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雪转过了头来，定定地望着孤云，说道：“那个人，就是司祁。”


    人不是一夕就能强大的，在这背后，他所付出的努力是旁人的百倍不止，司祁从不挑战比自己弱小的亦或者是实力与自己等平的，每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他所领悟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也因此，他才能在短短四年之内，从一个身无任何灵力的普通人一跃成为了强大的圣修灵师。


    那是旁人花费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孤云的手握得更紧了，纳兰雪继续道：“两年后，也就是在我和古坂转移西大陆前的一段时间，司祁终于出现在了世人的视野里，他一出现，便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整个东大陆都因他而动荡了，他归来只是为了报复那些曾在帝都中围困过你和他的人！”


    纳兰雪说完又细细地详说了一遍。


    那时的司祁也不过是魂修灵师，对上那群圣修强者，就好若蚍蜉撼树，所有人都在笑他的不自量力，彼时，玄胤的帝王已是司律，曾经参与过帝都围剿的人，都在玄胤担上了要职。


    他们是助司律成功登基为帝的第一功臣。


    那一夜，司祁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白衣，亦妖亦仙的俊容上褪去了青涩和漫不经心，剩下的只有冷峻和疏离，似乎与这个世界都脱轨了。


    当时，纳兰雪几人听闻了消息，急匆匆地赶去了帝都，当他们赶到时，帝都长街已经化作了修罗场，街头小巷横尸遍野，鲜血泼洒了一地，血腥气持久不散。


    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司祁一身冷冽地站着，无上剑尚还滴着血，由于饮血的关系，无上剑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发出一阵又一阵铮铮剑鸣，回响在帝都夜空。


    哪怕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哪怕他的脚下已经血流成河，他的白衣上依旧不染纤尘，在夜色下，似一道清泓。


    赶过去的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他，浑然不知作何反应，那种震撼，是传至心灵的，那时的司祁，在他们所有人心里已经惊为天人。


    纳兰雪至今都忘不了，当时在刀光血影里司祁那双幽紫的翦瞳，如浩瀚寰宇，万里星辰，深邃得望不到底，一眼便能沉沦进去。


    可是，那双眼睛里，只有冰冷的杀意！


    曾经在帝都中围剿过孤云和司祁的圣修强者，都被他屠戮殆尽，至于那些没有定居于帝都，在外游历的，这才逃过一劫。


    在惊动那些仙修大能前，司祁便离开了，如来时一般，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根本不给纳兰雪他们挽留他的机会。


    当时，他们就发现了，自孤云死后，曾经的司祁也跟着死了，如今留下的只是一个为了复仇而复仇的空壳。


    在他的身上，他们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气。


    后面，司祁在东大陆渐渐地活跃起来，但凡是他出没过的地方，第二天就必有几个人丧命，且死相惨烈。


    这些人无疑都是参与过帝都之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