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为冯昭大贺飞升上仙的盛宴,因九域天事务繁多,不得不延后改期。改至何时,并没有明确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冯昭很忙,尤其是天君归位后,金族、火族请她过去帮忙,要解除禁制,各家亦想拿到本族的仙宝。
雷天王的东极鼎,雪天王的定海神珠,一看就是上古神器,威力极大,足能威慑六界。五族都盼着能出一件神器。
冯昭帮水族凝炼了四枚黑水真晶,破除禁制后,又赶到土族出手,土德神君现下完全没了半点不敬,也不敢生出他意,新任天君乃是冯昭师兄的消息,传遍六界,谁不长眼招惹她。且雷狂已是雷天王,位高权重,手头还有一件上古神器傍手。
冯昭帮土族凝出五枚厚土真晶,一破禁制回转雷天王宫。
冰洁夫人已经离去,她是雪鸾族仙人,现下雪鸾族成了九域天贵族,但凡真身是雪鸾的,都能由族中安排仙娥、仙僮服侍。
冯昭回来便入宫殿闭关修练。
她实则是厌烦了那些繁琐之事,她闭关后不到半年,雷后凤吟出关,飞升上仙,承雷劫,拥有上仙实力与地位。
而冯昭闭关了六识,继续修练九转元神诀,现在一分为八,八合一。
她闭关第十二年,雷炳出关,飞升上仙。
冯昭此时方将九转元神诀修至第五层,一分为八,八合一能运用自如,正准备继续修练第六层,一分为十六,再十六合一。
这一次,她分出一缕十分之一的元神,看着掌心小小的一团元神虚影,这是微缩小版自己,像蚂蚁般大小的一缕神识,但再小也是元神所化的神识,但这枚神识是元神之一,更可代替魂魄。
“十六,你代我入世体念人世疾苦,可别给我招惹因果回来,生而被弃,长于道观,就做一世女道姑,看尽人世沧桑,不用沾惹因果。”
“或是自小流落庵堂,长于尼姑庵,做一世女尼姑。”
“总之,虽有爹娘生,但总是被抛弃……”
她运一个法诀,送自己用元神化成的一缕神识进入轮回。
转眼便是六十年,九斩元神诀越是往上,修起来越是艰难,但一旦成功,后面就容易许多。
冯昭的第六层足用了第五层数倍的时间才修至圆满。
待她出关时,九域天已经初定,天族各部落、各贵族已呈现一派新气象。九域天更建有三大天城、六仙城,所谓天城乃是天龙城、天雷城、天雪城;五仙城即为金仙城、木仙城等五族仙城与中央仙城。
中央仙城是下界中央仙域飞升仙人所建的仙城,在九大城中,亦颇是热闹,因天门开启,中央仙域每年都会有几个飞升到九域天的下人,有的在九域天领到了实职,有的亦谋到了去处,九域天的天庭规模初成,正是用人之际。
天君风杰更是重用了几位有才干、实力的中央仙域上仙,便是雷天王宫亦有两位仙将、四位仙官是中央仙域的人。
冯昭刚出宫殿,就听一个好听如黄鹂般的仙僮高呼:“凤昭公主出关了!公主出关了……”
她还没回过神,凤吟在一群仙娥簇拥下急急赶来,近了跟前唤了声“昭儿”,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冯昭方才感觉到异样:“母亲飞升上仙了?”
“侥幸而已,若不是雷天王宫仙元力浓郁,还不会那么顺遂,你哥哥飞升上仙,现下我们一家最是风光,一家四口,你父王飞升上神,我们三个飞升上仙。”
“父王飞升上神了?”
