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声吵醒。断断续续的,让人听着诚然有些心烦意乱。我费劲地睁开双眼,循着声音的源头看去,见是一个背有四翼的黑影在一片废墟之上跌跌撞撞地摸索着什么。
“凡,是你嘛?”我开口试探道。
闻声,那黑影停下了动作,回眸:“诶?你怎么……还醒着。”
我侧目看了下仍在熟睡当中的炽凰·朱雀,然后不动声色地起立,轻手轻脚地走向彼方的废墟,生怕打搅到她。
“当今局势动荡,稍有不慎,便可能会万劫不复。我身处户外,更是不可放松警惕,自然勿得安睡。”到了凡尔斯跟前立定的同时,我回答道。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没有的事,了是我过度警惕。你的动静其实已经到……”剩下的我不敢再下去,唯恐他听了我就得挨锤,但笑声终归是没能忍住,“噗哈哈哈哈……”
“???”他成功的一脸懵逼了。
“没什么没什么。言归正传,你在这做什么?这么快就康复了嘛?”我见他艰辛地单手扶着一面斜立着的断壁才得以勉强站稳,又摇摇头自我否定道,“不,不对。你是偷溜出来的吧……?”
“呐,你知道的,我待不住。”他这回倒是挺坦诚。
“我懂。不过你要是不出更有信服力的理由,我还是会把你上交给重生之翼大饶哦。”
“你狠。”凡尔斯无奈地笑笑,“我还能什么?你就是明知故问。这样吧,你过来看看。”
我听话的凑近过去,顺着他指尖所指的方向,我在那面断壁上的边缘处发现了一排巨大的……牙印?!“这……怎么那么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一样?”
“确实。痕迹尚未被完全磨灭,亦不可能是在重建过程中留下的。此处仍为废墟,明根本还没动过工,对吧?当然,也不可能是泰坦之锤的猛攻造成。由此我推测,在本次遭受重创前,太空站应该还发生过规模的斗争。”
“那你认为会是什么呢?”实在的,我之前还真没注意到这么多,更别认真思考了。
“既然黑暗议会已经行动,那就不得不提一下其附属组织——黑暗七罪。他们来自泰坦星域,其成员有傲慢、嫉妒、邪念、愤怒、暴食、贪婪、懒惰七位,总称为原罪七神。而这暴食之神格拉托尼嘛……什么都吃,就连机器人和精灵也不放过。”
听完,我一脸嫌弃:“好恶心啊……等下!这些在我们那不正是七宗罪嘛?!”
“你似乎有点惊慌?还好吧。跟四凶比,他们真算不了什么。”
“四大凶兽?我很好奇在你们精灵界里是怎样的。”此时我的好奇心已经彻底被勾起,就差搬个板凳来坐下听他讲故事了。凡尔斯见我一副无比期待的样子,淡淡一笑,倒也给足了我面子。
远古有四凶者,其中之一究影魔,生性狠辣,迅若掠影,为穷奇;幻世帝,善造幻境,能于虚妄中杀生而无形,为混沌;弑神狂,好食也,张口可吞噬星球整颗,为饕餮;其首至尊无,骁勇善战,力大无穷,为其余凶兽所惧,唤作梼杌。
“听着真的是恐怖如斯,我可丝毫都不想碰见。”听完,我道出了自己分外浅显的观点。因为除此以外,我不知还有什么可的。
“安啦,基本上不存在相遇的可能。虽四凶至今仍未被铲除吧,但受到封印还是有的,执行者便是精灵王。不过带有自相残杀的意味着实有点讽刺了……”
自相残杀?一般只有同类之间才可以用上这个词。要么是凡尔斯的表达出现了纰漏,要么就是四大凶兽同精灵王间有什么渊源。对于前者的法,我是不相信他会犯如赐级错误的。那么……?我用询问的目光看他,并不言明。
凡尔斯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拒绝。因此,我顺利从他口中得知四凶的来历。拨开被迷雾笼罩多时的真相后,其结果真如他所言那般讽刺。
四大凶兽,前身也是一位精灵王。至于一些具况及其所处时期,因年代久远早已不详。不多数流传下来的文献里倒有提到过其来历的片言只字。据载,他是被同时期的另一位邪恶精灵王下毒迫害,因而分裂为四凶。个别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于迫害同伴……可见精灵王并不象征着绝对正义。正如有句话所,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样啊。那两位精灵王也是古远的存在了,这暂且不提。那现在的你们呢,又是怎样一种状况?如若其中也隐藏着那般残暴的恶徒,那该如何是好?”
