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


    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似簧。


    劝君掩鼻君莫掩，使君夫妇为参商。


    劝君掇蜂君莫掇，使君父子成豺狼。


    海底鱼兮天上鸟，高可射兮深可钓。


    唯有人心相对时，咫尺之间不能料。


    君不见李义府之辈笑欣欣，笑中有刀潜杀人。


    阴阳神变皆可测，不测人间笑是瞋。


    《天可度—恶诈人也》 唐、白居易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二百余名海盗竟被杨雪枫悄然暗算，直至生命终结都未能参透其中缘由。


    这些海盗又怎会料到，那个看似贪生怕死的“怂包”，实则是一头“狡诈凶狼”。


    杨雪枫最终并未将秃头周老三捂死，而是找来一根绳索，把周老三牢牢地捆绑起来。


    周老三绝不能继续留在原处，否则很快便会因中毒而丧命。杨雪枫只得扛着他朝仓库疾奔而去。


    先前，杨雪枫在村里转了一圈，已然暗中记下了海盗的巡逻路线与岗哨位置。此刻，他依照记忆一路巧妙避开众多海盗。


    当杨雪枫扛着人抵达仓库之际，那个名为老六的海盗小头目正带着几个小海盗仍在吃喝。


    杨雪枫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便又折返回来，这让老六内心极为烦躁。他打心底里瞧不起杨雪枫这个怯懦之人，若不是头领明令禁止，他早就将杨雪枫一刀斩杀了。


    “你又回来作甚？”老六怒容满面，冲杨雪枫厉声大吼。


    “老六，头领叫你。”杨雪枫一边艰难地扛着人奋力疾驰，一边朝着仓库竭力大喊。


    那个名为老六的海盗小头目，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心中暗忖：老六岂是你这怯懦之人能直呼的？你当尊称我为六爷。哼！待我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长长记性。


    这个拥有武宗实力的海盗小头目，正盘算着要给杨雪枫一个沉重的教训。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便再无后续。只见他瞬间被人一击轰成齑粉。


    出手之人正是吴奶奶，身为火属性中级武皇的她，偷袭击杀一个武宗，自然是易如反掌，一招便可搞定。


    脾气火爆的老太太，这口气可是憋了一晚上了！


    紧随着吴奶奶迅猛杀出的是李月英，风属性高级武王。


    她舞动双刀，似疾风般带起一片令人目眩的残影。


    只听得“刷刷”几声，剩下的那几个海盗甚至连呼喊声都未及发出，脑袋便已然搬家，鲜血喷溅，场面极为惨烈。


    急脾气的李月英，眼见兄弟被辱，孩子被打。能忍到现在，已经到达极限。她可是号称“双刀罗刹”呀！


    杨雪枫此刻也抵达了仓库门口，与众人顺利会合。眼下情况紧急，众人也无暇闲聊。


    首先，必须派人去解决村内放哨巡逻的海盗。


    其次，海上停泊的那几艘海盗船上的人也得派人前去处理。


    最后，村公所里还躺着二百多名海盗，其中有的尚未完全断气，需派人去补上致命一击。


    而且杨雪枫特意叮嘱，直接捂住口鼻捂死即可，千万别用其他方法杀害，以免留下伤痕。因为这些尸体还有大用。


    另外，别忘了将村公所的门窗都打开通通风，不然就该毒到自己人了。


    最后，杨雪枫还扛着个人，正是海盗头子周老三。


    杨雪枫请吴奶奶出手，封住了周老三的修为。这家伙杨雪枫稍后还要将其弄醒，他还有用处。


    剩下的事情，那就无需杨雪枫操心了。海盗们失去了人数上的优势，又遭到偷袭，大荒御兽宗的高手们要收拾他们自然是十拿九稳。


    一众人各自锁定目标展开袭击之事暂且按下不表。


    单说杨雪枫，这一整晚都在忙碌不停，身体疲惫至极不说，内心更是一直处于紧张与害怕之中。


    此刻，他终于得以缓一口气。双腿却忽然一软，径直瘫坐在地，仿佛瞬间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


