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路吗?都绕了两圈了!我没你那么好的体力!”
“刚给你哑穴解开,你就又开始了?”,夏子桀只得用威胁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我不走了,你不乐意干脆杀了我吧!反正我爷爷也走了,无依无靠的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曲非烟一阵一阵的碎碎念。
夏子桀突然拦在了她身前,吓的曲非烟猛然闭上了嘴。却见夏子桀又转身蹲了下来:“谁叫你是我妹子呢!找不到路确实是我的错,我背你上去吧!”
曲非烟松了口气,欣然趴了上去:“前面有路人,过去问问吧!”
一番打听,才知道于华山南天门外,南峰腰间,有一华山奇险“长空栈道”。栈道尽头之处,便是思过崖,崖顶面积百余平米。
那里三面悬崖,一面是山壁,山壁上有一洞名曰“贺祖洞”,内供华山神,乃是元代长空栈道的开凿者贺元希。
清楚了具体路线,终于不用再当无头苍蝇,最重要的是,夏子桀居然服软背自己上华山。曲非烟心情大好。
“为什么一定要去见令狐冲,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人。”
夏子桀倒是没想到,曲非烟会不喜令狐冲,或许确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不少事件,产生了蝴蝶效应。
随即又笑道:“你这倒是厌屋及乌了。岳不群不讨人喜欢,不代表令狐冲就讨人厌,世间无趣的人太多,有趣的人就显得珍贵了。令狐冲在我眼里,就是个有趣的人。还是有趣的好人。”
“不是很能明白,我却觉得你也很有趣,但你是个有趣的坏人!”曲非烟一皮起来,基本是把夏子桀的警告忘的一干二净了。
其实独孤九剑,也是夏子桀的另一个目标。
说到这独孤九剑,为独孤求败所创,讲求料敌先机,后发先至,有攻无守,迫敌退守。
其有九式,共有三千六百多种变化。分别有破刀、破剑、破枪、破鞭、破箭、破索、破掌,破气八式,加上作为总纲的总诀式,一共九式。
其实夏子桀真正需要的是破气式和总诀式,其他所谓破剑破刀,破索破掌,对他不过是经验上的一个累积罢了。
换回来说,只要是掌法,就一定有掌法上的共有规律,只要是剑法,也一定有剑法上的共有规律。其他什么所谓鞭器,暗器亦是相同。
败尽天下剑法,明悉剑法至理,自然便练成最强的破剑式,败尽天下刀法,深谙刀法真意,也就自然练成了最强的破刀式,其他几式亦然。
独孤九剑的至高要理,本来就是无招胜有招,洞悉规律,料敌先机,随机应变。
况且,夏子桀何止有机会破尽天下武功,可以说破尽三千世界,诸多位面的武学,日后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所谓的“破”!也只是相对而言。打个比方,若要用现在笑傲世界风清扬的破剑式,去破风云世界里剑圣的剑二十三,岂不是痴人说梦的笑话?
招式是死的,但这种“无招胜有招”的高明武学理念是活的。在其他武侠位面,也经常可以见到类似情况。
夏子桀需要总诀式,来丰富自己剑法上的造诣。
至于破气式,玄阴煞气已经是个例子了,连人家护体真气都无法突破,还打什么呢?
保不齐以后在夏朝,还会遇见有人练这种,类似乌龟壳的气功,所以破气式一定是要了解一下的。
华山之巅,思过崖上。
令狐冲这些天日日守在这里,心心念念着他的小师妹,老远便看见了夏子桀挑着担子,还带着另外一个小姑娘。
“令狐兄!一别多日,怎么憔悴了这么多?”夏子桀将担子放下,一边又催促曲非烟下来。
令狐冲还在朝山路上看去,希望小师妹能来看他,确定再无人上山时,才转身在石头上坐了下来:“一言难尽,我在这里面壁思过呢!”
