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
郑山傲此时正在和自己的徒弟林希文比武。
前面有一架交卷录影机正在录制两人的比武。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师傅!”林希文看见走进来的郑山傲跪下来说道。
“多亏了你!”郑山傲赶忙扶起了这个他最出色的弟子。
这次郑山傲准备转向军界发展,督军就是他的展示对象。他要让督军成为他的跳板,成功的让武行跟军界挂钩。
作为津门武行正宗的领头老大郑山傲,认为“武馆必没落,前途在军界”。他联手其他的馆长们,依靠自己的徒弟林希文在督军身边这一关系,让武行都进入军界发展,这样他就可以彻底的掌控这个津门武行。
到时候,他就是真真正正的津门武行领头人,所有的武行都会感谢他。
随着枪械的发展,武行已经开始没落,一个人练武十几年,敌不过一把手枪的子弹。一个士兵只需要经过短暂的训练就可以对付他们,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如果还不找到一个靠山,他们武行会彻底的没落下去。督军的军队就是他们最后的靠山,他们甚至可以刚进一步。
“督军呢?”郑山傲问道自己的徒弟。
“前线发生了一些事情,督军来不了了。让拍成片子送他看。”
郑山傲与林希文换上练功服,周边的士兵开始帮助他们穿上护具。
“不能面见督军,其实是大好事,趁这个机会留下影像,您是当时顶尖武人,日后必是重要的历史文献。”林希文说道。
“跟着师傅,你也走进了历史。”
穿戴完毕的两人开始比试,手持木质的步枪道具,枪头包上棉布里面塞进棉花,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势。
师傅就是师傅,郑山傲在这场拼刺刀中占据上风。他轻松化解了林希文的进攻,最后还一口气将林希文手里的武器挑飞,林希文没有一点点的还手之力。
打的气喘吁吁的林希文立刻挥手暂停,他自己也没料到自己师傅居然还这么厉害。
就算有护具的保护,林希文也被打的不轻,站了一会就直接倒下了。身边士兵立刻上来将他扶起,安排在椅子上休息了很久才缓过劲来。
缓过劲来的林希文又跟郑山傲开始拆解刚刚的招式动作,郑山傲这次十分认真的一招招的拆解开来。只要看过这个片子,脑子也不是不好使的人,都能看懂。
这些招式都是一些从枪法变化而来,简单明了容易上手,而且还非常实用。由此可以看出郑山傲津门武行老大名不虚传
林希文贪婪的学习这些招式,因为他要将这些变成自己的。到时候他会跟督军表演这些,并且说这些是自己参悟出来的招式。
郑山傲现在的作用就是将这些招式传授给林希文,至于他的下场只有一个,被徒弟打败赶出津门。
招式一招招的往外教,林希文一招招的越来越熟悉。郑山傲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最后一招教完之后,林希文的獠牙漏了出来。
林希文一招将郑山傲的木枪格开,然后前进一步,一枪托就打在了郑山傲的后背。
吃痛的郑山傲踉跄向前几步,一下就跪倒在地。年纪大了的他能打已经很不容易了,挨打他还是不行的。
看着跪倒在地的郑山傲一眼,林希文嘴里说着“师傅小心”,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他想直接一枪托将郑山傲彻底击倒,可是师傅就是师傅。
郑山傲忍着身体的疼痛,突然起身格开已经砸了下来的枪托,胳膊宛如一条灵蛇直接穿过林希文胸口的缝隙,一把按在了他的脸上。
可郑山傲还是老了,身体的力量没有林希文大,僵持了不到两秒就被挣开。
接下来两人开始了一段贴身短打,前几招林希文还能应付,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掌。可还是棋差一招,林希文有一次被郑山傲擒住了。
只要郑山傲稍稍一用力,林希文的脖子就会应声而断。
可是郑山傲的余光看见了段瑞,段瑞的手已经摸到了枪上,同时眼神犀利的盯着郑山傲。眼神里只有一个意思:老东西!赶紧认输不然一枪崩了你。
最后郑山傲屈服了,人越老越惜命。不想死的郑山傲只能表现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倒在地上装晕倒。
醒来的郑山傲看见了邹馆长,瞬间就明白了。邹馆长和林希文居然联合在一起,昨晚的密谋都是骗局,只是为了让他成为林希文的垫脚石。
“谢师礼”!年轻人在武行出名,可以去挑战各个武馆。可是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徒弟打自己的师傅!师傅挨打,会请客庆贺徒弟超过自己。这就叫谢师礼,踩着自己的师傅上位。
林希文就是想踩着自己的师傅上位,他要将津门武行纳入自己的阵营,这样他才能在督军哪里获得更大的话语权,这样他就可以打败那个男人!
