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雪凰城全民皆兵,雪鹰长老更要练兵,不仅是副族长,更是雪凰城的将军。只有我们强大,才能活下来。近日我会制订练兵计划,组建童兵营、女兵营、主力营,无论妇孺都要有自己的保命神通、手段……”
雪鹰长老因冯昭的坚持,雪凰族长的点头,成为雪凰城的副族长,带着雪鹰族的青年、少年勇士们组建新的军队。从雪鹰族挑选三个战力不输男儿的女仙做女兵营的将军、副将军;还从他的子嗣里挑了两个半大的少年组建童兵营,由两人任童兵营的将领。
童兵营的孩子面貌九岁至十四岁,除了修习战术,还要提升实力,作战经验,更得学习兵阵,多是二人并肩战、三才阵、四方阵、五合阵、七星阵等。
冯昭特意绘了数种童兵兵阵,教会了两个少年将军,由他们去操练。
她的决定击大地刺激了雪鹰族上下,一旦雪凰族长母女离开古神大陆,雪鹰族就会成为新的族长、雪鹰城贵族。
冰雪大陆已无魔族,下界还在重建中,冰圣族、四方王族及贵族受到重创,对百姓的影响不大,偏远、隐蔽的部落、村庄几乎没有任何损伤。
古神大陆的神、魔交战进入白热化阶段,主战场在主要集体中风族、冰族、土族、木族四族领地,风族领地位于东,魔君原就是为了报仇正面迎战;雪族领地的魔族是从冰雪大陆的飞升门而入;土族、木族同然。
赤金、烈火、黑水、雷霆四族的下界抵御了魔族入侵,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半便将魔族从自己的下界仙域清除干净,这四族的下界受损最小,且入侵魔族尽数被歼。
其次,木族的损失相较于风、雪、土三族亦是偏小的,虽小但亦有一小挫的魔族从天门进入木族领地,木族用了三个便将他们尽数歼灭于木族领地。
风族与魔族的战争在继续,打打停停,停停打打。
土族自顾不暇,下界有魔族,上界亦有,一时间抽不出时间迎战,只能先保上界土族,土德神君虽有厚土真晶相辅,也颇是头疼,下界亦是怨声连连,几次求助,只得派出一万兵力增援下界。
雷族全力增援东方战场,留守半数兵力坐镇领地、关注下界后,雷王父子带着另三万兵力留驻风族领地主战场。
冰族求助水族、木族,副族长雪鹰齐曾数度带着雪凰城主力军、历练的童兵、女兵与小挫的魔族进行交战,磨砺实力。
冰族各城各族在受到重创后,学了雪凰城开始自保,只是被杀的族人再也回不来,而孩子几乎被残害殆尽,他们的城中再也看不到孩子的身影。各族各城士气低落,失了孩子的父母更是痛不欲生,久久从悲伤之中回不过神。
在后期,雪凰城的勇士成为冰族领地的主力军,冰王城生于安乐的王族、贵族子弟亦在那一场突袭折损八成以上,人数大跌,对雪凰城再增忌惮。
冯昭今儿着上了战袍,她要随雪鹰齐将军再战一支魔军。
雪凰族长凤吟悠悠轻叹一声,“上了战场,别那么拼,这些日子你出战的次数够多。”
“娘,我知道的。”
用手轻抚女儿的脑袋,女儿做得很好,是她的欣慰,但更多却是心疼。“待战事结束,我带你去你父王哥哥那儿住些日子,有些日子没见他们。”
“父王的战力比风王都强,哥哥的实力这些日子进展很快。”
“你的实力提升得快。”雪凰族长微微一笑,叮嘱道:“一路小心!”