“你闭关七十多年,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可喜可贺。天君、你父皇先后飞升上神,你父皇被紫金雷轰了十八天,承了足足一百零八道紫金雷,十五年前才疗好伤口。木德神君、水德神君、金德神君已相继飞升上仙,各吃了一番苦头,。
天君竟不见雷劫,听说天君是分身化凡历劫,在下界经历了什么,他一个字未说,倒是足足三年不见他露面。
木德神君听说被土德神君打伤了,至今伤势未愈,两族正起争执。
水德神君历的是情劫,说是飞升上仙前,爱上一个魔族女子,虐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偏魔族女子是个厉害的非嫡妻不嫁,正与他妻子闹和离,水君夫人死活不和离,直骂那魔女不要脸面,坏人家族,说便是为了她的三个儿女,与要熬死那魔女。
金德神君修无情剑道的,现在整个人疯疯癫癫,听说金族的人还在查寻他丢失的天生剑心……”
凤吟拉着女儿进了宫殿。
仙娥们鱼贯而入,摆上了点心、仙露。
凤吟坐在她身边,笑语盈盈地看女儿用食。
这里正说话,仙僮一路飞奔,“禀天王妃,太子回宫了。”
凤吟道:“你哥哥被册封为雷天王宫太子殿下,人称雷太子,你被封为天族凤昭公主。”
雪天王宫亦有一位雪太子,同样封了雪天王雪奕最宠爱的女儿公主,封号明慧公主。
说话间,雷炳已进入大殿,一看到凤昭的样子,不由得微锁了眉头,“妹妹二百余年未见,怎的还是这般不长个儿。”
凤吟当即恼怒道:“什么叫不长个儿?像你这般,出关一飞升,以负伤为名,一日吃六餐,只长个儿不长心眼就是好的?”
冯昭看着面前的青年,她真的只闭关了七十多年,怎么哥哥仿佛一夕之间跳过少年就长成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凤吟看到这儿子,只觉满心的嫌弃,以前没这么黑,怎的现下是越来越黑了,偏雷王还夸,说他累似曾祖,还说那位上界的曾祖如何神通广大,如何相貌堂堂,不愧为天地真英雄。
快黑成一块炭了,凤吟看到他就堵心,她生了一场,竟没一处似她的,像雷王也好,偏除了额头眼睛,就寻不到像的。个个见过雷炳曾祖的,都说雷炳长得像那位曾祖。
冯昭愣愣地道:“娘,你给哥哥吃什么了?他怎么突然就长大了?”
记忆里的哥哥最多十三四岁,可一出关就变成二十出头,变化太大,反应不过来。
“飞升上仙时,被天雷霹了九日。这之后,一日比一日长得快,他自己长得太快,倒是怪你长得慢,一个粗糙大小子,我们不理他。”
冯昭道:“没请金牛族的仙医给瞧瞧?”
“瞧过了,说是没问题,原就随你父祖肤色黑,还镇日往外跑,不是校场便是练兵,镇日风吹日晒,不黑成块炭才奇怪呢。”
凤吟真不想看到儿子,比雷天王还黑。
“夜里不让他穿黑袍,他一穿黑袍你都寻不到人。”
雷炳的脸沉了一沉,这是亲娘说的话,与父王待久了,这一张嘴一样毒舌,“九域天没有黑夜,怕是母妃要遗憾了,不用担心寻不到我。”
凤吟道:“你将自己晒这么黑像样么?我还辛苦寻人配了仙膏予他,可人家转身就赏给仙僮,将身边服侍的仙僮养得比娇女娃还娇气。”
冯昭道:“哥哥可真大方,娘亲寻人配的,你倒送了旁人,怎不送给我?”
“你一个小姑娘,用那些仙膏作甚。”
雷炳暗道:定是母亲为这事恼了,过了几十年的事,现下才拉出来说事儿,果然不能得罪女人,即便这是亲娘也一样。
凤吟一听这话,更来气了,“你妹妹是娇娇软软的小仙子,正合该用的,你自己不用,便说她亦不用。”
雷炳本想陪妹妹多说一句话,可一听母亲的话,带着一脑怒火,道:“我宫里还有事,改日再来探妹妹。天雷城现下铺子不少,妹妹需要什么,只管买了,账记得我头上。”
凤吟摆了摆手,“你且去罢,莫扰我们母女说贴心话。”
雷炳揖手抱拳地出来。
在母亲眼里,他成了傻大个儿。
他长得太快,而妹妹多少年还是这模样,他们兄妹一个长太快,一个又太慢,原想与妹妹探究一下这问题,到底是问不出来。
雷炳出来时,正有仙娥们两三一队地在旁边议论什么:
“雷王妃要为凤昭公主办宴会?”
