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的推开压在井盖上废弃轮胎，塔克探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人，将旅行袋上去，双手撑住边缘微微用力，整个人一跃而起，麻利的跳了出去，弯着腰捡起旅行袋，顺势盖上井盖。


    警察总部大楼的负一层有电梯。


    原本他想走消防通道，后面想了想大晚上走哪里万一被人看到容易引起怀疑。


    来到电梯前，等待电梯下来。


    叮咚~


    电梯门开了，塔克故意低着头走进电梯，避开了上方的监控器，然后把手缩进袖子里食指盯着袖口按在一楼的楼层上。


    门缓缓关上，十几秒后，电梯门再次打开。


    总部一楼的大厅跟普通分局大厅没什么区别，一样是报案和接待处。


    晚上10:28分，一楼的大厅虽然要比白天人少，但因为是总部的关系，还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塔克已经将大楼的结构图记在心里，对照了一下方位，挎着旅行袋低头一路直奔卫生间。


    还好，卫生间距离电梯不是很远，在引起怀疑前成功混入卫生间。


    刚刚走进去，里面正有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员在嘘嘘，也不管认不认识，塔克十分镇定的打了声招呼：“嗨，今晚值班？”


    总部的警察很多，有时候也会有分局的人过来办事，不可能认识所有的人。


    所以，两名值班警员虽说不认识他，却还是回应道：“是的，没在总部见过你，分局来办事的？”


    塔克一手扶着墙，装作很急的样子，一边解开裤腰带，一边说道：“没错，给楼上的专案小组送东西。”


    这么说也是没办法的，大晚上的除了重要的部门有警员值班外，像法医部和科学鉴证组除非有任务，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留人值班的。


    说到了专案小组，两名警员顿时来了兴趣，打算了解一下内幕。


    最近一段时间，专案小组在总部大楼可谓是出尽了风头，虽说还未抓到墨西哥黑帮案的幕后凶手，可顺带破了不少黑帮仇杀的陈年悬案。


    这算是查墨西哥黑帮案附带成果。


    “我就是来送东西，哪里知道其他的。”塔克耸了耸肩膀，苦笑的摇了摇头，紧接着一无肚子，骂道：“该死的，每次尿完，老是有.......”


    话未说完，拎着旅行袋，一溜烟的跑进隔间，嘭的关上门，一屁股坐在马桶上，不顾形象的放了一个屁。


    外面两名听到屁声，下意识捂住鼻子，对视一眼，仿佛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臭味，不再停留落荒而逃。


    听到关门声，塔克提起裤子，悄悄打开隔间的门审视一番，在卫生间找到一块抹布将马桶重新擦了一遍，然后抬头寻找通风管道。


    之前他在地下停车场无意间看到了通风口，可惜太窄了了，独自一人的话或许能行，但带着装有武器的旅行袋就不行了。


    寻找了片刻，在卫生间最后一个隔间找到了通风管道。


    只是进入之前，塔克在管道内留下指纹，不得已把用来擦马桶的抹布死撑两半，牢牢的绑在双手上。


    今晚有点太着急了，居然忘记了买手套。


    一切就绪，塔克掀开一块天花板，一个黑漆漆的空洞映入眼中，把旅行袋扔上去，自己扒着边沿爬进管道。


    别看电影里的通风管道非常干净，实际上脏的要死，更别说市警察局经费紧张，原本一年清理一次，硬生生脱到两年一次。


    管壁上到处都是灰尘，身体轻轻一动，顿时尘灰荡漾，呛得塔克一直咳嗽，最后唯有重新回到卫生间，又找到一块尚算干净的抹布，弄湿后不嫌脏的蒙在脸上。


    卫生间的抹布味道不好闻，几次差点将他给熏吐了。


    这次有了湿抹布的帮忙，要比先前好了许多，起码灰尘不会在钻进鼻子里。


    可是前途茫茫，塔克一想到通风管道全部都是这种情况，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有专业的防尘设备，恐怕还未爬出多远，就呼吸不畅，惨死在半路上。


    果然，现实不能和电影对比，随时都不会出现始料不及的变化，比如现在的通风管道。


    电影里通风管道干净的能反射人影，而现实无专业的防尘设备，普通根本待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吸入大量灰尘，导致呼吸不畅，死在里面。


    总部大楼的通风管道上下相连，塔克来之前打算在七楼拿到血液样本和指纹膜版后，顺着七楼的通风管道潜入六楼销毁文件，最后到五楼从证物室中偷出证物。


    一切的一切预想的很好，但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见到通风管道的情况，今天制定的a计划基本全废了。


    想到这里，塔克不由摇了摇头，装有武器的旅行袋依旧放在通风管道上，自己再次回到卫生间。


    没了旅行袋妨碍，他现在轻松了很多，晃了晃肩膀取下手下和脸上的抹布，攥一起捏在手中丢进垃圾桶内。


    拍打掉身上的灰尘，用洗手液消除脸上和手上的味道，无事一身轻的离开卫生间。


    这一次，塔克光明正大行走在总部大厅的走廊上，乘坐电梯来到七楼。


    整个七楼实际上是调查局的地盘，法医部和科学鉴证组都归属于《鉴识调查司》。


    调查局负责犯罪的调查、侦讯与预防等事务，其职能经常与各分局警员的工作内容重叠。


    调查局下辖辖区调查指挥部、特殊受害者司、鉴识调查司、特别调查司、犯罪集团司、逃犯查缉司、即时犯罪中心、地区检察官组、重大窃盗司、枪支暴力防治司与重大犯罪查缉司。


    调查局是纽约警察局最重要的部门之一，对安全十分的重视。


    一只脚迈出电梯门的刹那，借着电梯门上反射出的红点，察觉到有监控摄像探头正对电梯的大门。


    霎时间，塔克装作来错楼层，低头返回电梯。


    这次他未在继续到其他楼层，单从七楼的安全防御设施来看，其他楼层不会相差多少。


    如果连续数次失误，等事后翻查录像，是个傻子都能看出他有问题，索性不再继续，明天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