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车上挂着招牌，是做生意的？”
郑小天性格自然熟，都不用招呼，自己就凑到停下来的面包车前，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开车的李柒首先看了看车内的两个系统，然而这两个系统就是打着奴役他的打算的，于席渊装没看到，舒姝装不懂，还在疑惑的问。
“怎么不开门呀？”
李柒：“……”
他唇角都绷得老直，满脸写着为难。作为日常沉默寡言的小弟，让他当打手，他绝对能办得妥妥帖帖，但是让他做生意……
抱歉，根本没点亮这个技能。
他凝重的降下车窗，窗外的郑小天正等着他回答，不说话的看着他。
李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的回望。
郑小天：“？？？”
他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李柒认真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这才干巴巴的开口：“你、你好。”
这给郑小天整的老尴尬，“额，你好你好，那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柒又沉默了。
舒姝在旁边看的憋着笑，觉得这一幕特别有趣。
她继续摇晃着榨汁杯，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毕竟李柒这个性格，在末世里沉默寡言有时候还是可靠的代表，但灾难过去之后就是社交灾难了。
面前的人迟迟不回答，郑小天有点不耐烦，恰好他随意的往车里一望，就望见了舒姝刚刚鲜榨出的芒果汁。
新鲜水果啊……
他那眼睛立刻就亮了，自动忽略之前对李柒的不满意，抓着他的肩膀问：“那个果汁你们卖吗？”
说着还咽了把口水，现在的植物都特别牛b，他已经好久没尝过水果的味道了。
李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微微低下头看着郑小天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沉默。
郑小天讪讪的收回手：“好叭好叭。我冒犯了，但是兄弟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们到底是不是做生意的，给个准话嘛！”
眼看着这第一单顾客快跑了，舒姝这才冒出头：“我们当然是做生意的，客人需要武器吗？”
郑小天眼巴巴：“不……我不需要武器，我需要果汁。”
舒姝：“……哦。”
说完抱着自己的芒果汁淡定的坐了回去。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奇怪，郑小天站在车外，莫名的感觉自己很凄凉。
他抱紧自己：“你们做生意的，都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舒姝人在后座，声音飘了出来：“抱歉我是老板，接待你是店员该干的事，如果他做的不好，你是可以投诉的，至于投诉结果……看我心情啦。”
郑小天：“……”好踏马理直气壮，不愧是老板！
他目光默默地越过了“店员李柒”，放到了副驾驶身上。
于席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一套连接轻松一包二，干掉两个敌人，接着才抬起头：“很抱歉，我也是老板。”
郑小天：“……”草！老板就可以任性是吧？！
“你们雇这么一个店员，真的能卖出货？”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舒姝推了推眼镜，一点都不害臊的说道：“所以你目前还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啊。”
郑小天：“……”
无语了太多次，他现在一点购买欲望都没。
“我可能马上就不是了。”想走……
大哥我错了，我就不该拦下这么一家奇葩的店！
他的笑容微微苦涩，落到李柒眼中，他非常不自在。
眼看着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第一个光临的顾客怀揣着负面情绪，李柒终于鼓起勇气，“我们只卖武器。”
郑小天还在眼馋那杯果汁，“可我对武器不感兴趣。”
李柒时不时瞄他一眼，不太敢对视，说话倒是没什么障碍了，就是语气有点干涩。
“你可以先看看。”
他又补了一句：“不是常规的武器。”
郑小天这才提起一些兴致，“那……看看吧。”
正好这时候，王型东也安顿好了其他队员，跟着过来看热闹。
李柒不爱说话，动作却不慢。他打开了面包车的后备箱，从后面抱出一个大箱子：“就这些。”
箱子打开，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暴露在视野内，几沓符纸，上面有红色的朱砂画着莫名其妙的符号。
两把铜钱剑，两把桃木剑，还有一瓶乌黑，一瓶血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最后李柒还从里面扯出来了一根红线。
郑小天伸长了脖子往箱子里面看，最后不得不承认箱子空了：“就、这些东西？”
他满头雾水：“武器呢？”
他们两个的反应在李柒的预料之中，因为他最初见到这些东西，也是不解的。
所以他非常理解，“这些就是。”
郑小天快要被气笑了，“你逗我玩呢吧。”
他拿起一把桃木剑，握在手里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这东西就跟个塑料玩具似的，又小又轻。
“就这东西，它能干嘛呀？”
李柒一板一眼：“能避邪。”
桃木确实有辟邪的功效，不过那都是封建迷信。郑小天真的笑出来了，“嚯，你当我是傻子呢，还避邪，它能避什么邪？难不成这东西还能让丧尸感知不到我？”
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李柒点头了。
郑小天感觉不可思议，他点头了！！！
李柒：“是的。”
不光点头，他还要再回答一遍！！！
郑小天伸手拉着旁边的王型东：“大哥，我们两个看起来像傻子吗？”
王型东也不信，但他冷静的多。他看了一眼李柒的体型，确信自己就是个傻子，李柒的小身板也不敢得罪自己。
于是他拿起了另一把桃木剑，“这东西，可以试用吗？”
郑小天瞬间斯巴达了，“不是，大哥你还真信啊？”敢情大哥还真是傻子！
他心里腹诽，识趣的没敢说出来。
王型东可不是傻大个，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在心里编排自己，于是一巴掌呼上他的后脑勺：“去，给我抓几只丧尸来。”
郑小天不想动：“有那个必要吗？”
李柒在旁边插不上话，平常听着别人说话他挺自在的，现在作为一个店员，什么都帮不上忙很难受。
于是努力了好几次，才开口：“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