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烨突然多了一个人人眼红的官职,自然要请一帮好兄弟庆贺。
“这事儿把我给弄糊涂了。弹劾聂兄牵扯出了高家,又引出了苏小姐灾星、不守妇道勾搭他人的言论。”魏玉安把一张胖脸凑到聂云烨面前,“结果竟是聂兄多了个官职!二十四岁的正六品官员,兵部实权部门,绝对前途无量。”
宁宏哈哈大笑:“只能说明陛下和过世的苏司马主仆情深。陛下要补偿‘戴了绿帽’的聂兄。我爹说,他与苏司马共事的时候,经常能碰见陛下莅临检查。”
聂云烨暗想:那是你们不知道苏爷爷是皇城司的首任司长。
他单手推开魏玉安,一脸严肃的询问谷郡王,“郡王可打听出齐王府长吏楚瑜的去向?”
他暗中上了折子,陛下召见特意问了几句。齐王也按照事前约定说了好话。这事看来能成。
偏偏不见没在皇都见到楚瑜。
聂云烨心中不安。
谷郡王打了个酒嗝:“听齐王叔手下的人说,楚瑜生怕谣言害了苏小姐,特意去清远县瞧瞧。”
“虽然非我等近侍,不会知道陛下对苏家的在意。但陛下与齐王兄弟关系亲密。齐王极大可能知道其中内情。那位楚瑜,可能打算和你抢媳妇儿!”黄少监拍着聂云烨的肩提醒。
谷郡王点点头:“没错。没浩言的提醒,本郡王也会不知道这事。聂兄,您就不打算提醒您的姑父晋王别动苏家吗?”
谷王和晋王虽是兄弟,但皇家的兄弟大多都是面子情。还没各自的姻亲来得亲密。
聂云烨一口灌下杯中酒,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现在只在乎楚瑜为什么要去清远县!
为了面包树,还是为了蠢丫头?
“晋王府到处编排苏小姐,安的什么心大家心知肚明。聂兄,你也别太放心上。找个机会,让我姑姑在宫里夸几句苏小姐。你信不信皇都的流言马上消失?”宁宏和聂云烨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聂云烨嘴角上扬。
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相对于人情,他更相信利益。
“妍妍无意中弄出了香胰子。已经说服她把方子献给陛下祝寿。”聂云烨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人,“你们认为给她换个乡君的封号如何?”
“香胰子!”魏玉安想到它能挣到白花花的银子,口水差点流了一地。
宁宏大笑:“魏胖子,你家在宫里可没关系。这好处你可拿不到了。我姑姑很喜欢用香胰子,给陛下吹吹耳旁风,乡君的封号很快就能下来。”
“乡君而已,让我干爹在陛下高兴的时候美言几句就有了。”黄少监也对香胰子很感兴趣。
谷郡王和魏玉安眼巴巴地瞅着聂云烨。
聂云烨摇头失笑:“香胰子目标太大,盯上的人会很多。妍妍既然交出去了,就没想沾。宫里到时怎么分,你们各凭本事。定远侯府地位微妙,肯定不会伸手的。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其余四人异口同声。
聂云烨笑:“我们几个可以联起手来卖咸肉。”
“卖咸肉?”
“哪有卖香胰子好听!”
“庸俗!有损我的名声。”
“干不干?”聂云烨直截了当地问。
四人有气无力地回道:“干~”
“肉想办法还能弄到。可盐怎么弄?盐运使都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皇城司时刻不停地盯着。不好下手。”谷郡王好奇地问。
咸肉,最贵的不是肉,而是上面的盐。
盐属于朝廷专营,是天下最暴利的行当。向盐政伸手的皇亲、权贵下场都很凄惨。重典之下极少有人敢打盐的主意。
聂云烨一脸神秘:“有一物有盐的妙用,却又不是盐。就算事后被人发现,我等也不算触及国法。”
“草!那不是……大家一起灌他!”
酒过三巡,五人喝得酩酊大醉。
聂云烨大着舌头说:“别……别……忘了妍妍的乡君封号。女子最……重名声,她……就是个蠢的。若……若听了闲……闲言碎语想不开,我……我……我上哪娶媳妇去。”
“安心。”
“等消息吧。”
“没瞧出来,聂兄竟然也是重情之人。”
“有背景、又能助力的媳妇,不得多疼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