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凉贴墙站,她实在没想到,这间破到不能破的屋里,会是她家教主的练功处,灰姑凉扶着屋外的墙,一点点远离,那散发危险信号的人。
灰姑凉讪笑着:“打扰了打扰了。”
那人今日只着了一件长袍里衣,开叉的衣领理所应当得露出精悍的胸膛:“一枯,你醒了。”
灰姑凉连忙摇头:“我没醒我没醒,我在梦游!对,梦游。”
那人有棱有角的脸,露出足以惊人的笑,他一个跃步来到她面前:“今早我可是忍了许久,既然醒了那么便继续。”
灰姑凉努力梗出那人的手钳:“你要忍不了大把的女子排队等着呢,千万别委屈自己。”
那人贴身环住她的腰,低压的气息扑面而来:“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最想要的只有你。”
灰姑凉却连忙摇起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人不给灰姑凉拒绝的机会,一个揽腰抱起她,转身朝原来的清泉走去:“无妨,我知道你喜欢口是心非便好了。”
灰姑凉颤着手,打也打不过,她正在想怎么办,就看见了百媚:“我不喜...哎哎,快快,教主老大他需要你!”
百媚直接跪地:“教主。”
那人一个冷哼。
百媚哆嗦得站起身,迅速离开原地。
灰姑凉眼睁睁看着消失不见的人,她吞着口水:“哎不是...她?”
那人轻柔得将灰姑凉,放在原来的石岩上:“你没有发现她们和你很像吗?”
这样一说,灰姑凉还真觉得:“额!不是吧?”
那人捧着灰姑凉的脸:“多久了,你终于又回来了,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灰姑凉突然瞪大眼:“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人安静得单膝跪地,捧着灰姑凉的手放在心口:“你又不记得了,可你为何独独记得他,哪怕他认不出你就是你。”
灰姑凉想要缩回手:“不好意思啊,我还是听不懂。”
那人抬起眼眸,声音低沉:“没有关系,哪怕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也没关系,你看不到我的心也没有关系。”
灰姑凉更糊涂了,她想要用力收回手:“那个,你看你既然喜欢我,咱就不该这样的吧?”
那人一点点靠近灰姑凉:“我以前与你的想法一样,可得到的只是你的远离,现在?我只知道,哪怕只得到你的人,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灰姑凉震惊了,她扑腾起来:“你冷静啊大哥,我我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什么一枯,我本名叫灰姑凉,我...”
那人眼角带笑:“我知道,但这正是你啊,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闻言,灰姑凉呆滞住了,她满脑子的问号:“哎不是,我和她是一个人?”
那人敛下眼眸,抬起空闲的左手,去解灰姑凉的衣带:“不懂依旧无妨,因为这些都不重要。”
灰姑凉被束缚着双手,见状,她害怕得摇着头喊:“大哥大哥,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那人索性点了灰姑凉的穴位,他俯下身温柔得亲吻着灰姑凉的脸颊:“别怕,我有分寸。”
灰姑凉看着自己动不了止不住瞪大了眼,她一狠心:“你要敢碰我,我,我就咬舌自尽!”
那人撩起灰姑凉压在她身下的头发,语气不平不淡:“你不会,你怕疼,而且有离落在,有离草谷在,你要护着他们,你不在了,我一定让他们与我们陪葬。”
灰姑凉呼吸不畅,她看着很快就不见的衣衫:“大哥,大哥冷静,冷静啊!”
那人头抵在灰姑凉的头:“叫我的名字好不好,你好久没有叫过我了。”
灰姑凉眨眨眼:“我,我叫的话,你就老实不?”
那人闭着眼微微点头:“嗯。”
灰姑凉暗松一口气:“少佰?”
少佰呼吸一滞眼眸暗沉,他急不可耐得低头去寻找灰姑凉...
于是乎。
灰姑凉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被迫说不出口来。
她渐渐回过神来,视线与意识朦胧之间,隐约觉得口中湿润微温,顿时一惊,她想要握紧双手,可奈何动不了身,刹那间,她每个指尖都像是通了电一般...
...
日光透过层层枝叶照来,衣物半掩半开的少女,蜷曲着躺在黑色石岩上,她整个身影只用了一层外衫做挡,所以,这就不难看出玲珑的曲线,晶莹的肌肤。
灰姑凉又羞又恨,想到自己只能任由轻薄,一阵委屈:“你...你犯法。”
满足后的少佰怎会计较那么多,他低身点着灰姑凉的后背:“如果局限是你,法是何物?我并不在乎。”
灰姑凉咬着牙,她一点也不想动不说,也丝毫不想与少佰沟通。
少佰也不在意,他搂着灰姑凉的腰,闭上眼睛。
...
离草谷。
静坐的离落心中一痛,他皱着起的眉头与闷痛,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后背的落离花便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痛斥着他,在提醒着他。
离落皱着眉正要起身,就被一阵沉重的晕厥给击倒了。
晕后。
离落见着了一些不属于他的回忆。
...
晴天无云下:
“我怎么可能不知你不是她。”
“那你好厉害哦,要我这样说?”
“...”
夕阳又西下:
“百枯...一枯?那不枯的意思,是不解百枯?”
“煞笔啊,一岁一枯荣没听过?”
“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没有一丝关系。”
“...”
淅淅沥沥下:
“灵魂,这个世界竟有灵魂...”
“真的抱歉,我不知道怎么来的,现在会回去我也不知道...”
“我会等你回来,如同落离的花语,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那你也答应我,等我回来后,不许忘记我,不许瞒骗我,不许,离开我。”
“好,我离落以命起...”
“誓言什么最假了,那我可走了啊,你可不要哭哦,么么...”
“不,我,不哭...”
...
再醒来。
离落泪流满面,那不受控制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他扶着地面只想找到心里的那个人,那个辗转数载本不该无法忘怀,却被迫,忘怀的人。
离落咬着牙:“不枯,对不起...答应你的我一个也没有做到,末了还...”
离落闭眼未念完后,地面便出现了一片呕心沥血的血迹,离落直直倒在地上,他睁开眼伸着手,想要朝山门外寻,去寻那一人。
离落苦笑:“你回来就好,你无事就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