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许三千见修女没有继续说,他就知道问到了点,不过要想撬开她的嘴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永远不要小看一个人的信仰力量,特别是一个修女的信仰。
现在可能没有真正的修女和神父,或者说“祂们”已经从神的使徒沦为了一个职业,毕竟要“绝色”、“绝财”、“绝意”,一般人哪做得到,单是“绝色”就已经样2041年的女孩子哭爹喊娘了。
“罪!我也是一个有罪的人……”许三千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声音中夹带了沙哑和苦涩,仿佛是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迷途羔羊,但对过去依旧充满悔恨,现在正踏上救赎的道路。
修女听到许三千的话,微微侧头看着许三千,似乎想要继续听下去,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又重新望向远方。
“你说——人能死而复生?”
许三千当然不会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他需要的是引起共鸣,抛砖引玉,其余的都让对方脑补,他只有模糊地点缀一下就可以了。
无论什么事,生与死、阴与阳,都是悲剧的终点,也是罪的起点。
“不知道……神父也没有办法回答同样的问题。”年轻修女眼神迷离。
“我还记得我家门前有一颗很大很大的龙眼树,那时……现在没有了,一切都没有……咳咳,不聊这些了……”
许三千话还未编完,修女就打断了他的话:“许先生,前面就是修女长负责的教堂,她在里面等着你们。”
“谢谢。”许三千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似在调整情绪,实质在暗骂可惜,才刚迈脚,修女又叫停了许三千。
“我叫玛丽,我……没人在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阿雀。谢谢你给我叫了这么多外面的事情。”
“好的,阿雀。”许三千笑了笑:“你先看一下我样子,然后闭上眼睛,想想我样子。”
阿雀疑惑地看了许三千一眼,缓缓闭上眼睛。
“啊?!我居然……”阿雀茫然地睁开眼睛,后腿了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上天对我的诅咒、惩罚!——阿雀,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上的幸福有千万种,但一切的悲剧都离不开生离死别,自己犯下的过错,不应该用苦行僧的放方式来“安慰”自己,我们应该要让这个世界上的人们避免犯下与我们一样的错误。”
“不要看着表明的东西,我们应该看透这个世界,这是一条无尽无休的救赎之路——所以,今天我来到了这个,站在了你的面前。”
许三千收起来了严肃的神情重新露出微笑:“下次来找你玩,给你带些外面的画像。”
“好……谢谢。”阿雀还沉静在许三千的话语之中,这是她从未听说过的话语,比以往安慰人心的话更加坚定,多了的是面对;比起神父的开导,多了的是看的见的有所作为。
当阿雀反应回来时,看到的是许三千走到教堂门口——庄严神圣的教堂与平凡普通的背影形成一个巨大的反差,仿佛其中有一方是虚假幻像。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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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一般要通过“三愿”,也就是每个几年要个出一个肯定的答复,表自愿继续当修女,最后一次愿意就不可逆。——看阿雀的年龄、听她的声音,年龄不大……一步步来吧,而且她只是线索之一。”
许三千在门边停了停,继续说道:“神学最大的缺陷就是拿不出实质的说辞,一般都是归根自己的过错,对内不对外,最典型的案例就是美杜莎——或许是我这个无神论者不懂其中的奥妙吧。”
“这位先生,你在门口站着嘀咕些什么?”
一个修女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看不出实际岁数,应该在40岁以上,55岁以下,依旧是个华夏人面孔。她穿着比啊雀华丽许多,修女服上还缝有金丝,布料也看起来顺滑柔软不少。
“您就是修女长吧,您好,玛丽带我过来的。”许三千微微鞠躬,觉得她着般衣着是专门准备好的:“不知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或许你知道些什么。”
“没事了,就是见见你而已。”修女长眯着眼睛打量了许三千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你叫许三千是吧,你可以忙的事情了。”
:眼神不对,加上冷哼,这种不屑的表情太过于表面,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她本身又是修女,哪怕真的是对我有恶意,也没有必要表露出来。
许三千察觉修女长不好对付,同时她也知道得最多内情的人,就是不知如何其他3个调查人,为什么不“缠”着她。
“好,那请您留步。”许三千打开羊皮卷轴:“失踪人员全部都和你们sy圣母教堂有个接触,运输食物的车夫、倒夜香的农夫、你们这里信徒、维修教堂的建筑工人、一位修女,两位修士,还有最后一位来调查的记者。”
“抱歉,我有事情要忙……”修女长没有回头,停顿了一下。
“请你配合,有什么重要过失踪的人们,你们的主还在看着呢~”许三千看了眼教堂里头的圣母像:“要不我先从重这位圣母开始调查,看看有没有机关、密室之类的。”
“你要我怎么配合?异维度来客!”修女长咬着牙根,话语中充满威胁之意。
:太刻意了——咬人猫可不会对人喵喵叫。
“徐雅,她的丈夫说她去了sy圣母教堂听圣经然后就在没有回来过——这个徐雅,您认识吗?她已经来您这里有4年之久。你不要说你不认识?”