    小豆子此时就在一旁，瞧见杨雪枫坐在地上。急忙飞奔过来，边跑边呼喊：“舅舅，舅舅！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慢点儿跑，我没事。”杨雪枫望着跑来的小豆子，心中满是怜爱。


    冬季严寒，小豆子在仓库里也冻了整整一晚。他的脸上还挨了一记耳光，此刻小脸蛋红肿不堪。


    杨雪枫回头又瞅了瞅仍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秃头周老三，心中那股疯狂的杀意再度涌起！


    这时，小豆子已然跑到近前，全然不顾地上脏污。


    杨雪枫坐在地上，他也直接席地而坐。一头扎进杨雪枫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这一整晚，小豆子挨打又受惊。换作一般小孩，早就哭闹不休了。


    可小豆子直至现在都没喊一声疼，只是此刻躲在杨雪枫怀里。显然是小孩子受了委屈，在向亲人撒娇呢。


    杨雪枫紧紧拥着小豆子，轻声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把你吓坏了？别怕，有舅舅在这儿呢。”


    “我才没怕呢，舅舅！他们是坏人，可你为啥要向他们下跪呀？”小豆子蜷缩在杨雪枫怀里，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满是疑惑地问道。


    显然，杨雪枫向海盗下跪这件事，在他心中依旧难以释怀。


    在他的认知里，舅舅一直都是大英雄，绝不是他人嘴中的怂包，可为何会下跪呢？


    杨雪枫伸出右手，做出一个出拳的动作，五指用力攥紧成拳，手臂缓缓往后回缩，接着迅猛击出。


    出完拳后，杨雪枫询问小豆子：“为什么出拳之前，手臂要回缩呢？”


    “为了能更有力地打出拳头呀。”小豆子也习练过武功，这个道理他自然懂得，可他却不明白，这与向敌人下跪有什么关联呢？


    随后，杨雪枫弯腰捡起一根木棍，在地上挥洒着写下几行苍劲有力的字：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圣人将动，必有愚色。


    小豆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地上的字，满脸困惑地问道：“舅舅，这都是啥意思呀？”地上的字小豆子虽都认得，可这些句子的深意他却全然不知。


    杨雪枫伸出手指，轻轻点着第一句“鸷鸟将击，卑飞敛翼”，耐心地为小豆子解释道：“这句呀，说的是凶猛的鸟儿在攻击猎物之前，常常会收拢翅膀，降低飞行高度，悄悄地做好出击的准备呢。”


    “哦，这个我知道，海边的鱼鹰抓鱼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杨雪枫这么一解释，小豆子瞬间恍然大悟，因为这个场景他曾经亲眼见过。


    接着，杨雪枫又指向第二句“猛兽将搏，弭耳俯伏”，继续讲解：“这句的意思呢，是凶猛的野兽在即将搏击的时候。往往会耷拉着耳朵，伏低自己的身体，蓄势待发准备扑上去。”


    “啊！舅舅，这个我也见过。村里最凶的那条狗，大黄打架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小豆子立刻就懂了，可杨雪枫却觉得这小家伙用狗打架来理解这句话，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最后，杨雪枫又为小豆子解读最后一句话：“圣人将动，必有愚色。”他缓缓说道：“这句话的含义呀，是聪明的人在准备行动之前，常常会装出一副蠢笨的模样，让对手放松警惕，麻痹大意。”


    这句话的深意可比前两句要深刻得多呢，不过小豆子也绝非普通的小孩子。


    他微微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对杨雪枫说道：“舅舅，圣人我可没见过，不过我觉得你说的这人，怎么那么像王伯伯呀。”