冯昭道:“待将这一支魔军击退,冰族领地就不再有魔军。”
她告别了母亲,与雪鹰齐登上雪凰城的战舰,这战舰是雷王送给雪凰城的,雪凰族长凤吟是他的妻子,更是他一双儿女的母亲,且还是冰族的主力军,于公于私都得送一艘上等的战舰。
冯昭半大孩子的身影,立在舰首,身后还有与她一般大小的童军营半大少女,童军营又分男童旗、女童旗,俱是外貌十四岁以下的孩子组成。
一些孩子看九岁以上才能入营羡慕不已,明明只是七岁,非说自己九岁,死活也要进来。
偏两旗的将军为了多拉人手,睁只眼、闭只眼就让他们进来了。
冯昭制定的计划书很成功,严格地军事化管理,强化训练,一旦受不住就会被淘汰出局,无论是孩子、女兵,还是成人,都咬牙坚持着。
成人想:我不可能连女人和孩子都不如,必须坚持。
女人们想:我不能连幼童都不如,忍!不想他日被欺,就得自己强大。
孩子们想:那小子比我还小,又小又瘦巴,他都能坚持,我也能。
就这样心里较着劲,被淘汰者百人里亦不过四五人,剩下的人留下来,习惯了集训的日子,一个个的战力直线上升。
远处,战鼓擂动,旌旗招展,呼声震天。
冯昭身后的童军、女军们已经兴奋起来,尤其是主力军的勇士,一个个威风凛冽地站在四下。
童军的两个半大少年大声:“一会出战,严格按照战术攻击,谁若脱离团队合作,单刀匹马,给老子再整出事,回去军法处治……”
女军们交换着眼神,眼睛透亮,她们不要学软弱的女仙,这样只会被欺负。
雪鹰齐一挥手,雪凰军的战鼓响起,他率先跃下战舰,冯昭紧跟其后,身后是主力军,其次是女军营、童军营,整齐有素,不乱队形。
原本雪凰军只得三千主力营,可现下却扩展到二万主力军,五千童军、五千女军。
冰雪大地上,除了雪凰军,有一支由冰族各支组成的军队,或一支五百、一千,组合到一起,虽皆为冰雪白袍、蓝袍,因各族气质不同,就能看出是一支杂牌军,反而是雪凰军更显正规。
冯昭立在雪鹰齐身边,体内真晶又开始了燥动,这种感觉还是在九重天时,灵宝天尊身上的雷霆真晶出现引发过的。
她低声道:“齐将军,今儿得小心,对方来的是魔族主力。”
雪鹰齐道:“这是冰族领地最后一支魔族,怎会魔族主力?他们的主力在东方主战场。”
冯昭肯定地点头。
有真晶出现,但现下不知是哪一枚真晶。
木族的青木真晶?
水族的真晶不可能,她体内有黑水真晶。
真晶的欢跃更像是故友重逢,就似他们发现雷霆真晶时的感觉。
冰族两支军队两侧,左翼是水族援军,右翼是木族援军,领兵的俱是两族神君一脉的天才弟子。
冯昭向前几步,朗声道:“魔族将军,雪凰族少主凤昭出战!请赐教——”
魔族阵列中,出现一个黑袍青年,脸上戴着一张面具,冯昭感觉到体内真晶的燥动更激动了,她用意念传递讯息:助我将他的疾风真晶夺回来!
真晶是古神大陆的圣物,它应该留在自己的故乡,而不是随人流浪。
魔族将领透过面具,看清了面前的半大少女,一袭雪白的战袍,头戴头盔,倒亦威风凛冽,“你比那个光有美貌的冰王强多了。”
“不,我不如她。”冯昭只吐了简要的一句,双手一挥,摆着拳腿,“出招罢,我可不让让你的。”
她身形立转,挥着拳腿,迎战而上,对方只觉有趣,这一掌,她运出体内数种真晶的气息。
魔族将领以为能避过,可对方的小手掌奇异地对上了自己的手掌,疾风真晶在同伴的召唤下,随着两手的手掌快速融入冯昭的体内,一息、再一息……
三息之后,魔族将领强势收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手掌被凝固住,遍体生寒,无法动弹,而她灵活自如,并在十息之后收回了手掌。
“冰雪真元之力!”魔族将领看着被化成冰块的手与下身。
冯昭退后数步,“唤你魔君还是唤你风杰公子?”
不远处,两个魔将飞身而至,冯昭召出宝剑,嗖的一声,将剑架在了魔君的脖子上,“别动!若我一紧张,杀了他就不好了。”
冯昭凝了凝眉,眼里掠过一丝狠绝。
魔君问道:“你如何认出来的?”
“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会让人变笨。”
她没认出来,是因为体内真晶的燥动,感觉到异常。
风族圣物已经多年没有消息,当年老风王将王位给了嫡长子,心下愧疚,定是将圣物给了嫡幼子,兄弟二人各得一物,可不想,嫡幼子几番被大哥诬陷、迫害,名声俱毁,最终在不满与愤恨化身成魔,离开古神大陆进入魔界。
冰王族看到这里,兴奋地大叫:“杀了他,杀了他……”
冯昭冷哼道:“他是魔君,更是风王胞弟,兄弟反目时是正魔之分,若他真死了,我便是风王的杀弟仇人。你们想杀他你们来。”
她原就没有杀此人的意思,若不是承受太多的不公,当年天纵奇才的他,如何会化魔,但凡化成魔头的,哪一个不是奇才。
冯昭收回了宝剑,“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才学、天赋远在你胞兄之上。”
魔君似笑非笑,“你为何不杀我?”
