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风口浪尖的定远侯府,突然趁着老夫人七十大寿,宣布了世子与清远县主取消婚约的重磅消息。
而苏欣妍被陛下册封为清远县主引起的震动还余波未平。天下女子还在羡慕苏欣妍的好运,幻想她与世子的青梅竹马、鹣鲽情深。
措不及手之间,婚事取消了!很多人听到这个消息差点闪了腰。
“怎么突然取消婚约了?不管县主的封号怎么来的,那可是陛下亲封。”
“听说清远县主和齐王府长吏楚瑜私会,被世子抓了个正着。”
“楚瑜?可是三年前的探花郎,被秦府郡主逼着娶她的那位?”
“就是那位,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在苏欣妍还没还没被封为县主前,她俩人已经有绯闻了。”
“定远侯世子能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又能怎么办?听说县主的封号是齐王请封的。齐王还认了清远县主为干孙女。”
“清远县主的手段也太厉害了!她接近齐王府的楚长吏,估计就是攀扯上齐王。齐王地位超然,有了这位干爷爷,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也没人敢管。”
“嘘,噤声。齐王府和定远侯府联手压下流言,被他们两府发现了,还怎么在朝堂混。”
“切,那的女人还真好命!”
由于定远侯府未声明取消婚约的原因,各种猜测沸沸扬扬。大部分的人都把错处归于苏欣妍。
聂云烨心有不忍,但想到奶奶“一切以侯府利益为重”的提醒,硬是狠下了心肠,放弃了妇人之仁。
结束了匆忙准备起来的70大寿,聂云烨顶着张臭脸回到了清远县外的军营。
“世子,李大夫和他的徒弟小路大夫今日一早走了。李大夫留下了一封信。”守军不敢来报,把信塞给聂固,由聂固转呈。
聂云烨打开信,一目十行看完信,嘴角抽了抽。名为信,实为药费清单。
“自今日起,三七百宝丹、金创药等恢复原价。特此相告!”
他和苏欣妍解除婚约。从苏欣妍的药谷炮制的草药,不再折算入药费中。李怀铭是想要告诉他苏欣妍的好?
聂云烨突然双手青筋暴起,把信撕得粉碎。
“我想一个人待着。”聂云烨脸上乌云密布。
聂固轻手轻脚走出营帐。
聂云烨走到衣架前,轻轻抚摸苏欣妍亲手缝制的外袍。
“你为什么那么蠢!为什么要待我好时剖心剖腹!”
聂云烨喃喃自语。如果没有苏欣妍无偿提供面包果、10万石大米、十五万石土豆,给出洗发水、酿酒等工艺,他与侯府面临的困难会比现在难上两三倍。
瞬息之后,聂云烨一把扯下外袍狠狠扔在地上。衣架随着大力拉扯,“砰”一声倒在地上。
“你既然心悦于我,又为何要三心二意!”聂云烨砸了帐内所有的东西。把多日来压在心底那股说不出的难受发泄了出来。
“乒乒乓乓”声不绝。
听到帐内动静的聂固和几位亲卫又向外移了几步。
“哎~苏小姐如果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不得世子喜欢,世子也不会如此苦闷。”一名亲卫感叹道。
聂固抱着手疑惑地想:“老夫人真的是为世子和侯府好吗?”
世子并没有打算对外公布解除婚约,这是老夫人的主意。老夫人为此还不合时宜得大办七十大寿。寿宴虽仓促,身在战场的侯爷也未能出席,但有晋王夫妇在,能赶来的都来了。
寿宴上,晋王反客为主四处笼络权贵。
储君之位空悬,晋王怕也想争一争。
聂固摇摇头。也不知道掌印太监张公公与世子说了些什么,让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
“头儿,俞山的飞鸽传书。”聂固的手下把飞鸽传书交给他,飞快地跑开,不敢在此地多留片刻。
世子心情不好时会像个炮仗,一点就爆。连总是敢撩拨世子虎须的二少爷,这几日也是绕着世子走,决计不出现在世子面前。
聂固硬着头皮进了营帐,对上聂云烨如狼般嗜凶狠的眼神。聂固背后医疗,连忙道,“俞山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