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故事的四人,那是完全没了继续探案的心思,索性,他们将十三道门的人唤来,自己倒游走在温泉四周,去看看这里盛名之下的温泉之乡。
殷锐搓着胳膊:“已经七月了,而且这里明明是温泉,怎么感觉有些凉啊。”
万小年也迷茫了:“你们说,这里真有...这么古怪?”
闵至痕张张嘴,看着战肆泽还是道:“哪怕有,也是怨,何况并无。”
战肆泽目光一厉:“魂?若真有,我依北数十万将士的英魂早已踏平荒川,岂由它们放肆多年?”
殷锐摸着下巴:“霸气!”
万小年点头:“有道理。”
闵至痕赞同着,看向四周:“说的在理,可如何解释?这里真没有...”
闵至痕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嗐,怎么会有呢?不可能是真的啦,你们是不是遇到了姑丫头,她啊,她逢人就说,这不,前阵子出了人命,她更能拿乔作怪了。”
四人看向来人,那人正捧着一个缺口的碗,碗里是吃了一小半的瓜子,地上散落的瓜子皮显然是此人所致,她胖胖的手熟练的拿起瓜子就开始嗑。
她边吐边说:“你们就是大惊小怪又听信谣言,要我说啊,就该抓起那个散布谣言的人,哼!”
战肆泽定眼看了看此人:“敢问这位大婶是?”
那人忙摆手羞涩:“不才不才,叫我胖大婶就好,我是这里的看管,也就是看门的。”
闵至痕眼眸有丝一闪而过的亮光,他开口道:“想来大婶一定知晓,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殷锐打了个响指:“对啊,前几天的案子,有没有听说?”
胖大婶捂嘴偷笑,她压低声音:“哎呦,你们的小嘴真甜,我啊还真知道那么点,死的那人我不认识,但我保证我是第一个见到尸体的。”
万小年眼睛一亮:“大婶慢慢讲,我们不急。”
胖大婶连忙摆手:“你们可别以为人是我杀的啊,我是那天起夜遇到的,前几天不是雨大嘛,好像一下大雨就发生祸事,这次还出了人命...”
听着话愈发扯远,战肆泽不耐烦了:“大婶那天遇到了什么。”
胖大婶不悦了,是那种只许自己打断别人,不许别人打断自己的人:“你个孩子怎么能打断我的话?呵,我要好好想一想。”
战肆泽脸一顿,她眯起眼:“好,你好好想啊。”
胖大婶看着战肆泽的神色,她叉起腰一挺胸:“你想咋?还要审我啊?”
好脾气的闵至痕也不悦了,他拦到战肆泽面前:“大婶都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呢。”
胖大婶看着他们四人,嗤笑着:“不知道了,我现在不知道了,你们想怎么样,你们能怎么样?”
原本打算劝的殷锐也笑了:“呦,敬你年长一些,叫大婶,你这是要干嘛?”
胖大婶脑袋朝天:“不想说了而已,怎么着,把我当犯人审啊,你们以为是个官就能叫嚣?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
万小年看向嚣张跋扈起来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官,你怎么看出的。”
闻言,闵至痕理智重回巅峰:“嗯?一开始的故意引起注意,之后的带入话语,最后...你是在拖延我们的时间,不对,你在拦我们进去?”
闵至痕话一出。
所有人都望向胖大婶身后。
层层叠叠的灌木丛,那里还被栏杆挡住,是常人完全想不到过去的地方。
胖大婶一瞬的卡顿,她忙奋起:“什么跟什么,我只是...”
战肆泽露出笑容:“只是什么,有原因不还是故意如此?”
殷锐也是正色起来,在遇到案子时,她总是格外重视:“都察院断案,不服从者抓回司狱司。”
胖大婶梗着脖子一摔碗:“你吓唬谁呢?以为你婶我吓大的啊?”
战肆泽不顾其他,她只留下一句话朝灌木丛中跃去:“她在摔碗为号,我进去看看。”
闵至痕忙道:“一切小心。”
胖大婶慌张得看着战肆泽一连三跃,她颤着手:“里面,里面什么也没用!”
殷锐抱起胳膊,搓了搓有些抖的激灵,看了看四周,挥去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胖大婶支支吾吾:“我!我...”
万小年也是上前一步:“这小小的地方还有这么重情重义的?”
闵至痕只担忧得望着战肆泽离去的路线,闻言转头:“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件事,这里管事的怎么不在?”
殷锐:“忘了找。”
万小年:“忘了。”
殷锐:“你学我?!”
万小年:“你学我。”
闵至痕:“......”
殷锐顾不上跟万小年斗嘴,她一个跃起按住胖大婶的肩膀:“您这是要去哪啊?瓜子吃的口渴了吧,咱们去院里喝点茶水好不好。”
胖大婶身子僵硬这,她吞了吞口水摆手:“大人~民妇不口渴的,喝茶?不用了不用了。”
万小年笑了:“事情败露了,才这么毕恭毕敬的,真有意思啊。”
闵至痕将自己刚刚发现的事说了出来:“温泉三面环山,一面下坡至山脚,也就是说出去的路只有一条。”
万小年也开口道:“如果那婢女也就是什么丫头说的对,十多年前的房子可还在?山脚下我们为何一直未发现。”
殷锐敏锐得扭头看向灌木丛:“这就是山脚了,难道...在里面!?”
闵至痕猜测:“可以见得,看看阿泽会发现什么吧。”
探路的战肆泽正停下脚止不住疑惑。
预想的溃败场景并没有出现,相反这里美得令人窒息,干净得令人沉醉,跃过重重灌木,穿过长长的廊桥,这里是溪边小屋。
精致的木屋与噌亮铁门,无不透露着这里有人住,这里有人精心打扫。
战肆泽警惕着,抬手握向腰侧的有人,她挪动脚步朝里走去。
突地。
战肆泽一跃而起,她一掌击向暗角的一人。
看着直接倒地吐血,真的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战肆泽立马收了手,将有人放回鞘内,然后,她上下审视着此人。
无比消瘦的身影,不堪一击的柔弱,面色苍白的无力,让战肆泽叹为观止,不得不说一句实话,这是战肆泽见过的!最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