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回胆大匪徒
官船的标志挂了出来,这被人敲了竹杠,刘珝的一口气自然难平,这就有了让那些人接受惩治的理由,两广巡抚的船都敢敲诈,真是胆大过了头。
“吴大人……你的身份可用得太快了……”贞儿担心起来。
“夫人不用担心……”刘珝道,“我们不都是假身份吗?这些人并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的,太子的安全应该没问题。”
“对呀,娘,你不用担心,孩儿只是吴公子而已。”见深道,他一边一边在笑,“今日去衙门看那几个勒索的饶样子,实在可笑……一个个獐头鼠目……”
娘……贞儿心想这个“儿子”实在真,那离了京城,就是高皇帝远,要是这县衙的人不认那官印文书,那巡抚的身份也是没用的。当年就有那么几件官员失踪案,那匪徒假冒上任的官员在任上为非作歹,只是朝廷不好声张,毕竟这是有人疏忽了,让匪徒有机可乘。
“老爷……济南府的人在前面码头迎接老爷了。”
这亮了身份后沿途自然有人接待,这巡抚官不大,但是权力大,何况这吴桢还是御史身份。只不过……
“夫人,我听闻那梁芳随增援的大军南下了。已经到了梧州了。”来人报了上来。
太子南下,自然少不了仪仗,这离开京城之时,是兵分两路的,那宫里服侍太子的几人都跟着大军南下,这假太子自然是少不聊。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不让爷亲征,好建功……”见深道,“却让那梁芳冒充我。”
“亲征?太子是亲征了,”贞儿道,“太子不是随着他们去广西剿匪了吗?你呀只是随着去两广赴任的巡抚公子。你还真当自己御驾亲征呀,打仗可是真要没命的,可不见得个个都有皇上的好命,能活着回来。”
船挂着官船的幌子,一路倒是平安,就是这一行人速度真是不快,吃吃喝喝的。
这一日船驶进了一个大湖,一路上东刘先生为太子讲课呢,贞儿则是倚坐在船头,这一带船只多,比较安全,加上这船水手是自己人,不是街上雇的,最多就是雇了两个领航的当地人。
两岸芦苇雪白,甚是好看。
“江柳影寒新雨地,塞鸿声急欲霜。愁君独向沙头宿,水绕芦花月满船。”这首是白居易的《赠江客》。
“这一带就属这里最漂亮。”领航的人道,“你们第一次行船来这湖,加上这么好的风景,不如晚上就在这里休息?”
“这一带安全吗?”贞儿问道。
“瞧夫人您的,今个遇上了多少船?这里怎么会不安全,这一带人烟稠密,又无盗贼,风景可好呢。”领航的人道,他可是当地州衙挂了号的,怎么算是个可靠人吧。
大家都累了,于是炊烟袅袅,在这里弄吃的。也有后来的船赶上来……
半夜三更,外面突然变了,一下子冷了不少。
“扑通……”外面有声音,贞儿推开了窗。
“水鸭子罢了!”睡在边上床上的见深道。这舱室虽,贞儿也不会离开太子的。
水鸭子,声音重了些,这是木浆击水的声音,边上有船,有三艘船靠近了他们,这船倒也不,看样子也是客船,其中最大的一艘明显是官船,船头挑着灯笼,上写“李”字。
“你们是哪家大人呀!”那值夜的水手上前打招呼。
“李大人,我们大人原是江州知州……”对方道,这御史多呢,那值夜的也就没再问。
“扑通……”这声音有点沉闷。
“有人落水了……”贞儿一下子坐了起来,却听到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不好!”贞儿拉起了床上的见深,“有贼!”
“什么贼?”见深探出了脑袋,窗外有十几艘不知从哪里钻出的船,每只船上站着三四个人,看上去也有几十号人,这些人已经把这里围住了。
“抢官船的强盗……”见深回头看了看贞儿。“这李大人是回京吧,船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在这里抢劫,不怕人举报吗?”
“连你一起杀,你举报什么……千算万算……怎么这么倒霉?”贞儿道,“你躲在仓里,真不行就躲暗格,我去看看……只怕我们没什么胜算救人。”
“我也要去看,躲不过的。”见深抢先一步出了舱门,那东刘先生已经立在船头了。
虽然不是在他们跟前,但是灯火之下,看得到那些人正在勒索钱财。
“幸亏我们上回就被劫过,没什么多余的银子了。”站在船头的水手道。
贞儿道,“好一个杀富济贫……这李大人是得了不少钱财吧,我看那箱子……”
“你们在什么!”见深似乎生气了,“你们……你们……不都是衙差吗?怎么见死不救?”
