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寂静,裴子清的眼神漠然无情,杀机如钢水,只在瞬间就升腾而起,欲要化作利剑,将眼前一切阻碍都通通斩杀殆尽。
洛天一这时看向了裴子清,微微把下巴往上抬起,问道,“青华君,这又是怎么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算是什么大事。我正在入静之时,心神感应天地。”
“这时候突然心中一道灵光一闪,感觉到了某一点不妥当的地方。细细查探之下,才发觉了这是有一些凡人实在是胆大包天,自以为计谋通天,于是就算计到了我们头上。”裴子清看向了洛天一。
“哦,这就有点有趣了。”洛天一脸上闪过一个有些腹黑的笑容,很可爱的样子。同时她在心里默默为这些倒霉的家伙默哀了一刹那。
紧接着她很快就把这些家伙从心里抛开,脸上充满了一种兴奋感,跃跃欲试,“这是哪个倒霉家伙撞到你枪口上来了,我倒想看看究竟谁会这么倒霉,来,也让我看看。”
裴子清一笑而过,“有必要这么幸灾乐祸吗?而且,他们的计谋似乎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听到这句话,洛天一俏丽的小脸上就立刻变得阴沉了下来,“哼嗯哼,究竟是哪个家伙有这么胆大包天,敢算计到我头上来?”
“不过,只不过是几个凡人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这时,她的一对水蓝『色』的眼睛看向了裴子清,眼中有一些不解。
“这人的身份可不简单呢,而且如果不是我提前知晓的话,说不定还真能给你我造成一点麻烦呢?”
“他可是荒的王子,这身份说不上简单吧!”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收敛了玩闹的表情,洛天一的神情变得严肃,坐直了身子,身上的气势宛如日月经天,江海存流。这一瞬间让裴子清都有些看不穿她的底细。
“这些,你一看便知。”一双晶莹剔透的双手在眼前一展,一道水镜在眼前展开。
水镜上面的画面刚开始时还有几分模糊,不过很快就变得清晰起来。
“哦,原来还设下了几层防护?不过,拦不住我。”
此时,已经到了秋天了。
道路两旁的树上,几片落叶纷纷飘落而下,原本青翠的树叶现在却染上了点黄『色』,之前勃勃的生机消失不见,变得有些萎靡。
王建的脸上有些憔悴,毕竟只是个温室里长出来的花朵,军旅劳顿之后,这时候就有难免有几分感到苦累。
“贾瑜,你说我们这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坐得我骨头都快要酸了。”
说着,他晚上就显得有几分不耐烦。
“主上,军旅奔波,舟车劳顿,有些受累这也是难免的。更何况我们现在都坐着车,都没走路,就再忍几天吧,没过几天就快到了。”贾瑜坐在他的身旁,拱了拱手,对王建说道。
王建脸上有几分愁容,在车厢内来回踱步,长明灯挂在车身上,明亮的灯光却不能让他心里安定下来,“我心里面总有几分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毕竟,父王并没有明说要对付这为殿下。而且,这要对付的是一位殿下,可不是什么『毛』神之类的。
虽然是因为有了这些异神,我国才不能统一这世界。这些诸侯也因为自身神灵的力量才敢拒绝我上国号令,我心中自然是深恨之。不过我们要对付他,难道他还能束手就擒不成?”
“王子,你这就不需要担心了。我们的力量不够,不是还可以借力吗?”贾瑜的脸上勾起一个略微有点诡异的笑容。
“哦,此话怎讲?”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灯光的映衬下,却反而显得贾瑜的脸『色』有些惨白。
“我们这次是要去出使。这样一来,就可以在这些洛水之君这里歇息一下,对吧?”
“自然是这样。”
“那,我们可不可以借用一下这位洛水之君的力量呢?”
“这也不是不行,不过具体来说的话,该如何实施呢?”
“其实很简单,虽然说是出使,但是只要有意的话,想要挑起矛盾还不简单吗?这青华氏虽然贵为一殿下,但也只是初步成就,卑职调阅了一下卷宗,发现这位殿下可谓是一路从血泊中杀出来的,是没什么好友的。而且想必他对法则等领域方面上也不太深入。”
“这样一来的话,自然就可分析出他的『性』子了,一定是激动易怒,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只需略施小计,就可如此这般”他的头偏到王建的耳朵上,轻声说着。
等到说完了全部的计划之后,王建的脸上满是欣喜之情,脸上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拍了拍贾瑜的肩膀。
“毕竟,王上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他要是敢抗拒的话,不臣服。那就是抗拒天威,目无王法,胆大妄为,丧心病狂。到时候,就算他身为一名殿下,在大军天威之下,难道还能反抗不成?”贾瑜冷冷说着,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身为政权中的一员,他自然是最相信政权的力量的。同时自身也近乎是本能的来维护政权。
“是也,是也。他要是敢抗拒旨意,就是目无王法,就是胆大妄为。我背后是大荒,是统治了这片大地三百多年的大荒。我也只需要挑起矛盾,届时大军一到,就成粉末。”王建脸上也同样一笑,原本温润如玉的脸现在看起来有几份阴冷,同时也变得精神了不少。
“不过,他要是敢对我动手怎么办?正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我可不能冒这样大的风险。首先要保证我自身的安危,之后才能对付他。”王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过想来也无需太过担心,祖神自有神力庇护,我身上还有一道护符,足以保证我的安全了。”
接着,他们的话语声就渐渐低了下去。直到一切都完全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