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歌应了一声,笑道:“怎么,只许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就不许我另觅新欢?”
助理摇摇头,小声道:“我哪敢,但是那些键盘侠肯定又要黑你了。”
步天歌说:“他们黑我,难道能让我的设计卖不出去?还是让那些男人不再看我,扭头去搭理他们?”
助理歆羡道:“老板,我要什么时候能活得像你一样通透,那该多好。”
“会的。”步天歌又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应道。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哪有什么看破红尘的通透,无非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以后决定放过自己。
而这种大风大浪,不是每个人都经历得起的。
夜。
受到负面新闻的影响,这几天秦氏的股票一落千丈。
不仅如此,那日秦淮在后台说的话还被人全程录音,抄送给了所有秦氏的高层。
好不容易应付过董事会的发难,又要想办法挽回自己的形象,秦淮倍感头疼,独自在酒吧借酒浇愁。
喝到酒酣耳热时,一个人走到他对面坐下。
“秦总,好久不见。”那人开口,声线清冷疏淡,与酒吧里狂热的气氛俨然冰火两极。
秦淮手中的酒杯“当啷”一下掉在桌上。
他从将他环绕的沙发上坐起来,渐渐呈现如临大敌的姿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卫琰微一勾唇,说:“这很重要吗?”
秦淮不敢松懈,充满戒备地道:“你想干什么?我想我没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是吗?”
卫琰从桌上七倒八歪的酒杯酒瓶里随意拣起一个,修长的五指收紧,杯子铿然碎裂。
锋利的碎片划破皮肤,血从伤口里渗出,一滴滴落到桌面、地面,迷离灯光将它暗沉发黑的色泽掩去。
他收回手,唇边笑意自始至终未减,仿佛不知痛楚为何物。
这还是人吗?
秦淮浑身发毛,如有料峭寒风扑面而来,霎时吹醒酒意。
卫琰拿起纸,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血擦去。
他说:“我听说你很嚣张,在发布会后场撕人发言稿?”
秦淮没有说话。
卫琰抬头看着他,脸庞上的笑容渐渐化为嗜血杀意。
“秦淮,你这是在找死。”
“我教训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秦淮拍案而起。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神情充满嘲讽,“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是她的奸夫。”
卫琰挑眉,倍感好笑地反问:“你确定是你教训她,不是你撒泼,被她教训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心里还真是没点那个字母的数。
秦淮怒喝:“卫琰,你一个戏子也敢和我斗!”
卫琰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秦淮笨拙地挪动着被酒精麻痹的身躯,哪是卫琰的对手?
他眼睁睁看着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双眸血红,声如诡魅。
“我忍你这句话很久了。”卫琰冷笑,“听好了,她本来就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谁也抢不走。”
秦淮用尽全力掰他的手,却发现自己能使上的劲不胜过挠痒痒。
只听卫琰说道:“像你这样蠢钝如猪,还只会给我添堵的人,没有再见到明天的太阳的必要了。”
难道他想……
不!
秦淮彻底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