“不认识!”修女长猛然转过身,微微仰头,试图用下巴对着许三千,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人这么多,我这么记得。”
:动作有些生疏、不自然,自认高贵的人有一百多种形式看扁人——不管是高矮肥瘦,男女老少。我也有会其中数十种。
“徐雅,在5天前的早晨来到sy圣母教堂,平安小镇的其他信徒也在这里看到过她,但是中午回去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她了。”
“修女长,你还知道5天前的早上是谁在主持那场传道。”
“记得——是巴拉姆神父,出门右拐直走,你就看到能看到曙光教堂。”修女长冷着脸:“孩子,愿天主保佑你。阿门。”
“不知道您特意不给我好脸色是为了什么?”许三千觉得有必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你这套衣服和这里的教堂不搭配,应该是为善信举办婚礼仪式才会穿的吧!”
“诶~”修女长长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们也在查,可惜一点线索都没有,但种种迹象又指向了我们sy圣母教堂。”
“那你是在阻碍我们调查吗?所以才冷眼相待。”许三千想不明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阿门。我想让你们今天无功而返,然后明天就不要在来了!”修女长看起来有几分疲惫,挥了挥手,:“去吧,我猜你也不会答应。”
“也?其余3位来调查的人拒绝了你这个“请求”吧,也对——我也是。”许三千微微鞠躬:“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的配合,再见。”
“阿门。”
许三千退出了这座教堂,出门右转向前走去,前往曙光教堂,也就是其中的一座副教堂。
看了看直播间里的人数,多了一些,不到五十,进进出出的,没有一个确定值。
“哈哈。”许三千看到一条弹幕缓缓划过,为这位水友介绍道:“我是最后一个人进来,到处搜索能获得的信息十分有效,其余的三个也搜得差不多了,既然是竞争对手,他们应该会将自己发现的线索进行破坏或者隐藏起来——而去修女长也说过,他们自己也在查,真有什么线索套他们话就对了。”
“还有一点,我不是一个侦探——看人倒有几分自信,何必以己之长,博其短。”
许三千沿着石浦路,一直向前走,途中看到有些牧道者(教育中,准备入教的人。我们就叫他们学生吧。)和没有穿着教服的孩子在一间间房屋里面上课,顿时他想起了平安小镇里没有学校。
这些一间间不明白用来做什么的就是教室,当然也只是右边的而已,左边的房屋又是用来做什么的还不知道。
这些学生全部都是来自平安小镇的孩子,有一部分孩子还有入教的打算。
“sy圣母教堂不单是一座西方神学的集合点,还是一座学校!”许三千沉思了一会儿,抛出了一个疑问:“如果是一兼多职,那么这里的最高权力是谁?还是分权管理?”
“这个有必要问一问!权名利很容易使人迷失自我,那些失踪人员会不会是斗争之中的牺牲品?”许三千重新打开羊皮卷轴看了一遍:“他们对教堂来说也是一些工人、小修士和外来的信徒……”
许三千走了一段路发现并非全部学生都在上课,有些像是在布置什么仪式,拿着圣水盘、十字架和洋葱串装饰教室。
他没有向前询问,反正曙光教堂就在前面,可以一同问巴拉姆神父。
不过也不妨碍许三千推测——
“修女长“劝”过我们,明天不要再来,会不会和这个仪式有关?”许三千掰了掰手指:“明天……2041年……十月3号,农历双九,重阳节!九九归一,阳气旺盛……关西方神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