“早前原说要办飞升上仙宴,后来公主闭关修练,只得取消了。”
“那时候九域天事务多,天王、太子都忙得不得闲。”
雷炳听了几耳朵,他还未送妹妹礼物呢,是不是送她些什么?
妹妹为他织了天衣,他的雷霆真晶是妹妹那儿来的,可他还真没送妹妹过礼物。
冯昭出关,乖巧地听凤吟的话,保养皮肤,保养头发,还添了若干的华服、天衣,凤吟似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变着花样地以打扮女儿为乐,连雷天王与儿子亦抛到一边。
冯昭道:“娘,我想去乞巧宫找绿娇玩儿。”
“乘仙鹤去,娘替你挑了一只仙鹤为坐骑。”
“娘,不用这么麻烦。”
“雪王妃替明慧公主养了四匹天马,一出门就乘仙辇,气派得很。”
冯昭摆了摆手,“娘,我们过得自在就成,不与别人比。”
陪母亲玩闹了大半月,冯昭对于不停地变幻发式、换衣裳有些烦了,只想寻几个投缘的仙子一道玩儿。
冯昭指了两个从雷霆大陆挑选来的仙娥,“跟着公主。”
“是。”
冯昭又备了份礼物,上门探望,总得表示一下意思,备是十二色的酥饼、点心,是她令仙厨娘子特意备的。
*
云海之中,云蒸霞蔚,烟雾缭绕,遥遥一望,就能看到天河附近的一座仙宫,周围彩云追逐,仙风习习。
冯昭站在云层上,心境顿时开阔,“九域天与九重天的仙家美景亦不差了,而今倒还胜出三分。”
“公主,是什么?”
“九域天的仙元力浓郁程度在九重天之上。”她笑了下,这才是自己的家园,亦有她守护的人。
冯昭落在乞巧宫前,远远儿地就听到一只鹦鹉道:“天梭,有客来访,有客来访!”
冯昭看着鹦鹉,“许久未来,倒是添了一只巧嘴的鸟儿。”
她一开口,鹦鹉便颤颤微微,一双黑眼珠定定地看着冯昭,“蠢七拜见凤昭公主。”
冯昭正待回一句,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公主来了?快请进!”
她迈入织房,一台织天锦的未停,旁边一台织天衣亦在动,冯昭道:“近来很忙?”
“天妃十八位,个个身份尊贵,每年仅他们一人两身天衣,便得织三十六件。还有上仙、仙君们求的天衣,人家送了厚礼,又不好拒绝,积得越发多了。”
冯昭悠悠轻叹一声,“天庭有派送份例?”
“乞巧宫照了上仙的例派发,每月初五会准时送上月的份例过来。这里就我们三个,亦用了不多少。”
冯昭持着面带倦容的绿娇,“后悔吗?”
这地方,因离最热闹的天城、仙城远,附近除了天河便是云海,素日亦不见人来,偶尔经过了的也是天河水兵,人家见她是女仙,亦不敢来轻易打扰。
绿娇摇头,“我有个妹妹唤作绿娥,嫁给水梦仙子堂兄做第八房夫人,便是置备一身好些的仙衣,都要看人脸色。
我在这里是一宫上仙,虽然累些、忙些,不受人闲气,委实累了,让天梭盯着织机,睡上半个、一个时辰也是没人过问的,倒亦自在。只是织天衣却转不得眼,一转眼就易出错。我每次织完一件天衣,就能轻松几日,现下已经习惯。”
冯昭微微一笑,“日子虽累,心不委屈,心坦然,就会觉得轻松。我家的仙厨夫妇厨艺上好,我挑了些上好的仙酥、点心来,你暇时当个零嘴吃,只饮仙露、元液也有厌的时候。”
“绿娇谢过凤昭公主。”
冯昭在一边案前坐下来。
仙娥替她斟了一盏仙露,她浅呷一口,“上品仙露,是你的份例。”
“是,天庭分派下来的。”
冯昭眼神一扫,“天梭今儿这么安静?”
