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远问的这番话,让人的心里头非常地不舒服,这个问题成功让路照邻重新审视起谢知远的来意。
“你这样子问,究竟是什么意思?”路照邻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谢知远作为一个娘家人,问的问题实在是太过分了。
特别是,他的态度令人觉得非常的奇怪。
谢知远耸了耸肩,表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就连这几个问题你都回答不了,我怎么放心把她交到你手里呢?”谢知远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理亏,但他还是必须拿出足够大的谱子来摆,现在也没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了,自己的野心就应该得让他知道。
路照邻这下子才突然冷静下来。
为什么刚才白果儿会是那样尴尬的表情。
原来,这丰朝皇帝谢知远是一个来者不善的人。
路照邻很自觉的立马和谢知远拉开了距离。
谢知远人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心里头满是不屑。
“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把你打趴下了,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吸引到白果儿的。”谢知远眼神里全是轻蔑。
“我看,那个不知轻重,不懂礼数的人是你吧?”路照邻也是毫不客气的回怼。
“哦?怎么还扯到我头上来了?”谢知远也毫不示弱。
“我这么真心的态度对待你,这么有礼数地招待你,那还不是因为你是太子妃娘娘的娘家人?”
路照邻怒极反笑。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谁是你的太子妃?她答应了吗?她和你成亲了吗?你凭什么这么说?”谢知远一听到太子妃的这三个字眼就头皮发麻。
“不管你有多么都不愿意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结发为夫妻的。”路照邻对于这一点还是比较有自信。
“没有实现的事情就不要挂在嘴边上,那样只会让人觉得生厌。”谢知远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路照邻的厌恶。
“慢着,我能不能问你一句话?”路照邻心里头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疑问。
如果谢知远不支持他们俩的这门亲事的话,为什么他要远道而来,风尘仆仆?
还有他为什么会不支持这门亲事呢?明明这门亲事是对两朝的友好往来非常有利的。
路照邻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谢知远看起来这么讨厌自己,明明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见面。
谢知远转头冷冷一笑。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和宸嫔娘娘的故事吗?”谢知远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刺痛。
“听说过……”路照邻脑海里面的记忆突然就被激活了。
没错……
白果儿好像的确是和自己说过。
宸嫔娘娘,好像就是她……
路照邻突然心头一阵刺痛。
那么一切就昭然若揭了……
谢知远还并没有忘记她。
所以他之前假意在信件里回复的很是温情。
然后骗取了自己的信任。
他就能够有正儿八经的理由来阻止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婚事。
不得不说,这一招倒是很阴狠。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恰好路过这里,没有看见他纠缠白果儿的画面,自己应该还是被蒙在鼓里,被骗的团团转。
路照邻心里头突然就清醒了起来。
“既然你来不是祝福我们的,那么就请你原道回府。”路照邻也毫不客气。
竟然他的态度都这么坚定了,那么自己,又何必去陪笑脸委屈自己?
谢知远还偏就不走了。
他一看到路照邻,就非常的恼火。
这种恼火也不知道从何而起,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如果他不高兴的话,他自己就会很开心。
谢知远知道自己可能情绪有一些过度,但是这的确就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我偏不回去。”谢知远一脸得瑟的样子,他也不打算和他再继续装下去了,他就打算这样撕破脸。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子做。”路照邻对于谢知远的回答早有预料。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看谁能赢。”谢知远眼神里都是满满的自信。
路照邻也毫不示弱的回怼。
“你只是她的过去,而我是她的现在,未来,永远。”路照邻的回怼十分的给力。
“人总是怀念过去的,人家总是恋旧的,更何况我和她之间拥有的不只是你眼前看到的这些回忆。我们远比你想象中的感情更加深厚。”谢知远和白果儿之间所拥有的,是回不去的青春。
青春之所以美好,是在于它流逝了就不会再回来。
关于青春的所有记忆,哪怕当时觉得再怎么难堪,但是后来回忆起来的时候,总是会显得格外美好。
“那就像你说的,咱们走着瞧,我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因为你已经失去了我对你的尊重。”路照邻毫不留情的掉头就走。
谢知远深深的看着路照邻的背影。
“有什么好拽的?”谢知远对待情敌的态度就是如此的冷漠。
“走着瞧就走着瞧,在不知道最后结果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知道谁会赢。”
……
白果儿自从见了谢知远,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样一个人,突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里,但是带给自己的,不是什么幸福,而是无尽的灾难。
“你为什么又要出现?你为什么执迷不悟?”白果儿觉得心里头很是窝火和烦躁。
白果儿很讨厌这种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乱的感觉。
她向往的生活就应该像之前那样波澜不惊,但却每天新鲜有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你想对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白果儿的眼神很坚定。
在还没有和谢知远分手之前,在还没有遇到路照邻之前。
她也以为自己的一生只会爱一个人。
但是后面她很快就明白了。
“一个人的一生不可能就只爱一个人。”
白果儿承认自己现在满心里都只有路照邻一个人。
谢知远……
就像是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老朋友一样。
自己以前看到他心会动,脸会红。
但是现在不会了。
心里的小鹿已经撞死了,在一次一次的失望中被磨掉了。
现在的他,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不要再来打搅我了,谢知远。”
白果儿口里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