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姑娘，我们再商量商量。”对方看了眼白芍带来的东西，有些无奈的开口：“一千万确实有些价格虚高了，我总不能做赔本买卖吧。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你觉得应当多少才合适？拿一两百万忽悠我就算了。”白芍不冷不热的开口。


    “这个嘛……”那老板尴尬了一下，看着白芍随时要走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八百万吧……您说怎么样？”


    “算了，我还是再看看吧。”白芍并不满意老板的回答。


    “别，九百万？九百万怎么样？”老板见她并不好骗，又追加了一百万。


    “就一千万，分文不多分文不少。我想按照这些东西的工艺和年代，再加上老板您的三寸不烂之舌去卖给您的那些‘朋友们’，做成满意的价格应该不难吧？何必跟我计较这些蝇头小利呢？”白芍笑着看向老板，她的笑容十分甜美，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老板看着她的笑容，内心没来由的有些寒意。眼前的女人没有那么简单，她眼底的冰冷就足以让人不可小觑。


    “现在成交可以吗？”老板看着那些东西，思考着她的来源。


    “可以。”白芍看着老板的神情，补充了一句：“这些东西只有我能拿得到，老板就不必考虑那些源头了。大家都有的赚才有意思，不是吗？希望以后还可以继续合作。”


    老板听了她的话后，笑眯眯的开口：“姑娘说的很有道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现在钱货两清吧。你是要现金还是支票呢？”


    白芍脸上继续挂着甜美的笑容，声音柔柔的：“老板说笑了，现金和支票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这又不是什么违法交易，何必大费周章的搬动现金呢？一千万我可得雇人搬走了。”


    “哈哈，开个玩笑。”老板看她一如既往的淡定，感觉她愈发奇怪了。


    看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有钱人的样子，更何况还带了个并不像她的孩子。最特别的就是那把普通的黑色雨伞，她在屋里也会撑着。虽然很多来这里的也会乔装打扮，但是像这么奇怪的还是头一个。


    ……交易完成之后，白芍找老板借了几百块钱现金，说是从下次的货里扣。


    老板虽然疑惑但识趣地并没有多问什么。


    ……


    白芍撑着伞单手抱着孩子，身揣巨款面色淡然的走了出来。


    她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跟聪明的商人交易太费脑子了。


    “你之前做过这种行业？”谢子渊很疑惑地看着她。


    “才没有。我之前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看到文物是会主动上交的。”白芍否认。


    “我那些小物件真的这么值钱吗？还是说你们口中的百万千万不算什么银子？”谢子渊十分迷茫，感觉加价都是百万起步。


    “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价格，其实我原本以为就值十万呢……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那些东西在当时应该也挺值钱吧。”白芍感觉解释起来太麻烦，干脆不多说了。


    “也还好吧，我不知道。从小到大都没有缺过银子，需要买东西也是下人付钱。”谢子渊自己并不清楚那些东西的价值。


    白芍：“……”


    投胎真的是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