“素日但凡来人,比谁都吵得欢,今儿这般倒是少有。”
天梭是心虚,那魂魄真晶是他顺来的,可不是冯昭赠送的,这会子怕冯昭发火,只要装乖。
冯昭道:“天梭,你家仙子过得不易,陪着她时,多说说话,这样她就不无聊了。”
天梭见她不提魂魄真晶的事,他能开智,生出魂魄,成为真正的精灵,魂魄真晶帮了大忙,“公主说得甚是。”
冯昭道:“你门口那只鹦鹉……”
绿娇不敢停下手里的天衣织机,“那是我哥哥从下界寻来的巧嘴鹦鹉,说我这里太过冷清,会唱歌,会说话,倒亦能哄人欢心。”
天梭想到这事就恼,“一只下界破鸟,鲛人族公子从我们这儿拿走多少好东西,天衣都不下二十件,元液、仙露不知乏几。好在几十年前,水族领地分裂,他们一家全去了下界,否则,我们一家三口得喝西北风。”
冯昭道:“早前这鹦鹉是凡鸟?”
“是,凡间难得一见的巧嘴,我给他取名巧七。有木族前来求天衣,我便与他们求了天智、延寿的仙衣,他越发能说会道,还学会了修练,这般相伴倒也多了几分乐趣。只是我这里的仙露、元液颇多,妹妹被管束得紧,几年也来不了一次。哥哥去了黑水仙域,怕是难到九域天。”
“每年还有七七,那一日总能得闲。”
也只那一日可以离开乞巧宫,或是访亲拜友也使得。
“待得那一日,要享凡间的香火供奉,增进修为,更不能离开。一年就那么一次,是万不能放过的。”
绿娇的日子过得不好,但对她来说却是极其满意。
冯昭道:“叫巧七唤来说说话。”
天梭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蠢七!”
鹦鹉从外头飞进来,立在织机旁的案几上,“主子、老大有何吩咐?”
明明是一只下界鹦鹉倒被天梭教有几分谄媚、讨好,那狗腿的样子很有几分趣味。
冯昭笑道:“看你嘴巧,说些有趣的事如何?”
巧七歪着脑袋,“公主想听什么?”
“新鲜事儿。”
绿娇道:“虽是比寻常鸟儿嘴巧,可到底是下界来的,比不得真正的仙鸟。巧七,就说我当年一起学织技的同窗。”
“水梦仙子嫁给天君,做了水梦天妃;雪菲菲是雪鸾族长的孙女儿,做了雪鸾天妃;木族的木华公主嫁给天君,做了木华夫人……”
绿娇是知晓冯昭心思的,闭关之后那些相熟的故人如何,还真不知晓。
绿娇手上的活儿不敢放松。
巧七叽叽喳喳地道:“雪鸾族的雪梅儿为了飞升成上仙,转世化凡历劫去了天灵界。那一界沧海桑田正初始,天君听说有位厉害的上古之人在那儿转世,许能重返九域天,令雪鸾天妃下界送了一枚仙丹,不曾想,雪梅儿却是那人转世的新婚妻子。
雪梅儿听说仙丹吃了能飞升,趁丈夫外出,吞食仙丹,月圆之夜飞升到广寒宫,现下做了广寒仙子。回到九域天,雪梅儿什么都忆起来了,好在不久后,冰雪仙域飞上来一只叫雪玉兔的兔仙,倒与她作伴生活。
前儿,我奉主子与老大之令,去广寒宫探望,方晓雪梅儿与雪玉兔在下界便是旧识,一个是公主的表侄女,另一个是公主的旧友,两人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偌大的广寒宫,只得雪梅儿与雪玉兔两个,虽有人作伴,可亦委实冷清得很。
