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听到这个时候,战肆泽他们的似懂非懂,演变成半懂半不懂。
战肆泽托着脑袋:“所以那人是做了什么,将你们离草谷变成了这样?”
闵至痕摩挲着手指:“因为爱吗?”
南亦宁面露不解:“可,爱不该是为了对方好吗?”
战肆泽突然想起赫尔章那个人,她撇撇嘴:“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丹青缓缓点点头:“正是此理,其实一开始还好,只是到了最后。”
南亦宁忙追问:“最后怎么了?”
暴躁的朱砂气愤不已:“她竟然强迫师父,强迫师父他...”
战肆泽微微震惊:“强迫什么?”
朱砂恶狠狠道:“强迫师父和她远走高飞,简直!简直不知羞耻!”
以为是什么的战肆泽和闵至痕,齐齐咳嗽:“咳咳咳。”
丹青拍拍朱砂的胳膊,朝战肆泽他们看去:“这还没什么,他们自创的枯荣谷医术远超我们,我们也不是妒忌,而是他们获得民心的同时,却污蔑我等。”
朱砂气愤填膺:“他们还妄想并入离草谷,做梦去吧!”
闵至痕却想着枯荣,他问:“一岁一枯荣?”
丹青与朱砂他们全都一怔:“我们不知这名号从何而来,枯?他们都是百枯教的人,却渐渐起了好心...”
朱砂扭头:“她们当真好心!?左右我是不信的。”
闵至痕也只是猜测,并不是多么确定:“魔教中人吗?与血妖宗一般?”
战肆泽敲着桌子:“魔教最近活跃得很是猖狂啊,他们要改朝换代了?”
闵至痕哭笑不得:“阿泽你啊。”
战肆泽耸耸肩表示无奈:“一个坏了很久的人突然变好,该既往不咎还是秉持怀疑,好奇。”
南亦宁抱着杯子喝了口水:“总有原因,那...那如今的离草谷可还救人?”
丹青一张平静的脸也惊喜起来:“你当真愿意让我们救人?”
闵至痕疑惑:“此话怎讲?那些不是污蔑吗?”
战肆泽也朝丹青他们看了去。
丹青站起身:“我们与枯荣设了一月的比试,若我们输了便要让出一半的离草谷,比试内容便是救治人数与成效。”
战肆泽眨眨眼:“这最后一句话怎么调调那么熟悉?”
忽的,闵至痕与战肆泽对视一眼,他们齐道:“殷锐。”
在众人疑惑下。
战肆泽问:“这句话是谁说的?”
丹青回:“自然是那位枯荣的...”
战肆泽点头不再开口。
闵至痕和战肆泽一同起身:“可你们比试这,不是正吃亏吗?”
丹青摇头:“可我们也没用办法,这是唯一的机会,为了公平,她还提出可以让我们找帮手,最后也会加持一场什么...拉票赛?”
南亦宁随着战肆泽他们起身:“这人也不是全不讲道理啊。”
丹青点头:“其实她本人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日子,她无碍,主要还是她手下的那些人。”
这回,朱砂也没有否认。
战肆泽和闵至痕互看一眼:“好久不见你们谷主了,去看看他。”
丹青等人不解:“嗯?阁下...是?”
战肆泽握住无人的剑柄,开刃合刃。
丹青眼中的愉悦丝毫不减:“战小将军?”
朱砂上下看了看战肆泽,她笑着上前:“你...你就是红姐姐要追随的人?红姐姐来了吗?”
战肆泽笑着摇头:“红颖忙着顾家,便没有让她跟来,下次见吧。”
朱砂遗憾得退回原位。
丹青险些只顾着惊喜,而忘了回战肆泽她们:“险些怠慢了你们,我们这就启程回去?师父若是得知小将军来了,想必也是高兴的。”
闵至痕看向战肆泽:“嗯?”
战肆泽忙抱住闵至痕的腰,在他怀里蹭蹭撒娇:“路上我慢慢告诉你了...”
于是。
战肆泽与闵至痕各骑一马,行在丹青他们身后,最后坠着南剑鹤他们的马车。
战肆泽回想着:“那年也是凑巧遇到了红颖,十几岁正值跋扈年华,为人也比较桀骜,无意张扬救了红颖,也因为身上的毒,与离草谷结下了有趣之缘。”
闵至痕听至此:“那为何会令红颖离开离草谷,追随你?”
战肆泽嘿嘿一笑:“那不是女扮男装嘛,魅力四射,救命之恩本也不小,有好多方面的原因~”
闵至痕明晓了,他摇着头看向雨过的天:“可惜我却对你的以往不知。”
战肆泽驾马朝闵至痕走去:“我也好生遗憾,入不了你的过去,不过我们有现在,有将来啊。”
闵至痕笑着为战肆泽拭去,发顶的落叶:“阿泽说的对。”
朱砂放慢速度,与战肆泽她们持平后艳羡:“你们感情好好啊。”
战肆泽看向身侧的小姑娘:“怎么,这是思春了?”
朱砂看了眼前面的大师兄丹青,红着脸躲避:“才没有!”
战肆泽笑看着她离远他们:“年轻真好啊。”
闵至痕无奈极了:“你才几旬?每每见到,总想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战肆泽握住闵至痕的手,也不顾这样骑马是不是危险:“每个人每一个故事,阿痕莫多思,咱们赛个马吧?”
闵至痕凝眸看向战肆泽:“还说老实会骑马?你何时静下过。”
战肆泽左手勾着闵至痕的衣袖:“来嘛来嘛,这样走着好无聊啊。”
闵至痕故作不理她:“那你可以骑快些,用不着赛。”
战肆泽撇起嘴:“阿痕,阿痕~”
受不了战肆泽撒娇的闵至痕,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好,好”
于是。
马蹄带着点点泥点,飞扬在空中,一条蜿蜒曲折的大道上,是纵马驰骋、先人一步的战肆泽二人。
雨过天晴的阳光透过碧绿枝叶,与深褐树梢照在大地上,时不时有小鸟在欢快的叫着,微风轻柔地吹着树叶,整个离草谷山脚次奥一片的宁静。
战肆泽骑着一匹普通的马儿,竟依旧与闵至痕持平,她笑得张扬:“哈哈,这般是不是舒心多了?”
闵至痕笑一半,瞳孔一缩:“是啊...小心,阿泽小心!”
闵至痕因为前面有一汪泥潭,故此落在战肆泽马后,而战肆泽率先几步,这才遇到令闵至痕惊呼小心的事。
原来。
在战肆泽不远处,地面上都是钉子,战肆泽握紧缰绳,但马匹速度过快,才堪堪停下,就在这时,一片密阴疏雨般的银针,朝战肆泽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