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陆没有再从卧室里找出线索来,当然床铺他没有动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把手枪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卸出弹夹看了一眼。“我的天,我高兴得太早了,得看机会用!”
时间回到小胖子张晓东刚上二楼时。
白松歌见张晓东消失在了他视野当中,左右张望了几下,确定他们几个没有偷看自己后才靠近沙发的一角,把整张沙发拉到自己面前后才摸索了起来。
他的处境很尴尬,套着他的铁链就两米长,怎么走都是在这个客厅的一边。如果当他发现了什么物品时被其他三个看见了,就无法隐瞒了,自己也将失去底牌。
白松歌很清楚这是一个非对称对抗游戏,自己对队友公开信息是件很合情合理的事,但是他现在的队友都貌合神离各怀鬼胎,如果要有人作出牺牲的话,那么没有了底牌的那个人必定会被自己的队友推上祭坛。
而且这个游戏结束后还看数据算奖励的,他不想做那个贡献最多,收获最少的“辅助”。
白松歌在沙发上摸了半天,才摸出了把钥匙,他也不知道钥匙要打开哪里的锁,只能等队友回馈的消息,便不再理会钥匙。
他站着沙发面前想了想,总觉得遗漏了些什么,观察了沙发一圈又一圈。不久后,他的眉头跳了一下:“呵呵,看了一圈又一圈,摸了一遍又一遍,我就差沙发底部没检测过啊!”
他用力地把沙发翻了个面,果然发现了沙发底部贴着张纸条,他轻声念道:“不能吃奇怪的东西啊!不然会被坑死,又或者……嘿嘿。”
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白松歌忍不住笑出来声。
白松歌再次张望四周,发现没人暗中观察自己后,就把纸条拿了起来,然后用力地对折了一下,把纸条工整地撕开了两半,分别分开放入了口袋里。
做完这些后,白松歌就把沙发还原到了原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向了座钟。
座钟本身不高,它被一个生锈的支架撑起,给人的感觉就是房屋的主人本来想买个落地钟,可是钱又不够,就买了个座钟再弄个架子撑起来,假装是个落地钟这样子。
白松歌蹲下身子查看着架子,没有什么发现,再看向座钟,斜阳刚好透过座钟后面的窗户玻璃照了进来。
白松歌被阳光照的眼睛有点不舒服,便眯起了眼睛,看起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个摆放位置真的很不合理,这个钟刚好挡住了些阳光,如果平视的话就不刺眼了。等等……”白松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咬破了两只手指,蹲下身子在座钟的影子轮廓上画出了一条红线。
这红线就是代表血了,这是游戏机制之一,玩家还可以调整颜色,甚至设置成马赛克。
许多玩家都会利用这个游戏机制做记号,血本身不会发光,只有玩家发现了才会在自己的视野上发出微微的光芒,而没有发现的玩家则看不到光芒,这光并不能照明,只是一种视觉提示而已。
白松歌画完血线后,就重新观察起座钟。座钟已经不会动了,是个坏钟。他看了看,时间大概停留在18点25。除此之外就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了。
“不会吧!就这么一点线索提示!只能靠他们的提供的线索分析了。”
白松歌觉得很郁闷,他还有大把知识技巧没展露出来呢!结果线索就只有这么一点。
奥斯陆最先从卧室出来,看见只有白松歌一人,两人打了个招呼就靠在墙上不说话了。
这时小胖子张晓东也蹦蹦跳跳地下楼,下到了一半,脚步声就消失了,改为偷偷摸摸地,就像偷腥的猫。明明有收获很开心的样子,又怕被别人发现。
许三千半趴在厨房台后,没有走出来,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人都到齐了,谁先说?”
张晓东率先举了举手。“我先吧,我觉得我的发现挺大的。不过你们也得诚实点,不要有所隐瞒!”
见众人没吭声,张晓东有点不满,继续说道:“我在二楼里看到了一段话,是英文来的。大概意思就是:我们的死比生更有价值,死可以让我们看清现实,吸取人生中最大的教训,迎来新生。”
“没有了?”奥斯陆一面猜疑地问道。
“还有张写着:5人的纸条,“5人”这个线索就需要你们收集来的线索去推断了。”
“没有了?”这次是白松歌问的。
“没有了。”张晓东面色有些不好看。他们明显在怀疑他。他继续说道:“上面没什么线索,空间也不大,只有一个小隔间。”
众人点了点头,还不是很相信的样子,毕竟楼上是什么情况他们一点都不知道,不像卫生间和卧室,一眼就大概知道有多大的空间,而空间大就有可能线索多。这是潜意识里的感觉。
“那么你们现在谁先说?”
“我吧。”许三千举了举手。“按被面具人点名的顺序来吧,都不用争吵。”
奥斯陆和白松歌对视了一眼,然后奥斯陆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许三千下一个就是他了,白松歌答应没什么用,要奥斯陆答应才行。
“我在卫生间里发现了一个盒子,但上了密码锁,等下大家线索都说完了,我会看情况交给有密码线索的人。”许三千扫了一眼三人的眉心,微微一笑。
“我还可以证明张晓东在二楼空间大小上说了谎。”许三千扭头着向张晓东,继续说道:“我看见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二楼和一楼的结构一样!”
“你……”
张晓东本来想说你有什么证据之类的话,不过他自己也是发现过纸条的,所以没说出这样的话来。
“嗯,对。我在这点上撒谎了。我只是不想让你们觉得二楼很大,而我就收获很多这样子。”张晓东面色通红,恼羞成怒的红,死死瞪了许三千一眼,就低着头不说话了。
三人没回应张晓东话,面色有些阴霾。
“没有了?”
“有。”说完。许三千就从厨房台里拿出了把果树手锯。
众人都被眼前的手锯吓了一跳,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把刀,回过神来才看清是把手锯。
奥斯陆问道:“还有吗?”
“没了。”
“那到我了。我发现了一颗药!”
说着奥斯陆还拿出了个透明玻璃瓶摇了摇,让大家看清楚透明玻璃瓶里的白色药丸。
“然后……呢?”白松歌试探地问道。:线索还是太少了些,张晓东不老实——应该还有隐瞒着什么。而许三千……不好说,一直都猜不透他。
“还有些现在不太适合说,和许三千一样,听完你收集的线索再公布。一定会说的,相信我,我的伙计们!”
白松歌点了点头,反正就剩自己一个了,不差这点时间。他转身对着许三千说道:“我可能知道你手中的铁盒子密码,你把它给我,我打开它。”
许三千摇头说道:“小鸽子,你可以继续说下去,等你说完我再作打算。”
白松歌点了点头,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了一张纸条:“我搜索到了一张纸条,看我有实物证明的!”
说完他张开纸条向几人举了举。“上面写着,药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