两套房产,是林希文给师傅最后的礼物。他还是没有对师傅绝情,还是给师傅留了条活路。
《师傅》里很奇特,两对师徒,郑山傲、林希文,陈识、耿良辰。一个是徒弟坑师傅,一个是师傅坑徒弟。
只是被坑的师傅还算有个好下场,起码他的命留了下来,还有两套房产和自己的身家。
可是被坑的徒弟就没有个好下场,自己不仅仅被欺骗了,就连自己的小命也都丢掉了。
收拾完郑山傲之后,林希文就要开始收拾耿良辰了。
耿良辰这时候这在书摊哪里坐着,他有点奇怪今天的生意格外的好,书摊周围好几个人在看书,平常有今天的一半就不错了。
可是他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来者不善,他们是消耗耿良辰的棋子。
林希文坐在茶汤女的茶摊喝茶,他吩咐茶汤女去借一本《蜀山剑仙传》。
自己的女神召唤,哪能不照办。知道了茶汤女的吩咐,立刻回到自己的书摊去找。
找了半天,才发现坐书在书摊边上的一名长发男子手里,此时他正在看。
“有位军爷想看,估计就喝茶汤那会翻两眼。匀他会,不收你钱了。”耿良辰说话的语气趾高气昂,好像这人欠他钱一样。
长发男子也把书交给了耿良辰,就在接过书的那一刹那,长发男动手了。
反应不及的耿良辰一下被击倒在地,周边看书的其他人,也罢目光瞄向了耿良辰。随时准备群起而攻之。
可是不开眼的耿良辰,奋起反抗。结果还刚刚交手几下,就被四周奋勇而至的人扑倒在地。七八个武师将他锁住手脚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们将耿良辰抬起,依旧是锁住手脚。旁边有一台汽车,他们准备将他塞进去,拉出津门。这样就算是将他赶出津门了,这符合“规矩”。
可是耿良辰这个刺头怎么能是让别人随意揉捏的人,他抓住被塞进车门的机会,控制力对他有所放松的时刻,挣开了束缚。
一把将一个人的脑袋按在车门上,那人一下就晕倒在地。然后立刻冲出包围圈,身体依靠在车尾部,将一个武师击倒。
其他的武师一块冲了过来,想故技重施控制住耿良辰。可是吃了一次亏的耿良辰没有随他们的愿,低下身体保住其中一个人的腰部,直接推着这个人就冲出了包围圈。
冲出去之后直接就放倒了这人,后面有冲过来几个也被连续击倒。耿良辰的功夫比原剧情更加犀利,几乎两三招就能击倒一人。
击倒最后一人的耿良辰靠在车上,他现在的体力已经消耗大半,身体也收了不轻的伤势。刚刚被按在地上的时候,可没少挨这些人的招呼。
林希文带着段瑞走了过来,靠在车上的耿良辰立刻站了起来,戒备着两人。
“比一下,用兵器。”林希文看着面前的耿良辰说道,同时身边的段瑞也将手中的刀扔给了耿良辰。
结果了刀的耿良辰刚要拔出刀来,林希文就已经一个健步冲了过来,军装大氅内隐藏在两侧的短刀也顺势而出。
“噗呲!”短刀直接刺进了耿良辰的腹部,身边的段瑞也上去按住了他的脖子。
被重伤了的耿良辰根本动不了,直接被推进了车辆后座。
这一切都看在陈识的眼里,他一直在茶楼的高处看着这一切。他早早的就来,比林希文来的都要早一些。
本来他想明白了,想带着耿良辰一起离开津门,因为他得知这次对付耿良辰的人,准备下狠手直接废了他。
这让早就感觉对不起耿良辰的陈识更加愧疚,找到赵国卉跟他说明缘由,希望能让赵国卉一起离开津门回到粤州,但是被决绝了。他只好约定让她送送自己就好,就赶紧往耿良辰这里赶,希望可以救自己徒弟一命。
