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对于木空的话凯文也只是这样回答。


    “至少……你不在我那时候把我给打成重伤，我一定不会答应你的计划，你和瓦尔特展构筑出来的许多东西超出了我的预期，让我十分震惊，我这才决定和你一起共事。”凯文说道。


    “说起来，你即便和我合作也依旧没有放弃你的那个圣痕计划吧。”木空说道。


    “这是自然，严格来说，和你的合作我也是想获得你们的知识，借此丰富圣痕计划的细节，加大这个计划的成功几率。”凯文笑答。


    “那你知道你的的圣痕计划的那些不足之处吗？”木空问道。


    “自然知道，既然要实施，自然知道缺点，什么虚数空间内无法估计的崩坏能总量，终焉律者是否会降临，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又什么都不知道。”凯文说道。


    “那你还要继续执行？”


    “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凯文看向木空：“慢慢的攀科技，等待那一个又一个律者将我们的科技成果毁灭？你没有见过终焉律者，那简直太可怕了，那是根本无法对抗的存在……”


    “我记得你曾经将终焉律者打昏了足足三个小时，只要多发动几次攻击终焉律者也无法对抗吧。”木空说道。


    “呵呵……”凯文靠住背后的墙壁，脸上露出可怕的笑容：“小时候，我曾经躲在墙壁后面用一个小石头让一个成年人捂住脑袋喊痛，但他仅仅三秒钟就无所谓的走了。”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木空有点疑惑。


    “换种说法吧。”凯文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有几个以孩子王“凯文”为首的几个小屁孩，对一个成年人发动了攻击，可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的攻击只是在给那个成年人挠痒痒，走投无路的孩子王“凯文”拿出一个叫做“天火圣裁”的小石头，用出自己全部的力气朝着成年人丢了过去，然后成年人摸了摸三秒钟脑袋，然后这些小屁孩全部跑得无影无踪。”


    “将自己对终焉律者的全力攻击贬低为小石子的投掷……”


    “不，我没有贬低，刚刚用小石子做比喻是我在吹牛……”凯文十分严肃的说道。


    “终焉律者……竟然如此可怕……”听见凯文的描述，木空不由得对终焉律者产生了十分巨大的好奇。


    “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延迟终焉律者的诞生，哪怕圣痕计划给出的概率十分之低，但是至少有让她无法出来的几率，另外……即便是终焉律者出来，至少这次有更多的小孩子朝着她扔小石子了……”


    “那你还是要依旧坚持这个圣痕计划了？”木空说道。


    “这是自然，已经显而易见的……”凯文笑答道。


    “真是固执啊，如果有那种活生生的例子可以将你的期望摧毁就好了。”木空撇撇嘴，吐槽着面前这位十分强大，却又无比固执的男人。


    “希望有吧，其实我还挺期望有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可以击碎我这个圣痕计划的，我也不希望成为一个以无比光辉名义来屠杀自己同类的刽子手啊……”凯文眼神出现一种落寞，看着那深邃的高空。


    ——


    数小时后，天命总部。


    “老朋友，事情办得如何？卫星已经没有检测到贝拉勒斯的崩坏能波动了。”奥托走到此时刚刚回到天命总部的符华身边，十分自来熟的问道。


    “干得不错，已经解决了。”符华冷淡的回答。


    “哦？有拿回什么样本吗？毕竟贝拉勒斯对于我们的计划还是有着不小的推动的。”奥托笑着问道。


    “没有，在和贝拉勒斯战斗的过程中，极东支部和逆熵先后加入，贝拉勒斯已经被逆熵回收。”符华带着一丝敷衍的口气回答道。


    “哦？逆熵也加入了？”奥托脸上的笑容更甚：“事情，变得越加有趣了……”


    奥托带着笑意看向冷淡的符华：“既然极东支部已经和逆熵同时对付贝拉勒斯，那么德莉莎现在已经和逆熵建立合作关系了吧？”


    “何必问这种显而易见的关系？”符华瞥了奥托一眼：“瓦尔特早在数年前都已经在圣芙蕾雅学院当历史老师，这种事情你是完全知道的，可是因为你对德莉莎的溺爱并没有管这个事情，你觉得，德莉莎会认不出来逆熵的盟主？”


    “真是严谨而又不加掩饰的说法呀……”奥托还是带着那似乎一直不曾消失的笑容：“如此犀利的话语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


    “你又何谈你很了解我？”符华冷冷的看着奥托。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来确定一下……”奥托说道。


    “你问，我尽量回答。”符华双手抱胸，她已经有点猜到奥托接下来的问题了。


    “卫星在你和贝拉勒斯战斗的地方发现了一艘十分巨大的战舰，长度可能达到了一公里，如此巨大的战舰可不像是逆熵能拿得出手的技术……”奥托捏着下巴说道。


    “逆熵盟主瓦尔特可是理之律者，可以构筑一切科技产物，也许是他帮助构筑了这艘巨大的战舰吧。”符华敷衍的回答。


    “那可不一定……没人比我更了解理之律者的力量，毕竟第一律者神之键虚空万藏就在我的手上，我也几乎相当于第一律者，第一律者的构筑得是自己可以理解的东西，那艘巨大的战舰很明显已经超出了瓦尔特的理解，我可不相信那是他构筑出来的。”奥托回答。


    “那也许是他们找到了什么前文明的遗产吧……”


    “老朋友……虚空万藏和几乎百分之80的前文明知识遗产都在我手上，即便里面没有那些知识，但是至少有些提及，但是这些东西里面都没有，而且……”奥托走到符华面前，俯视着她：“老朋友，你这敷衍的口气越来越多了，这可不像你啊。”


    “……”符华沉默了，不知如何回答，虽然话是给木空那样说的，但是符华并不想给奥托暴露木空的存在。


    “老朋友……你到底瞒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