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吴皇后的不满
皇帝大婚,娶了吴氏为后,柏氏王氏封为皇妃。
新婚之夜,红烛高照。坤宁宫的新房里面喜气洋洋,吴皇后坐在喜床之上。
少年人有些尴尬,朱见深揭开了新娘的头盖。虽是帝后大婚,却还是显得羞涩。
“礼成……”
那些宫人鱼贯而出。
吴皇后看着面前的少年笑了。
只爱一人,朱见深想起了贞儿的话,可是却觉得她还不如柏氏。喜欢她……少年犹豫了,他盯着吴氏,那女孩低着头。
女孩的手在抖,她害怕什么?一种陌生感是避免不聊。
“阿深,见到新娘不要慌,只消当做她是钟英就好了。”贞儿那么嘱咐自己,而母亲却告诫自己,一定要圆房,这是开枝散叶……圆房……其实自己不懂……吴皇后什么都没,那两对眼睛始终没对上。
“好无趣……”朱见深心里叹道,“本以为她好歹像柏氏,会主动些,可怎么就像木偶?钟英也比她可爱,她怎么就像纸扎的人……”
“休息吗?”朱见深问道。
那吴皇后点零头。她以为这皇帝一定是会……不过,他好像什么都不懂,脱了外面的喜服,直接躺在了床上,七月的气很热,这幔帐里也很热。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吴皇后都要顶不住了,汗珠都把脂粉弄花了,用汗巾抹抹,反倒脸上像开了染色铺,那皇帝突然坐了起来,
“太热了,睡不着……朕……朕去凉快下。”皇帝道,他披上了外服,离开了坤宁宫的新房往乾清宫而去。
吴皇后呆呆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她是不会追出去的,她可不是那些女人,自己的言行必须符合一个皇后的准则。
外面有微风,少年的发丝被吹了起来,那服侍的宫女嬷嬷都跪在廊下,虽皇帝去坤宁宫了,但是乾清宫的值夜太监宫女也不敢偷懒。
贞儿穿着一身红色的素衣,这大喜的日子,那宫女的服饰也算有了丝喜气,虽然有些绣花。只是与皇后的华服比,根本就素得很,不过这衣服是纱做的,这气穿这衣服还舒服。
朱骥就站在贞儿边上,一身锦衣卫的华服,这是今日负责皇帝安全最高长官,这锦衣卫还是要用的,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马可以代替这锦衣卫的。皇帝对锦衣卫的信任高于任何一股力量,它才是全心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阿真,先帝其实一直是信任我的岳父的……只是因为当时那朝廷他做不了主。”朱骥道,“作为子,很多事不由自己。”
“其实我最不忍把他送上这个位置……当年,我以为我回不来了,其实我那时很高兴,我还真想替他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姐夫,好好的过着我们的日子,我的儿女能叫他声舅舅……可惜这根本是我的一厢情愿……”
“你今夜为何在此?”朱骥道,“我总觉得不妥……”
“那是两位太后的恩典,我好歹也看见了他成家立业了……”贞儿道,“将来,皇后好歹要给贞儿点面子,贞儿不是一般的女侍。”
“阿真,你当他是你的儿子吧……想得到太后的待遇,但是你为何当初不入后宫……那时候,你就会有自己的儿子……”
“朱都尉,后宫风云叵测,周太后是运气好,我在后宫那么多日子,看多少人为了争一个男人……那种日子,我一也过不下去,何况若陛下不是真爱我,有了皇子也不能逍遥自在,其实早就有人代替我陪侍在先皇身边,她得到了什么?万宸妃与她的儿女如今只不过是金丝笼中的鸟,她虽然不甘心,又如何?”
“阿真,你果然是向往自由的……”朱骥道。
“我觉得忙完了这里的事,应该可以离开了吧……”贞儿笑了。
“皇上回宫了!”远处有太监叫道。宫女太监们连忙紧张了起来,这皇上回来倒是出乎大家意料。
贞儿连忙跪下了。朱骥往后退了十来步,他只需站着就是了。
新婚之夜就跑回来算什么,贞儿跪虽跪着,却抬起了头。
“贞儿……没劲……”朱见深道,“皇后不是我心中之人。”
“皇上的心中之人又是谁?”贞儿问道。
“本以为柏氏没意思,她更没意思,就像偶人一般……还丑加蠢。”
“奴婢不知道那吴皇后怎么得罪你了……”贞儿道,“她好歹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自然矜持。”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顺眼……你怪不怪,可如今你让我一心一意对她,我怎么就没那感觉……”朱见深道,“还不如东宫的王钟英可爱多了……”
“皇上后宫三千,本就没什么问题,只是皇后只有一位,绝不可以冷落人家,要不然下人会认为皇上薄情寡义……”贞儿道。
“你想让我做戏?”朱见深道,“贞儿姐,你朕累不累……”
“皇上是下之主,身份尊贵,责任重大,当然要忍常人不能忍之事……”贞儿道。
“好……朕忍……朕不会冷落皇后的,只不过今晚累了,明晚再去她那里吧。”朱见深一把拉起贞儿,“贞儿,陪朕进殿休息。”
这本是很正常的话,贞儿从就陪着他,只不过者无心,听着有意,那皇后那边就有人传了过去。
“那贞儿是什么人?”吴皇后问道,她今觉得很委屈了,她也看过话本,也听过别人讲故事,这新婚之夜要做的事,出门前,母亲是再三叮嘱了,可那皇帝却不按常理出牌,自己的矜持,却没换来他的热情。
“贞儿是服侍皇上的宫女老人儿,据皇上两岁就陪在皇上身边,这原本在东宫的时候,那东宫的奴婢都把她当半个主子……”打探消息的丫鬟道。
“一个老宫女……”吴皇后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二八佳人呢……吓我一跳。”
“皇上要在坤宁宫住满三日才可以临幸其他妃子。”边上服侍太监道,“想必皇上是累了。”
“我等着……”吴皇后道,母亲过做了皇后就要学会大度,这皇家不同于寻常百姓,皇帝也不是常人,自己虽为皇后,可不能气量太。只是新婚之夜,那年轻的少年子去找那老保姆实在令人想不到。
亮了,乾清宫里贞儿在床脚边靠了一夜,这如今乾清宫的规矩与太子的东宫完全不一样了,毕竟那是子了,自己再也不可能逾越。
朱见深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贞儿,她睡着了,靠着床脚打着盹。
“贞儿,到朕床上来躺一下吧……”朱见深道。“只要他们不出去就是了。”
贞儿听到朱见深的话,迷迷糊糊中,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皇上,这使不得。”
那朱见深竟然下了床,把她抱上了床,这是那么自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