不知道雪梅儿是否懊悔过,以她的性子,定不会懊悔。
冯昭听到这儿,不由感叹道:“木华姐姐是木德叔父几个儿女里,最有天赋的。”
绿娇道:“九域天的女仙里头,要说天赋好的,唯有公主与雷王妃。我与广寒仙子是意外飞升上仙,不是自己修练飞升。”
虽都是上仙,但她们的实力、战力是远不及雷王妃、凤昭。
木华亦是闭关多年,冲击上仙失败,只得听从木德神君的安排嫁给天君为妃。早前许是不甘愿,经历了一次晋级失败,万千念头亦都打消了。
木德神君是九域天最后一条青龙,即便他的儿女、子侄们亦有青帝血脉,到底不如他。听说又娶了两位妻室,一是天族雪龙部落的贵女,另一位则是雪鸾族的贵女,一个真身是雪龙,一个是雪鸾。许是想诞下一条真正的青龙,这二位夫人近年很得宠,还亲自炼了衍子仙丹,听说两位都已有了身孕,且已经怀了几十年,几时出世不得而知。
冯昭道:“木华姐姐性子好,人生得也好,怎么做了夫人?”
“这是天君定的规矩,天族与九域天贵族血脉尊贵者为天妃,血脉低的只能为夫人。现下的天妃有九位,夫人九位。”
真身是麒麟、雷鹏、龙族、鸾族的,代表了包括早前风族在内的八大仙族,各族出一位天,魔界东魔王之胞妹得封天妃,其他俱封夫人。雷蟒长老的小女儿素绫,得封夫人;中央仙域献上的绝代美人儿、魔族美人,皆为夫人。
好些事,冯昭不好与旁人打听,但在乞巧宫可以当成闲话一般知晓她要用的讯息。风杰做了天君后,就如冯昭所猜想的那般,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巩固势力,无论是九域天、仙族还是魔界,而联姻便是最好的法子。
凡间的帝王如此,身为天君的他同样如此。
她听着八卦正起劲,鹦鹉巧七补充了一句,“天君诸多天妃、夫人里头,最宠的却是一个叫朝露的凡间美人。”
冯昭正待饮仙露,一听这话,当即怔住。
“凡间美人?”
绿娇轻啐道:“巧七你又多嘴了。”
冯昭看着左右,身后的仙娥甲道:“天君飞升上神时,足有三年时间未曾露面,九域天三年,凡间一千多年。”
仙娥乙道:“听说这位朝露姑娘,在凡间时,因生母是废后,在冷宫生下了她,生母怜她一条性命,将她装在一个木盆里,自冷宫小河飘出冷宫,而废后便在女儿送走后跳井自尽。”
仙娥甲补充道:“朝露姑娘被一个清晨离庵出来浆洗的女尼捡回去。女尼早前是贫寒村妇,知书识礼,嫁了一个一朝得中状元,就改娶当朝公主的丈夫,被丈夫所弃,万念俱灰,出家做了女尼姑。”
朝霞姑娘日渐长大,露出惊人的容貌,性情也温婉得体,庵中上至师太,下至师姐们很是喜欢她,加上她聪慧爱学,在佛理、书画上一绝,却是自小就由捡到她的师父做主,剃去了三千烦恼丝。
原以为,她会这样无波无澜地长大,偏生废后自尽后,皇帝突然忆起结发之好,将废后的妹妹娶为继后,这位新后为了洗刷长姐冤屈,彻查废后被废的真相,牵连出两位嫔妃的阴谋诡计。
而后,皇帝知晓废后生前诞下一位公主的真相,令人苦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