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孤云心底那股想要见司祁的念头格外强烈,似乎只有见到他才能压下心里的不安,如此想着孤云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向着司祁所在的房间走去。
尽管他们二人的房间隔着一些距离,但以孤云的速度也只是需要一瞬的时间,然而却在半路上被蚩阎拦下了。
晨曦的光洒在蚩阎身上如镀了一层耀眼却又柔和的金光,倒映在他的金瞳中更加灼灼,他抱臂站着,似乎早已在这里等待孤云许久了。
看着他,孤云立马停下自己的步伐,远远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眉头紧锁着。
蚩阎瞪了她一眼颇为不悦道:“孤云,我们何时生疏到了这个地步?”
“就在刚刚!”孤云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越过他,想要往前面走去,然而蚩阎却是横出了一只手再次拦下了她,孤云不得不停下,她微微蹙眉,转眸望向蚩阎的眸子里已经是布满了寒霜。
蚩阎的神色间已经有了愠怒,声音中含尽了低气压:“如果你是想要去找那个名叫司祁的少年,那么,你不用去了,他已经走了。”
骤然,孤云的目光中染上了森冷的杀机:“你对他做了什么?!”
司祁是绝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就算是他要离开,去某个地方历练,也断然会亲自前来与她说,而只有在她恰好不在的时候,司祁才会让人代为转告。
从几个月以前重逢开始,便一直如此。
她人就在房中,司祁却没有与她说,最先知道的反而是蚩阎,令她不得不怀疑。
司祁就是她的逆鳞,触之即死!
无论这个人是谁!
对上孤云那充满质疑和暗藏杀机的目光,蚩阎心中再次变得暴戾的同时也传来了一阵钝痛,哪怕是受再大的伤他也不曾皱过一次眉头,然而在这一阵心痛下他却感到了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孤云当真是一个绝情至极、冷酷至极的人!
或者该说是她所有的感情都用在了一个人身上,从而再也没有多的感情可以分在别人身上了。
他按耐住了心头的那一股暴戾,并没有动孤云,还难得的还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他道:“孤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昨日的情形你还没有看明白吗!我与无上帝尊曾也有过一段交情,我岂会动他!”
说到这里,蚩阎停顿了一下,踌躇了片刻时间,才一脸极不甘愿地继续道,“还有一点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否则你对我的误会将越积越大。现在就算是我想要动他也全然没有那个实力,昨日那一战你也看到了!”
说着这话的同时,蚩阎的眉深深皱着,目光已经不敢再去望孤云了,这件事绝对是他辉煌一生中最大的耻辱,而自己亲口说出、亲口承认,更是将这个耻辱扩大了数倍。
听罢,孤云沉默了片刻,已然是相信了蚩阎所言,如果仅仅是论武力,蚩阎确实是在司祁之下,尽管现在的司祁再弱他也是无上帝尊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