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愈发的喧嚣。
屋内的闵至痕他们明显听到这些。
闵至痕抬胳膊,轻拦住万夫人:“阿泽她在为您打抱不平,也是看不惯这些个...您一旁看着就好。”
万夫人多聪明的人,她一下子明白了:“好孩子,伯母也没有多在意...哎,让你们见笑了。”
闵至痕轻摇头,示意侍从倒茶:“喝茶暖暖身子吧。”
万夫人接过侍从的茶,目光转向半掩的门外:“好...好。”
船沿。
迎风招展的战肆泽,她不顾被吹起的青丝:“说完了。”
战肆泽在那些人瞬间沉默时,拔出腰侧的有人,插在面前的板子上:“小爷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一点,特别狂,且,见不得有人比小爷我还嚣张。”
万有钱看着站起身立在护栏上,居高临下望着他的战肆泽:“你...”
战肆泽扭头,看向万有钱那些远远站着的护从:“小爷要早知你是这么个喜欢美人的,定从勾栏院多给你备点,不过没关系,皇城也不缺。”
万有钱脸上的肉一下笑开了:“很,很美吗?”
闻言,战肆泽笑了,她叉着腰扣着腰带:“自然,各个国色天香,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万有钱搓着胖手,脸上的笑就没有淡过:“好,好。”
那些小妾脸色大变,不等她们开口。
战肆泽摸起下巴:“可,那么多美人你能消受得了吗?”
万有钱拍着胸脯:“没问题!”
战肆泽再次笑出声:“哈哈,了不起了不起,大丈夫!”
万有钱被美色熏心,倒真以为战肆泽在夸他:“没有没有,承让承让。”
战肆泽笑容不变:“来人,送客。”
众人一愣。
战肆泽跃下护栏,拔起有人,拿在手里把玩:“这艘船还有小孩子,不能让你带坏了他,慢走不送哦。”
万有钱被人推着到了过道,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你!你这小儿,你是在消遣我!?”
战肆泽侧过头:“呦,不愧是万家的当家做主,发现了?”
万有钱脸气的通红,本就肥的看不见五官的他,像个番茄:“你是谁家的小儿!如此没有家教,简直...”
战肆泽一个闪身,来到万有钱身前,同时那把匕首快她一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借你个胆,再说一遍。”
万有钱看着眼前冷漠不似人的战肆泽,那种上过战场杀过万敌的气势,被战肆泽不加掩饰得流露出来,万有钱两腿打颤,止不住抖。
万有钱哆嗦着,声音也颤抖:“你你要杀我?你敢杀我?我可是万家...”
战肆泽划破了他的皮肤,笑看那道口子:“这个天下间,就没有爷,战肆泽不敢做的事。”
万有钱一下子晕了过去。
战肆泽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她握着有人看向美妾:“借个手帕呗~”
一个离近躲不及的粉衣美妾,哆哆嗦嗦递了过去。
战肆泽接过,擦拭着刃面:“论不长眼你们当属第一啊,奉劝各位一句,妾就要有个妾的模样,把你们家金主抬回去,别脏了爷的船。”
战肆泽说完将手帕塞回那美妾手里,头不扭得朝屋里走。
万夫人早已站起身,她看着战肆泽走进来:“辛苦你了,还要你们看了笑话,也是我无用,制不住这些人。”
战肆泽将有人放回腰侧,她连忙摇头:“您不生气就好,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您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自然不好解决了。”
万夫人笑看着他们,挥挥手缓缓朝窗边走:“我再忍这一次,这最后一次。”
闵至痕走到战肆泽身边,递了杯茶给她,同战肆泽站在一起,看着被寂寥环绕的万夫人,二人默契得没有再开口。
片刻后。
当睡懒觉醒了的诸宝贝走出门时,他就看见了船中央,有说有笑的三人,他揉揉眼睛再看了一眼,顿时,纠结与不解同时出现在他脸上。
战肆泽老早就看见了诸宝贝,她朝他招招手:“诸诸来,这是万伯母。”
诸宝贝顶着鸡窝头疑惑:“嗯?要说伯母好吗?”
闵至痕笑着对万夫人介绍:“这是诸诸,全名诸宝贝。”
闻言,万夫人乐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水:“宝贝?”
诸宝贝一怔,他眼中一酸停住了上前的脚。
万夫人见状,连连摇头:“抱歉抱歉伯母不知你不喜,伯母不乱唤了。”
诸宝贝摇摇头,他喃喃道:“母亲以前就是这样叫我的。”
万夫人心中一痛,她直接脑补了一系列,站起身:“可怜的孩子,快来伯母这里,以后若你喜欢伯母便这样唤你。”
战肆泽和闵至痕对视一眼,再次默契得没有开口,他们站起身朝一旁的护栏走去,将这里留给母爱泛滥,与缺乏亲情的二人。
战肆泽端着茶抿了一口又一口:“看来这里人心惶惶不似假。”
闵至痕看着岸边的迷乱灯火:“祸事一出,避无可避。”
战肆泽还要说什么,就低下头与盘船而上的人面面相觑。
闵至痕自然也看见了,他皱起眉不悦:“又是歹人?”
脸黝黑的小伙子一手扒拉着船,一手狂摇:“不不!不不不!我不是,我是好人是好人...啊!呼?”
战肆泽抓住了那人的衣领,防止了对方坠河,一个抬臂将那人拽了上来:“你可真大胆,坠河可不是小事。”
小伙子挠挠头:“呼呼,我,我水性很好的。”
闵至痕看着那人,疑惑再次萦绕心头:“你是?”
小伙子反应过来,连忙抱拳:“嗷?嗷哦,拜见战小将军!”
战肆泽看着对方的手势:“你是谁的兵,所为何事?”
那小伙子纠结了:“这,这...”
战肆泽看了看不远处远航的大船,明晓一半:“你私自下船,不怕你家那位将军罚你。”
闵至痕顺着战肆泽的视线看去:“那里有兵队的人?他是那队人马之一?”
闻言,战肆泽点着头:“至于细节就需要这位小伙子告诉咱们了。”
那小伙子灵活的眼珠子一转:“小将军,说了...说了后,您不动手能不能?能不能不动手?”
战肆泽与闵至痕齐齐后退一步:“这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
小伙子豁出去一半,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