不停地喊,希望能把他喊醒。
黄芪也一脸焦急地看着赵仁琦走向爬山虎:
“表哥!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说这些!你们卫生院谁救过这样的伤员?”
“我——这——就是想救,我们也没这条件啊!”王丼一脸委屈。
“那就按他说的做——要快!”黄百会很急切,说完,她也跑向门口——希望能帮上赵仁琦的忙。
一指不远处看热闹的两个员工,王丼没好气地命令道:
“你们两个别看了,快把担架送到门口——听那个鬼剃头的指挥!”他啥时候都不会忘了要损一下赵仁琦。
赵仁琦几乎是飞奔到卫生院大门口爬山虎的身边,右手伸出食中二指一探他的鼻息,又翻了翻他的双眼,再低头一看他的刀口,开始沉思……
“能救吗?千万别逞能!”到了跟前黄百会很担心赵仁琦——搞不好会摊上大事儿!
然而下一刻,令黄百会万万想不到的是——见她来到后,赵仁琦居然一转身,扯住了她的上衣下摆,吓得她不由自主地本能后退:
“你这是?”脸一红——羞赧道,“怎么能这样?”
“别动!”赵仁琦急切道,“今天你这件衣服最消毒!”边说边把双手在黄百会崭新的上衣上使劲儿蹭了蹭,然后,抓起爬山虎外露的肠子往他肚子里可劲儿塞——很快就塞进去了;紧接着,拿爬山虎的衣服盖住伤口:
“幸亏没在地上拖!”
“我的衣服最消毒?”黄百会看得一愣一愣的:
“医学院教的方法不是这样的!——老师没说过衣服也可以消毒啊!”
围观的人也看愣了:
这衣服就最消毒?……还要酒精干啥?……趁机揩油吧你这是!——真不是好人……当街调戏大姑娘……
“我这不教你了吗?”赵仁琦打趣道,“快抬到产房!”看着担架到了,他摊着两只手站直身子对两个卫生院的员工说。——手上站满血腥他不能再往黄百会的衣服上蹭了。
那两个员工抬人倒还不差,很快就把爬山虎稳稳地弄到担架上,抬起来直奔产房。
赵仁琦摊着两只手随后快步跟进;黄百会也随后跟着过去了。
“直接抬进来!”王丼已在产房门口招呼。
抬担架的员工和站在门口的产科大夫看着王丼直笑,王丼不明所以:
“笑什么呢?我是怪物吗?”
员工和产科大夫只管往里走,对王丼的质问没理会。
黄百会眼一瞥,心疼道:
“表哥!你脖子上有伤,得赶紧处理伤口!”
伸手一摸:
“哎呀!疼死我了!——快点先处理我!”这一摸,王丼方才想起刚才被歹徒挟持时,脖子已经划破皮——他自己一直出于高度紧张状态,竟忘了疼痛;此时一经黄百会提醒,疼痛袭来,感觉那是钻心的疼。
这一下员工和产科大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来:
“哈哈哈……院长!你说吧——怎么先处理你?哈哈哈……”
“噗嗤!”黄百会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表哥你真是!那么大个话,人都不会说了!”说完,她自己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