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心欢,小别思恋,久处仍怦然心动。”她没敢看着陈子迩说,停顿了一下,“我想跟你提个条件。”
提条件?
陈子迩意外,“说说看,什么条件?”
史央清抬起头又看着他,“盛浅予是你的逆鳞了,谁动都不许。”
她很少愿意提这个名字,只有偶尔,但陈子迩没有否认她的话。
她继续说:“可我也知道,看得出,除了我俩依然有女孩子依然在靠近你,你……不能再去回应。”
确实是盯住他说的。
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她的言外之意,陈子迩没说出口。
“我不知道。”史央清马上否认,“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因为太美好,她忍不住,尽管知道不对,但却在时光岁月中一步步触犯禁地,而每进一步之后又是更强烈的挣扎,再挣扎。
挣扎到她这样子,也是傲娇的不行了。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她主动扯开陈子迩的手,以近乎一种逃跑式的慌乱,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徒留一阵清香余味。
陈子迩确有些愣住了,她刚刚的话啥意思?不去回应其他的女孩就……可以了?
我靠,我只是想抱抱你,安慰你一下而已啊。
对啊,虽说他现在年轻气盛,又是孤男寡女,还不是光天化日朗朗干坤,即使做点什么,强推半就,也算不上一句‘成何体统’,可他稍显冲动的拥抱,确实只是因为……心疼啊。
陈子迩有些懵,妈的……这下怎么办?
苦恼。
刚刚是不是不该放她走?
又或者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冲到她的家里?然后来一句‘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砸吧了一下子嘴巴,又双手抱胸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再挠了挠后脑勺,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先去洗了个澡。
多冲了一会儿,随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了书房里,没什么睡意啊……
有股莫名冲动,有些进退维谷,不是他堂堂陈富豪怂了,而是这个选择本身并不仅仅是一夜鱼水欢。
钱多了,心大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各个方面不断的冲破原来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
但归根结底,有钱真他妈的好,那是一种随心所欲的,不必担心谋生的状态。
坐了一会儿,他下楼去那玻璃杯倒了杯白开水,没有立即上去,而是站在阳台上迎着凉凉的晚风伫立了半刻钟。
进退维谷的不止他一人。
隔壁的史央清也是,回去之后就一头倒在床上,手机特意从包里拿出来放在边上,卧室的门也没关。
其实有的时候,在抓住与放弃、道德与贪欢的脆弱平衡之间,谁都不会有勇气毅然而然的就打破它。
他们都在等,等对方能推自己一步。
某种程度上,有人这么一推,所有的防线顷刻间都会土崩瓦解。
所以这一晚,史央清卧室门没敢关,因为她怕隔音而错过了门铃声,尽管这么点隔音根本不影响什么。
所以陈子迩,并不是喜欢在一楼待着,他是怕自己错过什么动静,他也不是喜欢在需要倒时差的时候这么熬着,他也在想会不会错过手机上的一个电话,一通简讯,尽管他睡着了,有点动静也会立即醒,可要是万一呢?
……
……
客友酒店的客房热线被打爆了。
可以直接这么讲。
这年头人们大抵还不清楚炒作的概念,其实陈子迩只需要在客友酒店的大厅里出现,做点稍微有趣的事情,或许马上就会被热烈报导。
不过88间客房还不至于让他这么做,之前在机场的现身,已经又一次让人很多人知道了,客友酒店开始营业的消息。
他都不用特别故意的找噱头,自动就能吸引关注。
有钱,有颜,有型,有礼,在某种程度上,他算远古时代的网红式人物,粉丝或许还说不上,但是他确实拥有一批支持者。
大白天,开业典礼相当隆重,其实店面并不大,比之五星级酒店差远了,但有了陈子迩,盛世集团的气势还是足的。
史央清和秦业都在,还有部分可以此刻离开岗位的员工站成一排排,鼓掌欢迎陈子迩的到来。
他还是那套都市精英的行头,在人们的注视中一个个的和为酒店努力工作至今的员工们握手。
“今天会有客人嘛?”他笑着问。
“有的,肯定会有的,已经预定出去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陈子迩点点头,“谁管设计,带我上去看看吧,给我说说。”
“好,陈总这边请。”
走了两步,他又突发奇想,走进了史央清和秦业,“客友连锁的第一位入驻客人有特别的意义,距离他到店应该还有点时间,你们研究一下怎么利用好这个特别的意义。”
他用的是利用好这个词。
秦业和史央清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足够特别的话,这件事自然也会为对陈子迩这个富豪感兴趣的媒体们提供一个写作素材。
这个老闆,真的捏住了‘宣传’两个字的g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