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他是小姑娘的什么人?
男人摇头不答,很快便驾着豪车走了。
如此一周、一周,年复一年,风霜雨雪未曾歇。
直到有天,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带来件精緻的小裙子来探望,说有两个故人要结婚,他是伴郎,要带她去看一看,但可能没空照顾她。
女孩换上精緻的小裙子,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好不好看?”
“……好看。”男人撇开视线,不敢再看。
婚礼就在黎家临江的酒店花园里,办得并不算豪华奢侈,却高朋满座,往来众多社会名流、媒体人物,当然也有闻讯赶来的普通人——他们说,想给救命恩人道个喜。
被领来的少女落了单,隔着人群看向充当伴郎的男人,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他,再想想,却始终记不起来。
她不大记得自己是怎么认识这个被自己称作“冬哥”的男人,一如不记得自己到底认不认识今天的新郎和新娘。
客人们管他们叫铮哥和矜矜。
“矜矜……”她呢喃,不知为何很想在后面加一个“姐”。
“南小姐,你也来了。”一个留着寸头的少年坐在她身边,见她不认得自己,便说,“我叫翁连梦,我们见过。”
她茫然地点头,又摇头。
记忆于她如云山雾罩,越伸手捞,越是一场空。
忽然,她看见对方手边的一枚银色徽章,视线不由被它吸引。
“这是铮哥从前的编号牌,我特意搞来,想送给嫂子当纪念……哎,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看着那枚徽章上的编号,迷茫地伸手,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在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里,她竟找到了这个编号——
那似乎是一家海边的酒吧,瀰漫着硝烟和死亡。子弹穿风而过,眼看或许就要扎进她的胸膛,忽然有人从侧面扑住她,用身体替她挡住了。
她甚至回想起,那一秒因为剧烈的冲击,那男人身体向前的震动和面上因疼痛而隐忍克制的神情。
救命恩人起身时,她看见了对方臂章上的编码。
跟眼前的这枚……一模一样。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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