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闵至痕朝声源处看去。
见过一面的秦云天,现出身影来。
闵至痕目光一凝,他笃定道:“你是振北城的...你是秦家人。”
秦云天负手而立,他上下看了看闵至痕这个人,朝秦云箬问了句:“闵家闵至痕啊,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秦云箬娇羞得低下头:“哥~”
秦云天不解了:“一个男子罢了,你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何非他不可?”
秦云箬一跺脚,她拉住秦云天的衣袖摇了摇:“哥哥~小妹就是喜欢他,此生非他不可!”
秦云天无奈又宠溺得点头:“好了好了,这不是给你请来了,这回你总该听话得回家了吧?”
秦云箬抱住秦云天的胳膊:“哥哥最好了,回家!定回家。”
闵至痕看着兄妹二人的旁若无人,他却不在乎,只想要如何摆脱离开。
秦云天仿佛看透了一切,他看向闵至痕:“别想了,落入我的手,还怎么可能让你离开?”
秦云箬朝闵至痕软软道:“闵公子,我不比那人差的,你看看我好不好~”
闵至痕连个余光也不给秦云箬,他看向秦云天:“隐门秦家,你们公然插手大陆之事,现...都察院你也布局。”
秦云天看了眼伤心的小妹,宠妹狂魔上线:“先不论你是战肆泽的男人,单论舍妹喜欢你这一点,便足以让我动手。”
闵至痕看着油水不进、软硬不吃的秦云天:“不过卑鄙小人。”
秦云天不在意闵至痕的评价,他看向万小年和殷锐:“小妹,这两个人还要不要一起带走?或者就地解决。”
万小年和殷锐精神大震!
秦云箬上下看了看万小年他们。
闵至痕一个跨步,护在万小年他们面前:“你们要做什么?”
秦云箬想到一个办法:“我放了他们可以,但你要心甘情愿的和我走。”
闵至痕一怔,他后悔了:“那次无意一句话,替你解了围,实属我本意,若我知晓有如今,定不会多管闲事。”
秦云箬握紧拳头,她一张脸皱起眼看就要哭:“闵公子...”
护妹秦云天上前一步:“堵住他的嘴塞回马车,至于这两个人?扔下,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秦云天身旁的人抱拳道:“是,不过少爷,那裴家人...”
秦云天不屑一顾:“跳蚤罢了,有依北皇在,他也蹦不了多久了,无用的盟友便不是盟友。”
那人低下头后退:“是!”
...
一天后。
笼罩在极度黑暗下,是个人都会感觉自己被牢牢束缚在这一片,直至沉沦,再也没有爬出深渊的可能。
此刻的裴家正是如此。
被关押至牢内的人,颤抖得望着恐怖萦绕的战肆泽。
来不及逃走,被皇上抓回的裴夫人,竟也在都察院司狱司牢里,她努力直起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夫郎定会为我们报仇!”
战肆泽一个十足功力的三甩鞭,当裴夫人等人挣扎反抗只剩下抽搐,惨叫也只能含糊的呜咽之时,战肆泽望着眼神涣散、神情空惘的他们。
战肆泽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你们放心,裴之峰会下去陪你的,你们的儿子也会~”
只余喘气声的裴夫人猛的抬头,她想起什么似的大喊:“什么儿子...不,不!你不能这样做!你回来,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你,你回来!”
战肆泽看向十三道门的诸人:“不受够刑,绝不能死。”
那些人有男有女,男子倒没什么。
女子皱眉看向无表情的战肆泽:“皇上的旨意是留他们一条命,等到裴之峰出征回朝,所以刑罚过一遍,不死三次绝不可能。”
战肆泽低眸看向眼前人:“本将军不是这意思吗?上好伤药已经备下,别让他们死。”
女子努力不后退得迎上战肆泽的眼神:“你自己无能为何要拿他们出气?”
已经走了几步的战肆泽顿住脚,她头不扭:“你说得对,所以,不仅本将军要罚,所有牵扯进来的人,全都要,付出代价!”
女子看着战肆泽一步一步走远,她这才喘过来气般大口呼吸:“恐怖...”
女子身侧的男子皱眉道:“你可真大胆,不知道她是个连自己也不放过的人?闵家那人失踪一日,她可是进去受罪了一圈的人。”
女子猛的抬头:“什么意思!?这里的刑她自己受了一遍?”
男子佩服得目光有些迷离:“这是个怎样的人,也许是我们都小瞧了...也是与和善的她待久了,都要忘了她可是凶神啊,那仅存的和善...也只对一个人。”
女子贴着墙才能站直,后怕着:“那我之前这样说她...”
男子摇头:“一天了,咱们的御史大人也没有寻到,拖得越久越不好。”
女子目光深远起来,她看向裴家的几人:“做什么不好,惹上她...原本皇上还念着裴家没有怎样,暂且留他们一命。”
男子闭上眼,带上斗篷的帽子:“最后一处,希望会有消息。”
...
几刻后。
战肆泽停在郊外,她看着被扶起的万小年二人,绑在树上将近一天的俩人无比虚弱,被扶着的他们朝战肆泽看去,想要跟战肆泽说什么。
战肆泽低下身,再抬起时面上是无尽的黑暗:“秦家?”
战肆泽朝万小年他们看去:“安心睡下吧,我去将阿痕带回来。”
万小年和殷锐这才合上眼昏了过去。
战肆泽将鞭子扔下,扶好无人就要朝南去。
白彦拦下战肆泽:“主子,您一天没合眼了,伤虽大好,但...”
战肆泽扭头看向白彦:“这种伤我会放在眼里?查到隐门所在吗?”
白彦低下头,掏出怀里始终都在的皮纸:“当初黑木已经取了地图,这是更详细一点的,可具体的...属下无能。”
战肆泽接过图,望向那处重重山脉间的所谓隐门:“齐家人找到没有。”
白彦如实道:“自大会中止后,便再也见不到,不过,花家的人绿波有寻到踪迹。”
战肆泽将皮纸卷入衣襟处,她扭着手活动腕部:“花水昀、花水霏吗...回去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