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将军都说别太猖狂,好了吧,惹人暗自动手了吧,哎,真是够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破事,除了我还有谁处理?正所谓舍我其谁也~”
“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便是那斯人啊,咳咳,我绝不会说是因为闵至痕,哈哈~”
那人站起身露出脸,赫然就是殷锐,‘他’拂拂一身官服,却没一个官样儿,‘他’仰头大笑不止,就在这时,一个官员走来高喊。
“殷大人,下官就知晓您又在屋顶,改卷时辰到了。”
殷锐点着头还想一甩头发,奈何‘他’今日穿的官服,带的官帽~在险些甩飞帽子后,殷锐跳下屋顶,朝贡院内里走去,‘他’挥挥手。
殷锐咧起嘴只道:“派人顾着点闵至痕,都察院的未来不是梦啊~”
“是,大人后半截话何意?”
殷锐顿住脚,他目光看向远方,抬起双手做作道:“那是一个美丽的神话啊~依北未来的都法司卿闵大人,还有判案小能手万可爱,哎呀呀,都察院的光明大道就在前方啊~”
“啊?大……大人在说什么?”
殷锐摇摇头,一脸无人懂‘他’的表情:“你不懂,你不懂~”
来人日常沉默:“……”
殷锐背着手哼着歌,朝改卷所走去,入门后‘他’还在轻轻低吟,不知是何曲,只能隐约识出几个词:
“我是男儿当自强……”
时间划过……
殷锐伸着懒腰揉着脖子时。
一个考官抖着手不住惊呼:“此卷此卷……旷世奇才啊!”
闻言,其余考官忙撩下手中的毛笔,朝那人走去。
“天道酬勤,厚德载物……立与世,人当以诚相待,立与场,人当以仁相对,立与案,人当以法相判……”
“任何事迹都在以一个趋吉避凶的作用出现,观之则鉴之,鉴之而后改之……”
“得宠思辱,居安思危……”
“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妙哉妙哉,此人识古通今,更对万物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不顽固不迂回不圆润不卑怯……”
“这张考卷也是如此,最后一问便是何为人,竟同是一人所答?我觉得此人可担第一。”
“来我礼部!这这不可埋没了一身学问啊。”
“理应来我户部才是!这般的条例清晰不为世俗所困。”
“不不,国子监正需要这种教书育人之道大成者!来我国子监!”
...
闻言,殷锐嘴角一勾‘他’暗道:“我看你们谁能抢过我都察院!”
正如殷锐所想,吵做一团的众人开始扒拉考卷,找出这文采过人的大才,几乎是瞬间,众人安静了下来。
“此人是谁?容我找找……闵至痕?”
“何人?怎得没听过?话说你们看好的那几位学子的考卷呢?”
“闵……闵老太师!?”
“这不好办啊,当今圣上……”
“这这安个什么名好啊……”
...
殷锐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叽叽喳喳,吵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欣赏,只剩下得知是谁后的左顾右盼。
殷锐眼看众人犯难:“你们都不知道如何?好办,给本官,都察院要了!都察院左都御史令在此不服憋着,不过想来你们正为难,也没有不服~”
众官看着殷锐撂到明案上的令牌,一时间无语极了:“……”
“殷大人,这还要上报朝廷才能安个去处……”
殷锐摆手不在意:“放心好了,不用,都察院这点权力还是有的,毕竟圣上让下官主持此次科举,便是为都察院添人手的。”
殷锐暗自点头想:“当今圣上和闵至痕可是情敌,会眼睁睁看着他进朝升大官?再说了,历史都讲了,闵至痕最后可是都察院内位于都御史之上的正一品都法司卿,嘁~”
……
黑夜悄悄走来,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里的人,正要翻墙进入太师府时,就被人以刀背砍晕了过去,而后,被人握住脚腕拉着走远了。
隐约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你说咱殷大人是怎么想的,为何独独对这太师府人那么宽待?还一直顾着,这还真有一个贼。”
“嗐,我听说啊,大人是算准了里面的人,跟咱都察院有很大牵扯,我们这也算是提前立功了。”
“哦~是谁有关?能让上面的人那么重视,不多见啊~”
“咱管那么多作甚?听小六说那边新开一家酒馆,啧!老香了!”
“真是!?走,喊上放哨的,咱哥几个来两把?”
“走走!”
...
第三日悄然来临。
战肆泽面无表情得看着站在贡院门口的带刀监察御史,那亮眼的绾色官服,黑色斗篷,齐配的弯刀,齐排排的简直不要太扎眼……
闵至痕随众人站在外面等候成绩,同时朝战肆泽看去:“我记得历年来,不都是最后一场结束发放榜文时,监察御史官们才会出现?”
战肆泽扣着腰带摇头:“不知……今日只是放笔考大榜的日子,总觉得会有什么奇怪不好的事。”
闵至痕还要再说话,贡院门打开了,走出几人,他们朝不远处一面石壁走,抖出数尺之长的纸轴,贴在了石壁上。
战肆泽见状,忙拉着闵至痕朝前跑:“快快,阿痕你的名字在哪?我天,阿痕你第二?”
闵至痕顺着战肆泽的手看去,他点着头:“竟然会是第二,不错了……”
战肆泽忙摇头:“不错个什么?阿痕该是第一才是!”
闵至痕笑出声:“树立于林风必摧之,第二很好啊。”
战肆泽被劝服了:“也是,让老子看看第一谁……万小年!?”
一直跟着战肆泽他们的万小年,闻言羞涩一笑:“承让承让了,我运气一向出奇的好。”
战肆泽猛得回头,看着笑到开花的万小年:“你他妈之前还哭?你哭你个头啊?还真没看出来,你个个不高的人脑子那么灵光。”
万小年没有丝毫生气:“那是真以为不好,我一过于紧张就好哭,而且我真的写错了好些字……”
战肆泽抬手打断:“闭嘴吧,小爷不想听,阿痕咱们快进去。”
闵至痕跟着抬脚,他扭头对万小年道:“你也快些吧,也不知今日是要准备考什么。”
万小年忙点头:“面考?我不哭是不是就能过,毕竟过了前两门的仅有百人呢?”
闵至痕只道:“这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