真是因为她说的那个原因。
冯昭道:“我与你的成长经验相似,甚至于我比你过得更苦,我出生就被老冰王施下上古神咒,咒我不得好死;母亲为保我性命,我出生就被封印玄冰之中;送我灵魂转世,我承受过数次魂飞魄散,也曾承受被冰豹生吞仙体魂魄之苦……
我常问天地,我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折磨。
一个声音告诉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魔君突地放声大笑,“小姑娘,你比我想的有意思?饱受诸多不公,却当成是上天的考验。”
冯昭冷声道:“是,这是上天对我的磨练与考验,我会成为这方天地以来真正的神,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而你只是魔,你只看到了个人的恩怨,看不到天地之广阔。我可怜你,承受那么多的苦难,竟然没有悟出成神之路。我——凤昭若为神,就能替九域天阻神于结界之外。”
说他可怜的是一个半大的少女。
“真正的神……”
冯昭道:“做王有什么好?我就不屑于王,做王是古神大陆最苦的差事,守护不了百姓,就是昏王,担下了罪孽永世也成不了神。
做我自己,始如初心,爱我所爱,乐我所乐。
你知道这天地有多广阔,这天地有多少像古神大陆的地方?
往东方,有东方天界;往西,有西方极乐佛界;再往西还有西方文明神国;而我们位于东方天界之东,看想来像在北方,实为东极之地。
我们这里被他们嘲笑、鄙视,他们说九域天的古神大陆只是一群伪神仙,真正的神仙是与天地同寿,可我们的寿命虽长,却有殒落时。
我远离了九域天,想要加入东方天界,做他们的一员,可我错了,在他们心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知晓我身份的那一刻,对我防备万分。
所以,我在外游历几千后,我回来了。
因为他乡再好,永远不是自己的家乡。
只有自己的家乡好,走出去的游子才能有尊严、脸面。
我回来,是要寻求真正的永生神之路;我回来,是告诉这里的神仙们,我们的道还没有尽头……”
“他们将我们这称为域外,有一号界、二号界,而我们是域外九界之中,血脉最尊,却最安于享受的九域天,序号为九。
若干万年前,曾有东方天界的上神灵宝天尊游历到此,在雷霆大陆留下玉清器术的传承,带走了雷霆真晶。上古圣物雷霆真晶助他成就了永生上神之路。
我们守着圣物却安于现状,不晓成神大道。风杰,放下仇怨,重踏正道修行路。
九域天也许不久后就会有大劫,我们的圣物、我们的仙草仙药,都是其他天界、神国最梦想的东西。放下仇怨,我们一起寻求真正的天神之道……”
水德族、木德族的人听到这儿,心下激动。
他们被外界称为伪神,因为他们不是永生神道。
而早有他界的神仙成就了不生不灭,长生不死的永生之道,与天地同寿,超脱轮回与生死。
水德族的将领抱拳道:“凤昭仙子所言属实?”
“你们可以修至极限,云游虚空,方能寻到天大的机缘。”冯昭默诵口诀,凝出水镜,将一枚神石抛入水镜中,这是她离开九重天时偷偷录制的,“这是东方天界,天界有八荒,分别名为一重天、二重天,而九重天为至尊,有天族神仙,九重天的神仙个个已得永生之路。
九重天只有一位至尊,称为天君,有四大天王,有文昌帝君,这些都是最尊贵的神仙。九重天有天族,便是天君的族人,多为天龙一脉。凤凰、玄武、麒麟已经消失这片天地。”
他域有天界,而这里的神仙求得永生之路,与天地同寿,比他们所在的古神大陆更美奂美仑,亦更有仙灵之气。
冯昭纤指一挥,“这是西方极乐佛界,我只能在结界外看几眼,进不去,每片天地都有其禁制,限制他界生灵进入。”
他们中好些人见过佛修,这应该是佛修们最后前往的地方。
“西方有万佛,佛超脱轮回,不生不灭,无忧无虑,亦达永生。”
她再一挥,水镜之中出现了带雪白翅膀的人,“这是西极尽头的神界,他们称为天使,即天帝的使者,是西方世界的神界,亦是永生之神。”
言罢之后,水镜里的画面一转,出现了他们这方天地的模样,“这是九域天,也是我们称呼的古神大陆,下有九大仙域,中央为下界修士飞升的上仙界,周围是我们熟悉的八大仙域,我们的天地布局与九重天很像。”
她再一挥手,左为九域天,右为九重天。
“八大仙域,是不是像九重天的八荒?你看他们高低不同,最高为雷、风、冰三大陆,即是雷之八域天,风之七域天,冰之六域天,后是五域天的赤金大陆,四域天的青木大陆,三域天黑水大陆,二域天的烈火大陆和一域天的厚土大陆。
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我们这方天地的神仙未能参悟永生真谛,明明我们有他们更好的圣物、更精绝的丹器符阵,血脉更尊贵的族人,却悟不透永生,不能脱离轮回,不能跳出五行?
