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学生和战士预备役的他们是没有太多悠闲休息的时间的，头晚上刚从开发区回来，第二天该早八早八，该训练训练，受了伤实在来不了的就给我出校医院证明。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来平静的样子。


    上课，锻炼，训练场打擂台。


    时云安终归还是厚颜无耻跟着进了渡轮。


    方瑾在铁云公会忙得脚不沾地。


    陶言依旧常常见不到人影。


    但舒溪总觉得陶言和楼越之间应该发生过某些事。


    在对待舒溪、秦优和时云安三个新兵蛋子的时候，楼越的态度都很一致：


    小屁孩们懂什么？老大我自有道理，你们在外要好好表现别给老大我丢脸，否则我就罚你们陪我喝酒！


    非常不靠谱，非常没正形。


    但是当其他人提到要不要撺掇着陶言也加入渡轮的时候，楼越就会沉默，然后打个哈哈转移话题。


    陶言这个人给舒溪的感觉更多的还是神秘，深不可测，和楼越很像。


    虽然两人的气质截然相反。


    在开发区时他突然成为了楼越的舍友，舒溪当时就总感觉这不是什么巧合。


    后来回了学院，某次她无意中看到过两个人在私下说话，因为距离太远，她没听清说了什么，但是她能看到两人似乎是差点起了冲突。


    后面再碰面，楼越的表情也不太好的样子。


    心中虽有些在意，到底也不关她的事，舒溪本无意探究别人的秘密，奈何陶言主动找上了她。


    不是面对面的那种找她，而是在darkness上。


    tymon：你对渡轮公会的楼越了解多少？


    shine：？


    shine：只知道他是西格尼学院的四年级生，异能是金属系，其他的不太清楚。需要我查一下吗？


    她说的都是楼越摆在明面上的信息，不会暴露她对他的了解，但陶言接下来的信息却让她有些惊讶。


    tymon：楼越，渡轮公会会长，七级金属系异能者，三年前曾破格被帝国军队提前招揽，但因违反西格尼校规，被取消了提前入伍资格。违反的校规是“窃取学院重要资料”。原本应作退学处理，但不知为何减轻了处罚。这件事因为被人及时压下了消息，并不为多数人知晓。楼越从此在学院低调行事，渐渐淡出了其他人的关注。


    舒溪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但她更惊讶的是陶言为什么知道，并且为什么要跟她说。


    tymon：他当初窃取的资料与基因改造有关。我知道你在查这方面的资料，我也是。我们可以合作。


    shine：你调查我？


    tymon：抱歉，但你遮掩的手段有些低级，我也是无意看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你的信息隐藏了，不会再有其他人查到。


    “……”


    有种在景区挤着看风景因为身高太矮被身后人踩了一脚正想发火骂人但对方诚恳道歉并说“哎呀不好意思你太矮了我没看到来我抱你起来看吧”然后一只手把自己托举成巨人的憋屈感。


    手好痒，好想拔他网线。


    shine：所以你说的合作是指？


    tymon：我负责线上搜集相关资料，你负责接近他探听消息。


    shine：你都能线上搜了，为什么还要他那边的资料？


    tymon：事情比较复杂，线下说。开门。


    嗯？


    线下？？


    开门？？！！


    舒溪还在蒙圈状态的时候，就听到了从自己房间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顺便一说，虽然以舒溪现在的听力已经足以捕捉到整个宿舍里所有人的动静，但作为一个有素质的良好公民，她还是让小七帮她把听力限制在了普通人状态。


    但是！就算她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也不是个傻子！外面的人是谁想都不用想了好吧！


    开门前舒溪脑子里就在想一件事：哦豁，掉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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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


    舒溪坐在床边，陶言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一分钟后，还是舒溪先绷不住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告诉她她的马甲什么时候掉的，她好编理由挽回挽回好感度。


    陶言垂下眼，似乎思考了下：“倒也没知道多久，大概……在开发区的时候吧。”


    那不就是一个月前就知道了！


    舒溪暗暗叹了口气，再抬眸时，也只是有些歉意和无奈：“抱歉，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


    陶言怔了怔：“嗯？为什么要道歉？”


    “我瞒着你我的真实身份，你不生气吗？”


    “在网站上不暴露真实身份才是正确的。我之前看到你的ip地址显示在开发区，猜想你是同行的学生之一。后来你一直没上线，我担心你死了，就冒昧查探了你的身份，后来还看到了你的信息浏览痕迹。我才应该说抱歉。但你放心，那些东西我都处理过了，不会再有暴露的风险。”


    ……确实是差点就死了哈。


    “没关系，你不怪我就好。”好感度不掉就好，“还有，谢谢你。”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陶言还有最后一点疑问。


    “呃……我说我是猜的，你信吗？”


    确实是猜的，只不过有个好感度外挂帮她确认身份。


    陶言没多想，只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了舒溪给的理由。


    ……所以一次掉好感度的风险，就这么过去了？


    在陶言已经开始讲正事以后，舒溪才彻底相信，原本在言情小说里会轰轰烈烈牵扯个几十章的掉马甲剧情，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平淡得她都有些失望了啊喂！


    陶言不知道舒溪心里过山车一样的情绪起伏，她表面一如既往温和淡然，也在一一回应他的话。


    “你是说，你之前就盗取过资料，但是那些资料是假的？”


    陶言：“嗯，他们应该是把真正的资料隐藏起来了，我找到的那些不过是他们放出来的诱饵。我不确定楼越知道信息是否是真的，但我想多一份线索就多一分希望。”


    舒溪：“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我想知道，你这么执着查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


    陶言低垂下眼，挡住了眼里的晦暗。


    “这跟我的家人有关。我想知道……他们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