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擦亮眼睛，把本体找出来吧。”几万个天晶石少女，同时张开樱唇，发出了清冷的声音。


    震耳欲聋，眼花缭乱。


    根本不给凌珞分辩的时间，几万个天晶石少女，有的手持赤霄剑，有的手持日炎弓，有的手持月光神王印，同时向着她，狂袭了过来。


    凌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手上的动作迅疾如风，快如闪电，狠如雷霆，身手跟她刚刚进入第九重传承空间的时候，发生了质的变化！


    凌珞，早已经不是凌珞。


    她已经变强，变得比那个所谓精密计算出来的完美体还要强横。


    来一个，她就杀一个，来两个，她就杀一双，来一群，就群杀！


    她的下盘不再晃荡，她的动作不再浮夸，这两天的训练，彻底让她领会到了返璞归真的真谛所在。


    用最简单的招式，达到最直接的效果。


    战斗，本来就不是绚丽和浮夸的。


    就算用再华美的借口掩饰，剑就是凶器，剑术就是杀人术，看透了这一点，才能彻彻底底地享受战斗的快乐。


    凌珞闭上了眼睛，展开了她那广袤如星河的精神域，集中起全部的心神，探查着，感受着——谁才是本体？


    所有的分身都是为了阻止她而存在的，分身对于自己都怀有刻骨的敌意！


    只有本体不同，那个天晶石少女，对自己怀着的绝对不是敌意——而是真正的亦师亦友的绝对善意！


    快！快发现！


    在几万个敌人中，发现那个唯一一个对你心存善念之人！


    在一片黑暗之中，凌珞看到了无数蓝色的满含敌意的灵魂，只有在西北角，有一个红色的灵魂，隐隐闪烁着光芒。


    就是她了！


    凌珞快如风、迅如电，向着天晶石少女本体的方向，一路冲杀过去，砍倒了无数的分身，栖至本体的身边，一剑刺入了她的肩头。


    “你输了。”凌珞美眸晶亮，唇角勾起一个极致魅惑的弧度。


    天晶石少女的眸子蓦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刺入身体的那枚通体漆黑的神剑，唇畔却溢出了一个淡然的微笑。


    在她的微笑之间，竞技场上，几万个“凌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地消弭于无形，化成了银辉色的晶莹粉末。


    “我是整个极火传承的系统核心。几千年了，你是唯一一个彻底战胜自己，闯到第九重传承关底的人。”天晶石少女美眸晶亮，定定地看着凌珞，“不过我很好奇，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能够战胜经过精密计算的完美体的。”


    凌珞的唇角勾起一个云淡风轻的浅笑，道：“为什么不可能？人类的潜能，根本不是通过精密的计算，所能够预估的。”


    天晶石少女一愣，诧异道：“潜能？”


    “是啊。”凌珞美眸一眯，划过极为犀利的光芒，“或者，应该称之为，信念。”


    “信念？那是什么？”天晶石少女的脸上，依然是迷茫。


    凌珞长睫微动，抽回了赤霄剑。


    天晶石少女胸口上的剑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