我们原本更为优秀,我们原本可以成天神中的姣姣者,可有些人太过享受,有些人太过在乎权势名利,还有些人太过自私自利,身体是仙身,心却如凡人,心境不够,致悟性不够,也决定了眼界与心胸……
心有多宽,天地就有多广,你们止步于一方小天地,就以为自己了不得。
风杰,你困住了自己。
魔界乃极东六界之一,既然天地六界存在,只有其使命。
天地正道是沧桑,正道必须要握在神族手里。
所谓的神族,不是妖,不是人,而是跳脱了一族之限成就了永生之道的天神,可以是妖族飞升成天神,也可是魔族飞升成天神,还可以人族飞升成天神,只要大爱大义在胸,都可以成神。
天地世间,只有正邪、善恶之分,善为正,恶为邪,无论何族都能得成大道……”
不是要打仗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水镜。
原来,他们自困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神仙,可其他天域的人根本还在背里笑他们傻,说他们笨。
冯昭道:“风杰,你是魔君也罢,是风王胞弟也好,收手罢!你们魔族亦可为极东界苍生造福,佛门有一句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放下魔念修成天神。”
她一点指,化去魔君身上的冰封术。
魔君收回手臂,“冰雪真元之力?”他活动着双臂,“凤昭仙子,我与你打一场罢,若你胜了,我带魔族撤离九域天。”
冯昭未应。
她在想此人的话有几分真。
魔君继续道:“你若输了,陪我云游天地如何,我想去看你说的东方九重天、西方佛界和极西神界。”
雪鹰齐低声道:“少主,他的话不能信,以魔君之尊来到冰族领地必有所求。”
冯昭不以为然,提高嗓门,“无论输赢如何,他撤出九域天,而我答应带他云游天地。”
“少主……”雪鹰齐担心冯昭被骗。
冯昭低声道:“我们以前不知其他天地有天界、神界、佛界,可他们一早知晓有我们,说服魔君就能多一分实力。”
“可魔族伤害了太多的冰族人。”雪鹰齐不选同冯昭的选择。
冯昭道:“不必再说,我应他一战,无论胜负,他都会撤出九域天,这是以最少的兵力,取得最大的胜利。”
她向前走了几步,就如同与人约战,长身一揖,“凤昭请风杰公子指点。”
风杰公子,不再视他为魔,而是唤出他以前的名讳。
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的名字。
风杰召出一柄宝剑,“听闻凤昭仙子剑术一绝,请——”
冯昭召出自己的宝剑,手舞剑动,移形换影之速,叮的一声,两剑相撞,二人过起招来。
她的招式看似缓慢,却以缓制快,以柔制刚。轻缓如舞,卷起强大的掌风来去自如,矫若惊龙,动若脱兔,直制风杰。
风族的功法、剑术以快闻名,颇有万般功法,唯快不破,可遇到这个轻盈若舞的冰属性冯昭,竟有些被克制一般。
冯昭总能不紧不慢巧到好处的将魔君的拳腿招式给接住。突被牵制,魔君握剑的手加大了力道,寒冰般冷冽的眸子闪过一丝凝重,转念间,身形已起,黑色衣袍在空中飘飞,看似云淡风轻,实藏雷霆万钧,动脱进退间,已与冯昭过了二十余招。
魔君剑诀快如疾风,畅如流水,连绵不绝地使出剑招,他快时,冯昭亦快;冯昭快时,竟有种不输他的动作之捷。
雪原的雪花被凌厉的剑风卷起,随着两人的身形上下飞动,片片如鹅毛,如春日里飞舞的白色花瓣,煞是壮观、好看。
魔君一个凌空转身,衣袍漫卷,化作幻影重重,直抵冯昭天顶而去,掌风落处,却是冯昭与他的两掌相叩,一股熟悉的气息落在手掌,魔君连连收回。
“东极六界只有一枚疾风真晶,你从何而来?”
冯昭歪着脑袋,“还打吗?没分出胜负。”
魔君一剑挥出,带着一股强烈的剑意,来势汹汹。
雪鹰齐破口大骂:“风杰,你卑劣无耻!”
冯昭一个转身,挥起宝剑,使出自己的剑意。
轰隆——
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两道剑意相融,化成一道巨大的剑气旋风大柱,直冲天际。
冯昭沉吟道:“战之剑意……”
她的德之剑意已经够特别,而对方的剑意不是邪恶,反而是代表正义的战之剑意,两股剑意交融,不是伤及对方,而是化成冲天的剑气柱,将所有的戾气、杀意泄于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