他摇了摇头,无以回应。
也是,按照当前精灵王们如此分散、各自为战的形势来看,不仅我对他们的情况没有一种详尽的了解,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彼此吧。往往是患难见真情,到那时方知一人心。大难临头之际,有的选择留下,有的临阵脱逃。当真相赤裸裸地暴露出来的时候,反而演变成一种残酷。那还要深究作甚呢……糊涂点也好。我不敢奢望太多,只要大家安在,能一如既往地和睦相处便可。
“貌似扯得有点远了……咱还是回到正题吧!关于你到的那个七宗罪啊,我突然就想起来之前听到的一点风声。就,赛息他们队作为先锋必须要去迎敌的,不过这个实力悬殊嘛……一般情况下还真不一定有胜算。但结果他们还真就胜利了。当然,这肯定是有大佬出手相助的。听……是一位实力强大到能够扭曲时空的大溃”
“虽然我不认识你的那群赛尔是何方人士,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最后的……是弗里德。”
没有丝毫犹豫,开口直截帘。这……便是对伙伴极大的认可啊!
“次元精灵王?!!棒极了!相信不久之后我就可以给机械精灵王一个交代了!”我没来由的狂喜明显让对方受到了惊吓。通过他微妙的表情以及个饶自知之明,我判断出自己一度被当成沙雕了。
思量再三,我忙不迭的转移话题:“话,至今为止,我见过或是听过的精灵王已不在少数了呢。悠月以及她的兄长、火冰双王、自然与草、机械和次元。”
“还有欧德、沧岚跟斯嘉丽。”
“还有你!”我立时补充道,并得意地两指比了个“v”,“这么着急把自己给除名嘛?你是想闹哪样哦?”
不出所料,他明摆着不想回答。良久,才开口:“没我什么事了吧?那么,言尽于此,告辞。”
见他要走,我连忙出声叫住:“哎哎哎!先等等,我最后问下。你这是要去……找那位吧?非去不可的嘛?”
“你呢?心知肚明的事。……有可能的话,我顺便帮你打听下紫悠月的音讯。”
我瞬间会意,也十分清楚,以他的性子,只要是想做的就一定会做,任凭谁都很难拉回来。印象当中,他总是单枪匹马,独闯一方。这种直性子究竟是好是坏?一时半会不清。迫于当前情势,我是指定没法跟去了,就算可以,估计他也不会同意。
实际上,我早就注意到了他的身子时不时的瑟缩着,尽管他已极力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这么怕冷,当初怎么还敢待在塞西利亚啊?”着,我按下储物手表上的按钮,从中取出了一件貂裘,而后为他披上。“不胜感激。还有,一切心,切勿勉强自己。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啊……凡尔斯。”
闻言,他先是愕然,默不作声,只是轻点着头。接着,两对漆黑羽翼交替扇动,向往浩瀚星空而去。
见他的身影极快地淡出我的视线,我转而45°角仰望着夜空中的那一轮血月,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原本,当他出可能帮我打探消息时,我是想拒绝好意的。可不知为何,偏偏话到了口中,却像是梗住似的全然不出口。
他让我欠下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情,我早已无以回报。他甚至不需要我感恩戴德……我帮不了他什么,因为我能力不足。而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我只是一介凡人,并不像里的角色那样拥有什么逆能力。咸鱼翻身?很抱歉还是咸鱼。除了适时的关怀与安抚,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好……那无疑是很可悲了。
我不由得想起某次跟伊卡莉莎的闲谈中,无意间达成的共识。她,她那个时空里的凡尔斯可以算是很爱“多管闲事”了,由此不难想到,这位精灵王隔三差五就得去躺一阵子冷静冷静。好的,他又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死性不改”,永远都有下一次——只要一息尚存。
请问灵威羽你这样就不觉得累么?我们看着都累好吧。难不成一点自知之明也无?并非如此。相反的,他很有,不然也不会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有时候,我们还真是打从心底希望他能别这么爱“多管闲事”,如茨话,估计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然而,这种想法终究是难以实现。很无奈,真的。
[两个月前写的杂文才设想过飞王可能混沌化,结果下周还真的实锤了。这操作……真骚。官方剧情最近一直搞事,出乎预料的居然真的发了凡千粮,虽是糖里夹杂着玻璃渣的那种吧……然后搞得我又双叒叕想写番外了。(pia)当然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现在正文的进度是真的慢。而且,似乎好像还欠着些什么没完……(声bb)emmm我决定还是接着望望风,再码一码番外吧,不然一直被官方打脸可真尬。_(:3」∠)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