但是刚刚走到耿良辰不远处,就被十几个武师围住,然后被他们架到了茶楼上面。
来到上面,除了前面几桌是正常的食客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都是武行之人。他们隐隐的将陈识围在中间,眼神一个个都很犀利。
正前方是邹榕和其他几个馆主坐在那里,他们隐隐以邹榕为主。邹榕面前一张茶桌,上面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六杯茶水。
坐在主位的邹榕说道:“北方规矩,怎么处理你徒弟,我们代表武行表态。留下边上的是朋友,留下中间的是敌人,对敌人可以不择手段。”
意思很简单,看看周围的几个馆主想怎么收拾耿良辰。中间的茶杯留下,那就是可以下狠手了,手段也不是一对一了,可能群殴也可能是其他的。旁边的茶杯留下,那就是随便打一顿,扔出津门。
可是这些馆主都是被踢了武馆的,他们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陈识也认识这些馆主,他知道耿良辰这次真的完了。
果然,最后只剩下中间的茶杯。
不死心的陈识还是问道:“二十一家武馆,就你们几个说了算。武行的头牌郑山傲老先生,什么态度!”
坐在主位的邹榕回到:“摆茶是为了不说话!拿了吧!”言语里尽是警告的意味。
陈识明白了,今天耿良辰是很难逃过这一劫了。
这时候下面已经开打了,陈识听见了下面的声音。
他坐着最后的努力,陈识拿起茶杯说道:“我们师徒离开津门,永不再回!能否放过他!”
陈识放弃了自己的目标,只是想保住自己徒弟。
但是邹榕只是斜着看着他,没有回话。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周围的武师也都尽数起身,看样子陈识在不识抬举就要动手。
无奈之下,陈识只能喝下这杯茶,这代表他同意了严惩耿良辰。
邹榕看到陈识这么识相,挥了挥手周围的武师也都恢复安静。领着陈识来到茶楼的高台,这里可以俯视耿良辰缩在的街口的一切。
“你徒弟踢了八家武馆,我们连师父带徒弟的赶走,天下人会说我们霸道。我们支持你开武馆,至少一年。一年后你走不拦。我们是武行,不是黑帮政客,他会活着离开,有伤无残。”邹榕解释着刚刚为什么不同意,因为如果陈识带着徒弟走了,这会让人感觉有人坏了规矩。你要走随便,但是至少一年。这样才能淡化了这件事情的影响,也没人有理由说他们不讲理。
同时也是在告诉陈识你徒弟最多受伤,不会残疾,不用担心他们会直接废了耿良辰。
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如果陈识还不识相的话,那真的是白活了。
两人就这么站在茶楼的阳台,看着下面的人正在围攻耿良辰。邹榕不是还评价几句,他虽然被羞辱了,可他还是很看好耿良辰的。这出色的天赋,不是谁都能有的。
就这么看着耿良辰为了借刀,占了双手,被林希文刺穿了腹部,然后被推进车里,带出了津门。
陈识的心里十分不舒服,他很想跳下去帮助耿良辰,但是“规矩”这个无形的枷锁束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