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歌慢慢扒开它的翅膀,说:“我不养闲人,闲鸟也一样。”
系统:“……啾qwq”
——宿主,系统和您出生入死这么久,您真的舍得嘛。
步天歌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贝齿,“不想变成烧烤架上的烤肥鸟,就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啾啾啾!”
——不是系统不想说,实在是天命难违啊宿主!
从这里开始,步天歌再也听不懂它的啾言啾语。
“啾?”
步天歌摇头,“我听不懂你说话了。”
“啾啾???”
肥啾瞪大了眼睛,在得到步天歌依旧否定的答复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倒在她的手掌心。
步天歌揉揉眉头。
她天天抱怨这系统是个辣鸡,这下报应来了,它真的成了只小辣鸡。
算了,当她自认倒霉。反正这偌大的宫廷,还愁养不活一只胖鸟?
她戳戳肥啾圆鼓鼓的小胸脯,说:“别装死了,你先找个地方将就一晚,明天我再去找鸟笼。”
肥啾吓得扑腾起来,落在步天歌肩头,任她如何好说歹说也不肯下来。
啾,系统不想被关在笼子里,系统想和宿主在一起。
檐外松林婆娑,檐下灯烛摇红,照见黑影一闪而过。
步天歌猛然抬首,眼底流光迸现。
“来者何人?”
空荡荡的寝宫里凭空多出个人影。
来人一袭白袍,端的是丰神俊朗,教人难将他与夜闯寝宫的登徒子相联想。
放眼大历,敢如此冒犯女帝陛下的,恐怕也只有某位国师了。
步天歌扬声道:“这么晚了,不知国师有何指教?”
来人似乎很乐见步天歌生气,把手中折扇一收,笑道:“陛下,玩物丧志。”
步天歌面无表情地将肥啾从肩上揪下来,说:“你少给我装。告诉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臣夜观天象,见紫微异动,故而入宫请见陛下。”
来人说着,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肥啾,“如今看来,果真事有离奇。”
“好一个请见!国师出入朕的寝宫如自家后院,朕竟不知谁是君,谁是臣了。”步天歌厉声道。
来人云淡风轻道:“臣是陛下的裙下之臣,自然出入陛下寝宫如自家后院。”
裙下之臣?
步天歌恨得牙痒痒。
她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个王八犊子在气她,但她没有证据。
她按捺住怒火,诘问道:“既然国师夜观天象,那朕倒要问问,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此鸟绝非凡鸟,陛下更非庸君。天鸟降凡,当是河清海晏之兆。”
来人晃了晃纸扇,语气莫测,让人听不出他正经与否。
步天歌冷笑,“朕若只想听恭维之辞,找个小太监来说道便是,还犯得着找国师您?”
“陛下真要听实话?”
“国师请讲。”
“实话就是……
来人刷地一下打开折扇,不紧不慢轻摇两下,缓缓道,“此鸟确不是凡间之物,不过并非吉星,而是妖魔所化。”
“啾!”
听到他的话,肥啾害怕地抱紧步天歌。
目标人物该不会想吃了它吧?它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