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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放过我父亲,此事作罢如何?”
聂云猜中了交易,司徒青羽也猜到聂云会猜得到他要说什么,但他依旧说了出来。
望着聂云的神色,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有人觉得这种人心胸不够宽广,也有人觉得这是真性情。
不管怎么样,别人要杀他,都已经动手了,聂云是不会心软的,即使对手太强,那就等他自己强大起来,这是聂云的原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像是知道聂云的想法,司徒青羽忽然问道:“你觉得,当年的事情就一定是天武国陛下对吗?”
不等聂云回答,他忽然伸出了手,将脉门展现在聂云的面前。
手腕上不但有凡人的脉门,更有修者的脉门,平时是很难捕捉的,但若是对方配合,那就简单了。
外人不但可以直接利用脉门查探对方的身体,同样也可以通过脉门直接击杀对手。
司徒青羽自然不是在求死。
聂云将手搭在司徒青羽的脉门上,由于对方的配合,很快就开始查探对方的身体,接下来,他的眼神变得极为怪异起来,看向司徒青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身体?”
“生下来就这样,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样的人修炼,无疑是在找死?”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
聂云就是这个意思,司徒青羽的身体太糟糕了,这不是刚才交战造成的,而是先天的体弱,他这样的人不能修炼,修炼只会不断破坏他本就孱弱无比的身体。
然而,对方不但修炼,而且修炼到这样的境界。
聂云原本还觉得,自己的修炼天赋上绝对是强过对方的,但现在看来,不一定。
我生下来就被确定根本不可能修炼,但我还是不甘心,初次尝试修炼的时候,差点死了,但这也开了个头,虽然修炼不快,但我坚持了下来。
“宗门的前辈们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见我如此执着,便随我,能走到哪步算哪步,但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就这么死了。”
聂云点头,司徒青羽能坚持到修炼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奇迹了。
“后来,我跟父亲商量去周游天下,父亲或许也知道我时日不多,连我不需要人保护也答应了,只是没想到我竟然活着回来了……对了,我去过你们天武国,不过,那个时候我可没听说过你……”
望着司徒青羽朝他笑,聂云也挤出一丝笑容。
宗门这些天才很早就开始修炼,司徒青羽去天武国的时候,或许还很年少,而那个时候的他,估计还是个小屁孩。
“回到宗门,宗门的前辈们都觉得,我能活一天是一天,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父亲依旧没有阻止我,活得快乐的一天比得过活得不快乐的一百年,这是我父亲说的,我知道,这个时候父亲一定想起了我娘。”
聂云知道,正题要来了。
“我娘身有顽疾,生下我就撒手人寰了,而我也因为我娘的原因,一生下来本就是个必死之人,不过幸运的是,在水月宗这样的地方,天材地宝无数,才勉强能保住了命……所以,对于你们天武国的陛下,我父亲恨之入骨,甚至恨到丧心病狂。”
两者听起来没有任何因果关系,聂云却听懂了:“你是说,你母亲的顽疾是天武国陛下造成的?”
司徒青羽摇头:“这么说未免太过,当年的事,大家都没错,只不过结果却错了……”
聂云明白了,当年年轻人之间的情事,只不过结果比较悲伤。
“我娘不希望我父亲报复他,因此临死之前,特地留下一句话,化干戈为玉帛。”
聂云曾经很想不通,水月宗一个内门的前辈,身份高贵,实力强大,若是真有大仇,对付一个凡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若是并无大仇,何必下那般命令。
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令你为难。”说着司徒青羽竭尽全力将一块令牌抛给了聂云。
聂云接过,顿时在令牌上看见一道熟悉的标记,这竟然是万宝阁的令牌,万宝阁的令牌聂云也有一块,但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当初在高昌国万宝阁,聂云因为炼丹师的身份得到一块令牌,算是代表贵宾的身份吧。
而这块令牌,显然连材料都完爆他那块,甚至他也没有见过打造令牌的这种稀有材料,不由怀疑这是一块什么样的令牌。
“我爹当初要杀你,没杀成,这块令牌给你,算是还你一命……不用怀疑,它关键时刻可以救你一命,甚至可以做到一些你十条命都换不来的要求。这也是我巧合之中帮助过万宝阁一件大事,对方一位高层亲自给赏赐给我的,拿着这块令牌,可以让万宝阁帮你做任何一件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聂云大惊,万宝阁他如今早已知道它的强大,他所见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尤其是从高昌国回来之后,他特地请教过师父,才知道,万宝阁在整个广袤无边的大陆上,都是一个庞然大物。
这样一个大组织,一件它力所能及的事情,有时候真的是他的命都换不来的,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宝贝,司徒青羽竟然轻易就拿出来了。
“成交!”
这件事情,聂云已经不想再纠缠了。
况且,这块令牌对他来说很有用处,他已经感觉到了,他将来的道路不会简单,有这样一个保命的宝物在身,用得好,的确会有多出一条命的奇效。
至于如此宝物,司徒青羽帮万宝阁做了多大的事才得到的,他并没有多问。
个人有个人的奇遇,就好像他若不是有神秘剑魂,现在还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做完这些,司徒青羽像是放开了一块大石,绷紧的弦松开,终于昏睡了过去,聂云看着,也感觉到那股难掩的疲惫,一把栽倒,昏睡了过去。
司徒青羽双眼只剩下一条线,看着聂云倒下去,嘴角微微勾起。
若是聂云是个一般的人,他或许早就听父亲的话把他杀了,只是他太特殊了,他是孤独的天才,他感觉到了聂云对他有种天才之间的吸引。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有错,聂云的确是这样的天才。
天才惜天才,他们是敌人,同样也是另一种意味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