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直到容与拍了拍她的脸，她才勉强算是彻底清醒。


    “容与……”白芍声音很低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容与趴在她的肩膀上，努力用自己小猫咪的身躯温暖她。


    刚刚有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她整个人冰冰凉凉，看起来似乎一丝生气也没有。容与没敢往深处想，他只能尽可能的用自己毛茸茸地尾巴环住她，尽自己所能的给她一点温暖。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怎么办？”白芍提起来这个设想就觉得浑身发冷。


    “什么意思？”容与茫然地看着她。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以及其他所有人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怎么办？”白芍蹲在了地上，尽自己可能的环抱住自己，想要努力获取一点点温暖。


    “不会的，其他人我不敢保证，反正我是一定在的。我不是你幻想出来的，我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能一直看到我，但是我觉得能被你看到我很幸运。”容与第一次说这种话，他说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白芍内心一暖，她终于感觉到了温暖：“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容与伸爪捂脸，看起来很害羞地开口：“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类都看不到我，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可能是上天命中注定把我们安排在一起的吧，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遇到你。”


    白芍听完他的话后瞬间变成了小红脸，随即又紧张的开口：“可是你太好了，好到让我觉得你不像是会真实存在的人。而且你存在的方式真的不太符合科学常识，我好怕这么好的你只是我的幻想。”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容与认真的问她。


    “对。”白芍认真的点头。


    “你能幻想出我的话也足以证明你是个内心美好的小姑娘了，这么美好的小姑娘，拥有我不是很正常吗？”容与的声音无比温柔，像是在哄一个受了惊的小朋友。他拍了拍白芍，郑重得仿佛宣誓：“别怕，有我在呢。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


    他太温柔了，像是她幻想出来得一场梦。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所有温暖她的人都是她的幻想的话……那她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永永远远。


    ……


    白芍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两天里容与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半夜因为之前那些事做噩梦吓醒，梦到造成她悲剧源头的人，梦到被她害死的男女主索命，梦到对她很好很好的人讨厌她……每次她醒来都会无意识地落泪很久，每当这时候容与都会乖乖趴在她旁边，哪怕被她哭湿半身毛。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那些午夜梦回的梦魇纠缠，可有了容与的温柔陪伴，她突然就觉得做噩梦也变得幸福了起来。


    ……这两天因为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她的父母帮她请了假还找了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