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上,宣筏为首,身后跟着几位长老,几人踏空而来,缓缓落在地上,这一刻,所有的圣域弟子都齐齐站了起来,昂首挺胸,注视着他们,澄清的眸中有激动,有欣喜。
那是见到宣筏的那一刻,由心而发的。
宣筏威严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朗声道:“现在已经没事了,大家都各自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至于受伤的弟子都好好养伤,这事,我与几位长老会处理的,大家无需担心。”
宣筏的一席话,打散了众弟子心中的惶恐。
他们相信,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圣主大人顶着,他,就是他们的神啊。
于是,众弟子放下了心中的忧虑,各司其职去了。
宣筏说得轻松,可他眼中的凝重还是表现了出来。
这一天,圣域的大小掌权者都待在了无极宫中,一天一夜也没见人出来。
那压在众人头顶的阴云就好似悬着的一把刀般,可见的危险。
司祁在无极宫外,望着天,心绪久久不能平静,从异象发生的那一刻起,前所未见的危机感便占据了他的心,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一天的异动,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所以,他迫切地想要探求答案,而唯一能给他答案的就是宣筏。
好不容易等长老们带着那些大小掌权者离开了,司祁立马进了无极宫。
宣筏坐在主座上,似颇为头疼般,揉着眉心,一脸郁郁。
“义父。”司祁唤道。
宣筏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小祁儿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人心惶惶,他居然还有闲心思跑自己这里来。
“我来问问,这异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祁回道。
宣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们探讨了一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一次的异象波及整个九州大陆,圣域这里有结界保护着,损失算小,但九州大陆上其他地方,却是房舍崩塌,白骨露野,这是九州大陆自存在以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简直是一场浩劫。”
宣筏说着,眉深深皱成了川形,一股郁结之气闷在心里,无处宣发。
浩劫二字另司祁心中一颤,愈加不安起来,“会有危险吗?”
宣筏失笑,有些苦中作乐的味道,“当然有危险了,危险是不分时间地点地存在着啊。”
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大的危险,但愿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司祁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无极宫,以往就是面对再大的灾难,他也不曾放在心上,被人保护惯了,就产生了莫大的依赖性,他相信,只要有父皇和义父在的一天,他就什么都可以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们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可是今日,他却有些想得多了,太不像他以往的作风了。
司祁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那些纷呈的杂念抛出去,可它们却好像是扎了根一般。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莫名其妙的。
另一边,孤云也同样心绪难安,这样的天地异象可不是普通的异象,似乎冥冥之中牵系了整个九州大陆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