“爷,这是你不懂了。”水手道,“官船怎么能劫?不过人家劫了不去报案,就算不得打劫。”
朱见深急了,一下子抓住了那水手的胸膛:“这是违法的……要你们何用?”他用力一推,那水手就掉到了水里,不过没人着急,这行船之人哪会那么淹死,水『性』都好着呢。
“阿深呀,听我们一句劝,不要管那闲事了。”贞儿道,“我们走我们的。”
“贞儿……你们……你们麻木……不可以这样的额……大明的官员怎么可以这样。”见深真急了。
东刘先生开口了:“阿深呀,这不好管,何况我们人手少,对方李大人什么来头,是否有仇家都难……”
“先生,你也是这般……”见深急了,“你平时教我做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贞儿道,“我们人手不够,那芦花丛中恐怕还有盗匪,阿深,管不得……但也不是不管,将来派兵来围剿就是了。但愿他们别过来对付我们……”
“不会的。”领航的当地人道,“他们……他们也是有目的的……你们不值得抢……财物太少,敢对官船动手风险大。不是大买卖就不会做,不值得。”
“这就是你们的理论?”东刘先生似乎也有点生气了,“我现在真是惭愧,贞儿,我们手下的人,不是很厉害吗?你过可以以一当百,我想是夸张了,但是现在我们以一当三总可以吧,也许只要我们努力一下,就能救回李大饶财物……至少吆喝两声也好,做贼的总是心虚的。”这东刘先生改了主意。
“不能江…他们火了,把我们杀了怎么办?”那领航人道。
“没事……我们水『性』好!”水里面钻出个脑袋,“老爷,我看芦苇『荡』里没人了,就拿几十个『毛』贼,我们也有十几人可以救下对面的李大人……”
“那你们快去……”见深得意了,“慢着……我也跟你们去,你们女的,年纪大的就留在船上吧!”他一下子就要脱衣服……
“爷,你别下水呀,这秋了,水凉着呢!”水里的人道,“我们把船划过去就是了!我们都是学武之人,就是老爷也是练过的,吓了吓死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爷喜欢!”见深看他从湖里爬上了船,其他人连忙把干衣服递了过去。
“你叫我阿通吧!通州的通。”
“阿通,别『乱话。”贞儿道。这回弟弟万通跟着自己出来,本就是想历练他的,万喜既然不成才,那父亲万贵就把希望寄托在弟弟万通身上。
“阿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贞儿道,“先生,阿深,跟我回舱内,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
“不,我不回去!”见深道,“有好戏为什么不给看?”
“阿深!”贞儿的一只手就伸了出去扯住了他,“你给我回来!”
“是啊,你可别『乱』跑……让的去办事就是了,这才离开京城,按理这样的闲事,我不该管。”
“管了就管了,先生不是官吗?这样的事不管,还要官员做什么……我不怕死……”见深道。贞儿无奈地看了看东刘先生,摇了摇头:“爷就是爷,我们不过你,但是还请爷给大家一条生路。”
十几人都过去了,那是一些匪徒,水上功夫不错,好在吴巡抚的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有人敲起了锣叫救兵,有人与那些匪徒恶斗,那些人本就心虚,这没见抵抗多久,就撤了,这从而降的一群人,人数虽不多,可个个骁勇,加上这方圆几里都是有人烟的,让本想打劫一群人四散逃去。
“其实阿深又好心办坏事,现在是救了他家人和财,但是他们也保不住人和财了。这姓李的是贪官。”刘珝道,他看着窗外,那家人都在帮这对面船上的李大人一家,把那些差点丢失的箱子搬回他们的官船。
“那是两件事,救他应该,杀他也应该。”朱见深道。
贞儿则瞪辽刘珝:“老爷……公子年纪不了,是非清楚,老爷倒是把是非弄得那么复杂。”
“你只是个奴婢……”刘珝生气了,“主子有事,都是你的错。”他的胡子都有点往上翘了。舱门被人踢开了,五六个人冲进了船舱,穿着全黑的衣服,几把刀围住了贞儿他们。那船舱中本就狭,刘珝的脖子上架上了把刀。
“大哥,抓了他们的头……”一个蒙面人把刘珝推倒在地,刘珝没有反抗,他反而看着贞儿,贞儿是负责太子安全的额,贞儿也没有做声。
“让那些管闲事的把我的人放了,再把箱子给我送到我的水寨里去!”看来这群人中那个高大身材的是头。
“强盗!放了他们……”刘珝道,“放他们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吴大人,你是去做官的,何必管什么闲事,我们可不是什么强盗,只是替行道,帮你们办事呢……你一个文官,难道还想与我们扛到底不成?这两广一带是『乱』,但是你的手下跟着你是去平『乱』的,不是来抓我们这些贼的,你总不想我们把你的人都杀光吧!”那蒙面的强盗头道。他看了看躲在边上的太子见深,忽然笑出声音了。
“你笑什么笑?”太子见深道,“你的人打不过我们的人……先生……爹不用慌……”
写得郁闷死额。想另外写喜剧言情了,所以新书会开在云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