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记得这些事了？”


    就这样蜷缩在地上，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了好久，两条腿麻的动弹不了，反而让舒姝清醒了。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两条腿，试图解除掉麻痹，眼眶还是红红的，想哭，但是一动腿那种深入骨髓的麻立马就让她忘记了哭。


    她终于整理情绪，看向身边的于席渊：“你……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于席渊目光中有悲伤，他的手落到舒姝腿上，发现舒姝没有拒绝之后，才帮她轻轻揉捏着，缓解不舒服。


    面对着如今的姝姝，他有很多话不想说，因为，这份喜欢终究给她带来了伤害。


    于席渊看着舒姝的眼睛：“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舒姝不解：“会有人不想听真话吗？”


    假话终究是假的。


    “我们在一起了。”


    在那一天。


    于席渊很早就发现，他最初想要守护的女孩子，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慢慢的长大，慢慢的抽条一样，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最初守护的初衷变了。


    舒姝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她脾气大大咧咧，非常讲义气，女性朋友多，男性朋友也不少。


    那个年纪正是荷尔蒙萌发的时候，舒姝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她在这方面发育的挺晚的，但那些男生不一样。


    于席渊发现那段时间舒姝每次放学回家，身后总跟着一两个男生，他们悄悄跟在舒姝身后，不露面，跟于席渊自己的行为非常像。


    于席渊那个时候就习惯悄悄跟在舒姝身后护送她回家，尽管她们两个住在一起，舒姝很讨厌他，他只能采取这种方法。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是这样的，所以格外注意到了其他男生的动作。


    那几个男生眼神一直落到舒姝身上，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非常像是不怀好意。


    于是那一次，他们相约走向舒姝，要去拦下她的时候，于席渊先下手为强，把那几个人揍了一顿。


    后来收到几个人的赔罪，才知道他们没有坏心思，他们跟着姝姝回家，其实是在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告白，最后实在没有勇气，磨磨蹭蹭了好几天，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又被揍了。


    为了证明清白，他们还特意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情书。


    于席渊那时候才明白，他要守护的女孩长大了，不光要防备着坏人对她的侵害，还要保护她不被身边的男性朋友伤害。


    那时候于席渊大概有点老父亲属性，觉得舒姝未来的另一半一定要好，看谁都像是在挑女婿。


    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挑来挑去自己陷进去了。


    以前没有那种想法，把舒姝当小孩子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把她当成成年女性，要改变的实在太多了。


    避嫌，以前没觉得不妥的事情，都要改变，其次他开始注意舒姝长大之后的改变，比如看见她露个腰，都觉得穿着有点暴露了。


    他会注意到长开的女孩的身体曲线，注意到女孩那花儿一样吸引人的一颦一笑，他是守护花的使者，替花儿驱赶那些劣质的蜂蝶，却在不知不觉间逐渐觉得，没人能够配得上她，她这么好。


    一点一点的，恍然间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沦陷了。


    有些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怪。


    后来，舒姝因为辛洲的陷害，被全网唾骂，那时候舒姝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他一边积极想办法解决，一边又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


    那天，面对着喜欢的女孩，看着她郁郁寡欢，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会不会，把自己隐藏在心底的喜欢告诉她，让她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她就不会那么不开心了。


    于席渊有信心的，他和曾经那些迟疑者不敢上前告白的毛头小子不一样，他一直在姝姝身边从没离开，姝姝早已习惯了他，这几年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更加的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法，让姝姝离不开自己。


    原本想等着姝姝毕业之后，再跟她告白求婚的，提前一点也没关系。


    那天他鼓起勇气告白了。


    舒姝静静的听着，呼吸逐渐乱了套。


    原来，就那么早的时候于小渊就图谋不轨了。


    而她，在听到于小渊讲述这些的时候，竟然真的如同他预料的那样，没有多么生气，反而觉得有些热。


    脸颊发烫，让舒姝下意识低头，避免让于席渊发现自己的异样。


    她这只青蛙，可能真的被温水煮成功了，不仅煮熟了，还被煮的烂烂的。


    一直以来都不知道，直到被煮青蛙的人亲自点破，回过头来看，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有多傻。


    “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记得了？我又是怎么变成系统的？”


    舒姝连连追问，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至少听起来正常。


    于席渊默默的帮她按着腿，唇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片刻后又消失不见。


    把舒姝从小养大，对她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如何不知道舒姝刚刚说话的声音变了呢。


    他假装不知道。


    “一点意外。”


    他不是在舒姝变成系统之后，才紧跟着变成系统的，他原本就是公司的人，出现在舒姝身边是因为那份委托。


    新部门成立的第一份委托，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开门红。


    但有些人，不想见到这个结果。


    他们出手干预，每次都被于席渊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没有一次成功。


    那一次……谁都没想到他们会选在告白的时机出现，更没想到他们听到了。


    “我的真实身份你不知道，公司系统的事情离你很远，我想，你不需要知道这个，我也不想公司的事情影响到你，所以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留下他们。”


    发现了秘密，当然不能让他们安稳的回去通风报信。


    于席渊实力绝对在那两个人之上，但当时的他，身边带着一个软肋。


    那两个系统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不会考虑会不会殃及无辜。


    “所以这就是我死过一次的真相？”


    为了留下她，于席渊不得不让她变成系统，开始接触这些本不需要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