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天嘆了口气,这件事她也不知道如何再讲。只是喃喃道:“其实你比刘成好多了……起码知道不爱,就不打扰。”
这算是一句夸奖?
“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宿舍干脆改名叫心碎223得了,不论是我,君姐,还是婉兮、小瑾,好像就没谁是幸福美满的,简直就是‘鬼寝’,我真想找算命的给我们都算一卦,看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陈子迩问:“张瑾怎么了?”
“她啊,都不稀得说她,已经在物质和虚荣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了。”
“她以前不是挺好的么?”
“谁知道啊,可能是来了大魔都,见到了花花世界豁然开朗觉得以前白活了呗。不过也挺好。”
陈子迩问:“怎么还好了呢?”
戴天天难得笑道:“我们三个都被你们宿舍的欺负,223也要欺负回去一次,不然多窝火呀我们。”
陈子迩:……
其实他想到了她让宋晓波送她诺基亚手机,那个时候可是97年,那么贵的手机啊!也真是开得了口。
宋晓波也是愣头青的老实人。
作孽,全是作孽。
关键是他现在去提醒、去规劝宋晓波,那都没用。
戴天天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拥有简简单单的一份感情就真的那么难嘛?”
陈子迩说:“行走世间,每个人都说自己不敢奢望,却都想独享一份真挚的感情。”
第99章 禁酒令
和戴天天聊完之后,陈子迩回了帝景蓝湾。
他下午没有见到盛浅予,她说她要把被套换下来洗掉,还有几件衣服也是,所以就不出来了。
陈子迩在食堂吃了之后,傍晚时分,他回到家里。
没过一会儿有人敲门,是史央清。
她穿的很休闲,手里拿着网球拍,说:“年前跟你说过的。”
“网球啊?可现在是晚上啊。”
“场地有两个大灯,我见过。”
陈子迩想了一下,说:“那好吧,我换个衣服。”
三月份,在外运动还真是尴尬,穿少了吧,冷,穿多了吧,施展不开。
陈子迩找了个毛衣穿上,再带上外套,热了也可以脱。
在电梯里的时候,陈子迩问她:“怎么想起来大晚上的去打网球?”
“晚上吃多了,不运动会变胖。”
“说真的。”
“什么?”
“这是我听到你讲的话当中,最像女人的。第一次。”
史央清淡淡的瞥了一下他。
陈子迩的内心毫无波澜,反手还说一句,“我不会打啊。”
“会捡球就行。”
陈子迩:……
两人学着比赛中的站位,陈子迩还作势挥了挥球拍,感觉也还可以。
史央清在原地蹦蹦跳跳着热身,扭腰转臀的过了好几分钟才好。
她叫着:“我要发球了!”
陈子迩摆好姿势。
史央清把球扔上天,大手一挥,球没过网。
陈子迩心想:虚晃我一下子?
史央清捡球,又来一发,没拍到球。
气氛有些尴尬。
第三发,她拍到了球,但球在她的半场就落地了。
额……
陈子迩等不了了,站那儿三分钟他还等不到球过网,他走过来说:“这打不了吧,时间都拿来捡球了。”
史央清不认输,还要再来。
陈子迩伸手,说:“让我试试。”
他抡起手臂,拍到了球,但球飞了。
感觉和比赛中人家打的差远了。
陈子迩摇头,说:“看来咱们低估了网球的难度,隔天请个教练过来吧。网球应该是有什么入门教学才对。”
史央清觉得丢脸,再加上她本就是不服输的性格,说:“我再试试。”
好,试试就试试。但她越试,陈子迩就越确定自己的判断,网球应该不是像羽毛球那样,照猫画虎一学就会的。
“算了吧,发球都发不好,咱能打几个来回?”
史央清气的把拍子扔在地上。
陈子迩问:“你怎么了?最近一直情绪不稳定的样子。”
史央清说:“我要去趟欧洲。”
“为什么?”
“不是跟你说过嘛?”
陈子迩想起来了,好像是什么‘恩人’离职了。
“凌晨我收到邮件,布莱恩先生去世了。”
陈子迩:??
“布莱恩?就是离职的那位嘛?怎么忽然就去世了?”
史央清有点难过,她说:“不是忽然了。布莱恩先生本来就已是63岁高龄,这次从公司离职对他打击应该不小。人有的时候就靠着一个信念存活于世,记挂的东西没了,生存的意志会弱很多。”
这样啊……
“所以你最近一直心不在焉?”
史央清点头,“一半一半吧。”
“那还有一半呢?”
史央清去把球捡起来,然后说:“上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