    小豆子口中的王伯伯，自然是指那个大胖子王四海，一个稳妥可靠之人。


    “为什么你觉得像他呢？”这下子杨雪枫可好奇起来了。


    “因为王伯伯平时和人做生意就那样呀。我爸爸就说过，王伯伯做生意的时候心可黑了。但是他和人做生意的时候，装得那叫一个忠厚老实，最后就把人家的钱给赚到手了。”小豆子忽闪着大眼睛，一板一眼地对杨雪枫解释着。


    好吧！杨雪枫顿时觉得拿王四海来打比喻解释这句话，还真是挺贴切的呢。


    解释完这几句话后，杨雪枫语重心长地告诉小豆子：“有时候啊，做事情不能一味地向前猛冲。偶尔的让步与后退，那是为了积蓄力量，以便更好地进行还击。”


    不过这些话确实有些深奥，需要丰富的人生阅历去感悟。对于小豆子这样一个小孩子来说，确实不太容易理解。


    为了让小豆子能够透彻理解，杨雪枫决定给他讲述一个故事。


    于是，他声情并茂地叙说起楚汉争霸的传奇篇章：那惊心动魄的鸿门宴，危机四伏的十面埋伏，凄美哀怨的霸王别姬，悲壮决绝的乌江自刎。


    此刻，自然不能再席地而坐了，杨雪枫轻柔地抱着小豆子，缓缓朝着家中走去。


    那个秃头周老三，则被托付给大荒御兽宗的弟子妥善监管。


    小豆子平日里最为喜爱听杨雪枫讲故事，此刻听得全神贯注，饶有兴致。


    没过多久，他们便回到了家中。小豆子坐在他与杨雪枫平常睡觉的那张床上，却依旧紧紧依偎在杨雪枫怀里，不愿离去。


    听完楚汉争霸的故事后，小豆子若有所思地对杨雪枫说道：“舅舅，我觉得项羽虽然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武艺超群，号称霸王。但实际上他并不够厉害呢，反倒是刘邦和韩信更为强大。”


    杨雪枫好奇地询问道：“为何这么说呀？是因为刘邦和韩信最终击败了项羽吗？”


    小豆子摇摇头，躺在杨雪枫怀里回应道：“不是的，刘邦和韩信以前不也多次被人打败嘛。鸿门宴上刘邦都被吓得痛哭流涕，韩信怕死还钻过别人的胯下呢。可他们非常厉害呀，每次失败后都能够再度崛起，并且变得比以前更为强盛。这就与你先前所说的收拳是为了更有力地出击是同一个道理。”


    “聪明！但是项羽难道就不厉害吗？”杨雪枫说着，轻轻伸出手弹了一下小豆子的脑门。


    “哎呀！”小豆子被弹得叫了一声，接着回答杨雪枫：“项羽也很厉害呀，一开始就那么无敌。可是他输不起，失败了就选择自杀，这就不厉害了。要是他不自杀，过江去重整旗鼓，再回来打败刘邦和韩信，那才叫真正的厉害呢。他这一自杀，就永远失去了机会。项羽做事不懂得退让，所以他还不够厉害。”


    “不错，所以你要记住项羽的教训，永远不要沽名钓誉学霸王。”杨雪枫心中不禁赞叹这孩子的聪慧过人。


    “嗯，舅舅，我懂了，你也好厉害！”小豆子看着杨雪枫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杨雪枫看着小豆子，对这个“好厉害”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豆子认真地解释道：“因为你对海盗下跪，是为了让他们觉得你很怯懦。他们就对你放松了警惕，就像鸿门宴里刘邦那样哭泣示弱。然后那些掉以轻心的海盗就被你给暗算了，就像韩信十面埋伏暗算项羽一样。妈妈和吴奶奶都说，海盗人数众多，真打起来，我们保护不过来，会损失惨重。可是舅舅，你好厉害呀！就因为你那么一跪，结果海盗全部丧命。我们连一个人都没有受伤。”


