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席渊在旁边轻笑一声，“发现什么了？”
舒姝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这个骚包，低声嘟囔，“发现某个人又在招蜂引蝶。”
以前都是十八岁的小姑娘，现在连三十岁的都不放过。
于席渊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这种也根本不用听，“你一定又在说我坏话。”
“不过我原谅你。”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背靠着墙懒洋洋的开始回忆。
“你帮我想想办法，这个任务……”
于席渊最开始见到宁泉，她还在乞讨。那时候于席渊就有自己的计划，他用积分兑了一点钱，租下了目前的这间小库房，还买了台电脑，扯了网线，用来给宁泉学习。
他清楚客户的要求，可宁泉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一步到位。
宁泉高中辍学，被渣男当金丝雀养了起来，她只有初中文凭。
好一点的用人单位，招聘的最低要求都是大学毕业。
不强求文凭的工作，大多都是卖苦力，宁泉瘦成那样，身体很虚弱，也做不来这样的工作。
于席渊对她只有两个要求，考成人大学，学习期间不能放松锻炼，要把身体给养回来。
计划没有问题，舒姝眼前浮现出自己看到的宁泉，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还是那样？”
于席渊说起这个就烦躁，他看了看身边的舒姝，心情平静了些。
带着一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他悄悄往舒姝身边靠近了一点点。
然后继续给舒姝解惑：“她很听话，我安排她学习，她能对着电脑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当时很欣慰，还特意系统的安排了宁泉学习和休息的时间，运动需要慢慢来。
那时候宁泉表现的很正常，直到一个星期之后，于席渊抽查了一下，才发现宁泉学了一个星期，看了不少名师课程，却什么都没记住。
“……她一直很不安，什么都学不进去。”
舒姝点头：“理解。”
宁泉祈求有人拯救她，自己却明白，她根本不值得拯救。
从被于席渊带走开始，她就在害怕。
“一直担惊受怕，身体也不行。”
说到这里，于席渊突然叹了口气，“最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做了这么多，却没有成果。他难免失望，宁泉心思敏感，隐约察觉到了，最近这半个月，她脾气开始失常。
先是每天每天的哭，见到他就道歉，反复说那几句话。
“对不起。”
“于大哥，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我让你失望了。”
后来还摔了电脑，不想学习，于席渊连脾气都没有发，她就害怕的缩在墙角，一整天不动弹。
那个时候于席渊就知道，这个任务，他完成不了。
放弃或者选择求助。
舒姝点头，表示了解了。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有点难。”
她这边苦恼了，刚刚还表情沉重的于席渊反而一身轻松，伸手搭她的肩：“小姝姝，我相信你，有你帮我，这次的任务一定可以成功。”
舒姝躲了一下，瞧着他脸上的笑容，拳头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看见他脸上抹着的厚厚药膏，她又勾起唇角。
宁泉对这家伙太重视，一点小伤就抹了一管药，厚厚的一层白色铺在脸上，再俊美的人都要变滑稽。
她忍着笑意，把一脸奇怪的于席渊扔在外面，自己先进了屋。
于席渊还在一头雾水，小姝姝的反应不对啊，怎么……没有生气？
他跟着走进屋，舒姝已经把买来的热包子递给宁泉，“先吃点东西。”
她态度很冷淡，放下包子就又坐回椅子上，摸出手机来，打起了单机游戏。
于席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疑惑，当着宁泉的面不方便交谈，他只能先配合着。
房间里多了另一个人，宁泉拿着还温温的包子，心里不安极了。
她没有吃，就盯着舒姝，本以为这个行为会让于席渊生气，没想到他仿佛没看到。
宁泉胆子更大了。
她眼神肆无忌惮，可她身体不行，精力有限，盯的时间久了，发现舒姝一直在玩游戏，没有其他的动作，整个人安心了一点。
多一个人，也没什么。
她挪开了视线，下意识循着香味，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
正在打游戏的舒姝笑了。
接下来几天，新来的舒姝什么都没有做。
她就占据了屋子的一个角落，在那里打地铺，一整天都在玩手机，不是打游戏就是联网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资料。
宁泉逐渐放松警惕，就当没有这个人，却不知道这几天她什么都暴露了。
一个人的眼神、行为，无意识的碎碎念，都在无时无刻的向外界表达着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有的人会隐藏，就看观察者能不能发现了。
恰好，舒姝最擅长观察。
她结束观察之后，当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带回来一辆车。
在于席渊和宁泉懵逼的眼神中，她宣布了接下来的重要决定。
“搬、家？”
“对，搬家。”
于席渊有些担心，“要搬到什么地方？”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环境不适合居住，也曾换过好一点的房子，可是宁泉很拘束，大一点的房子放大了她的不安，简单点说，她很快就会水土不服。
上吐下泻都是轻的。
舒姝轻轻哼了一声，“不是说相信我吗？相信我就老老实实闭嘴！”
搬家公司把小库房内寒酸的几件家具搬上车，在宁泉的忐忑不安中，车子停在了高档小区，舒姝下车刷脸，车子很快被允许进入。
舒姝带着两个人找到了自己租的大房子，她故意没说是租的。
得意的甩着钥匙，开门之后舒姝开心的在屋里转了一圈。
“怎么样，我选的房子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