还不等夏子桀继续客套,曲非烟已经快步跳到了令狐冲身旁:“肯定是你那古板的师父,说你在燕回楼上杀了人,又不遵礼数,对恒山派出言不逊,才罚你的。”
令狐冲听她言语间对恩师不敬,心中本有些不满,想到对方又只是个孩子,也不必过于计较。
“林兄怎想到来看我?”令狐冲索性不搭理曲非烟,与夏子桀交谈起来。
夏子桀从担子两旁取出了那两大坛酒:“你令狐冲嗜酒如命,没有好酒岂不是愁坏了!所以做兄弟的,刻意拿来好酒。”
令狐冲嘴上只一面答谢,心里却想着,他愁的是小师妹,若是她能原谅自己,纵使一辈子不喝酒又如何。
夏子桀似乎是看出了令狐冲的忧愁,不由的为他惋惜,这样一个大好青年,却为一个求而不得的女人所累,虽然岳灵珊也算是父亲与丈夫野心的牺牲品,却总归是让人唏嘘的。
曲非烟倒没想到那么多,直接出言怼夏子桀:“酒明明就是你半路抢来的,虚伪!你比田伯光坏多了。”
令狐冲听到田伯光三字,疑惑的看向夏子桀。
“哈哈,这酒是我半路从田伯光那里抢来的,我教训了他一顿,这酒算是借花献佛了。”
夏子桀拿起一坛酒,走到那石壁前放下,才高声道:“晚辈林平之,想求见风老前辈一面,可否赏脸?”
许久过去,空有微风拂过,却不见有人答应。
令狐冲突然想起了那个青衣人,上前道:“这崖上真有一位风清扬前辈?”
见风清扬不愿赏脸,夏子桀无奈的摇摇头,才回头笑道:“他是你华山派当年的一位老前辈,至于事迹,有些事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日后自会明白!”
令狐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有好酒,也不想那么多琐事,喝酒吧!”
二人一坛酒,索性弃了杯碗之类酒器,你一口,我一口,上至江湖大事,下到往事回忆,趣闻趣事,聊的好不畅快,喝的更是尽兴。
这一坛酒五十来斤,小半日,便被二人喝的精光,令狐冲玉面微
红,笑道:“再来五十斤才好!”
起身要去那石壁前拿另一坛酒,却空空如也。“咦?这另一坛酒怎么不见了?莫不是让风吹到崖低去了?”
曲非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重五十斤的酒坛,什么样的大风给你吹起来啊?醉的不轻。莫不是山鬼给你把酒偷了。”
夏子桀轻拍了一下曲非烟的脑袋,示意他别乱说话,心道那风清扬不愿在外人面前露脸,自己也不便强求。
倒是风清扬确实厉害,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他取走酒坛,倒是他现在实力确实也一般。
“令狐兄,酒是让老前辈给拿去了,他喝了酒,算是承了我们的好意,不会亏待你的。老前辈若是有指点,你可要好好学,不要辜负!”
令狐冲听的莫名其妙,夏子桀这句话却是故意说给风清扬听的。
“林兄弟,你这是要走?”
“我知道令狐兄不方便,便不用相送了,日后若还有机会,再把酒言欢。”
两人下了思过崖,在栈道上,曲非烟才发话:“看你们男人喝酒可真没意思,乏死了!你这是鬼算盘落空啦?人家风清扬不见你!剑法学不着了。”
“哈哈,急什么?令狐冲学会了,不也就等于是我学会了吗?”夏子桀一点也不担心这事。
“好呀,装作交好别人,其实是在图谋人家的东西,你还说自己不虚伪吗?”
“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一个人吗?”
“难道不是吗?”曲非烟反问道。
夏子桀慵懒的偏过头,斜视着曲非烟:“说我是为了那剑法不算错,但也不全对。和令狐兄畅饮一番,是我几百年前就有过的心愿,今天算是了这个念头。”
曲非烟不屑道:“还几百年前,你是千年老妖附体了么?让我猜猜!我家的林哥哥,接下来是要大行强取豪夺之事了。”
夏子桀有些微醺,且心情大好,也就没有与她一般见识,反倒是夸赞道:“小妖女就是聪明,深得哥哥心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