    小豆子边说边亲了杨雪枫一口，此时小孩子心里的那点纠结完全消失了。在他眼中，舅舅是英雄，而且是很厉害的英雄。霸王那种“笨蛋”，可不能学。


    “哈哈哈！是呀，咱爷们下跪，也得有人敢受。你敢受我跪，我就能要你命！”杨雪枫开怀大笑，之前下跪所遭受的屈辱，以及心中抑郁的心结，随着小豆子的话完全消散了。


    他解开了小豆子的心结，没想到自己的心结也被小豆子给解开了。


    小豆子折腾了一整天，此时没了心事，回到温暖的家中。杨雪枫抱着他轻轻哄着，没一会儿，小豆子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小豆子刚刚睡下不久，只听得房门一声轻响，走进来的是王四海的闺女阿花。


    她是前来探望杨雪枫和小豆子的，手中还拿着药。大家可别忘了，小豆子的脸蛋依旧肿着。杨雪枫一直专注于开导小豆子，尚未来得及给小豆子涂上药。


    看到阿花到来，杨雪枫正好将小豆子交给阿花，让她暂且留在这里照顾孩子。


    而杨雪枫自己则要出门去，因为还有极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离开家后，杨雪枫毫不犹豫地直奔仓库而去，周老三还在那里被扣押着。杨雪枫可丝毫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家伙。


    待抵达地方一看，周老三正在那儿肆意怒骂。离开了那充斥着毒气的屋子，周老三修为强劲，此刻已然缓过神来。


    不过，他既被吴奶奶封住了修为，又被绳子牢牢捆住，想要逃脱绝无可能。


    可这家伙却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一直在那儿叫嚷咒骂，摆出一副滚刀肉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旁边负责看押他的大荒御兽宗弟子，被他气得火冒三丈。正对着秃头周老三拳打脚踢，试图让他闭嘴。


    然而，越是如此，周老三就闹腾得越发厉害，满脸都是不服气的神情。


    杨雪枫一瞧见他这嚣张跋扈的样子，顿时怒从心头起。


    二话不说，杨雪枫冲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周老三的裤子，接着拿起旁边炭火盆中添加木炭所用的铁钳子，猛地夹了上去。


    那烧得通红的铁钳子夹住关键部位，大家不妨想象一下那是何等滋味。有没有人想要体验一番呢？


    周老三瞬间就停止了叫骂，嘴里发出的惨嚎之声大到让人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静，紧接着就疼得直接昏厥过去。


    这一下，不单单周老三没了声息。整个仓库这一片区域，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这些大荒御兽宗的弟子，此时望向杨雪枫的眼神中皆充满了敬畏。


    以前杨雪枫教他们制盐，他们对杨雪枫仅仅怀有敬重之情，却并无畏惧之意。


    然而今晚却大不相同，他们全然不知杨雪枫究竟用了何种手段，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二百多名海盗置于死地。


    那些海盗的尸体，这些弟子们已然看到。上面连一道伤痕都没有，那些海盗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在江湖宗门之中，仇杀打斗、有人死亡之类的事情。这些大荒弟子们早已司空见惯，并不感到害怕。


    但此次却截然不同，那些海盗死得太过诡异，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凉，众人都觉得这定是仙人的索命手段。


    此时再看到杨雪枫对周老三施加的这般酷刑，所有人都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对于杨雪枫，他们真的是既敬重又畏惧。


    此时的杨雪枫根本无心去理会众人的想法。他随手拎起旁边的一桶凉水，毫不犹豫地朝周老三头上浇去。冷水兜头浇下，周老三立刻被激醒。


    然而，此刻的周老三哪里还敢谩骂。他望向杨雪枫的眼神中满是畏惧，仿佛眼前的杨雪枫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恶魔。


    杨雪枫见他苏醒，丝毫不拖泥带水。他手持火钳子指向周老三，说道：“我发问，你老实回答。若不能让我满意，我就用这个把你一点一点撕碎。”


    被捆绑着倒在地上的周老三，赶忙连连点头答应，他是真的怕极了。在他眼中，此时杨雪枫的五官仿佛都扭曲变形，可怕到了极点。


    通过周老三的交代，杨雪枫知晓了周家三兄弟在大海上藏身海岛的位置。


    并且，杨雪枫还了解到，此次他们乃是受韩家所托前来杀害暮色村民。


    了解完所有事情后，杨雪枫一脚踩在周老三的胸口上，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还有一笔账，我要与你清算。”


    周老三声音颤抖着问道：“是……是什么？”他一边说着，身体一边扭曲着，就如同杨雪枫脚下踩着一只不停扭动的大虫子。


    杨雪枫并未回答他，只是拿起手中的铁钳，狠狠地朝周老三的头部砸去。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使出了十足的力气。


    不得不说，有着武王修为的周老三，骨头着实坚硬。杨雪枫一连砸了十几下，手中的铁钳都被砸得弯曲变形了，才终于将周老三的头砸碎。


    看着头部血肉模糊的尸体，杨雪枫扔下手中的铁钳，转身离去。


    临走之时，杨雪枫对着尸体说道：“这下咱们的账两清了，你打孩子一记耳光，我砸碎你的头！”


    “姐！累了，先回去睡了。安排人加强警戒，留意韩家再度派遣探子前来。”


    “连夜派人前往福州城去找黄大哥来。另外，把那些被你们击杀的海盗尸体都装载到一艘船上。让船驶离，带着那些尸体以及村里没有战斗力的人前往海堂主的岛屿，向他们求助。其一，务必将尸体妥善处理干净。其二，让咱们的人先在他们那里躲避。其三，让他们派遣一些人手来支援我们。”


    “最后，把村里打斗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将村公所里被我弄死的那些海盗尸体放置到各处，伪装成他们是在那些地方死亡的。明天早上我再安排剩余的事宜，今天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杨雪枫一边向李月英说道，一边缓缓朝着家里走去，瞧着他的背影，步履已然有些蹒跚。


    吴奶奶和李月英此时已然归来。从杨雪枫审讯周老三的时候，她们就回来了，她们早就觉察到杨雪枫的情绪有些异样。李月英想要上前阻拦杨雪枫，却被吴奶奶拦住。


    吴奶奶的意思是：让他发泄一下吧！杨先生自从来到这里，心中就一直背负着压力。


    后来为了制盐赚钱，神经更是始终紧绷着。


    今日还给敌人下跪受了屈辱，又刚刚结果了二百多个海盗。


    这些阴暗的情绪积压在心里可不行，会走火入魔的。


    让他好好地宣泄出来，男人嘛！通过杀戮来发泄负面情绪，没什么大不了的。虐杀个海盗头子罢了，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不会有事吧？”李月英望着杨雪枫的背影，有些担忧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他那话你也听到了。周老三打了小豆子一耳光，他就砸碎了周老三的头，这分明就是在护犊子。他对敌人下手确实够狠，可他为保护自己人有多拼命，对小豆子又有多好，大家不也都瞧见了。”吴奶奶笑着说出这番话，声音洪亮，周围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呀！从一开始见到他，我就觉得对脾气，像咱们老秦人。说话像，做事像，脾气也像。”李月英也笑了，同样大声地说道。这话既是对她自己说的，也是对周围所有人讲的。


    听到吴奶奶和李月英的话，周围那些大荒御兽宗的弟子。看着杨雪枫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感觉又有所不同了。除了敬畏之外，又多了一种叫做赞同的情绪。


    那么，说杨雪枫做事像秦人，这个异世界的秦人又是什么样呢？


    在这个异世界有句话，叫秦人如狼！


    而狼群是出了名的对内极为团结，对外十分凶残！他们对自己人有多好，对敌人就有多狠！狼能忍，但狼也凶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