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他们两个的举动更像是老师在关切一个身体不适的学生。
等来到车库,马庭将陈月洲推了进去捆在车上,将他的手铐在了车顶把手上,揽过方向盘的同时这才露出狰狞的面目:“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帮那个贱女人!我就睡到了齐巧珊那个贱人!还不会失去这一切!都是你!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陈月洲:“……”
啥?啥玩意?
天啊,到底跟自己啥关系啊?
车子一路狂飙,许久后,在一处四周荒凉的废弃大楼处停下。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马庭侧头看着陈月洲,“这是莱安西,是我们学校买下来的新的空地,这里将会盖新校区,在动工之前,这里除了几个看守工地的老头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陈月洲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口球将他的口腔堵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说话?可以,没问题。”马庭扯去口罩和胶带,陈月洲匆匆将球吐了出去,干呕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呼吸。
“老师……”他喘着粗气道,“这跟我什么关系啊?”
陈月洲觉得头疼:“……so what?”
可是因为你!”马庭恶狠狠道,“你敢阴我!”
陈月洲:“……”
谁,能来给他解释一下,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眼478,478也一脸懵逼地摇摇头。
他看过马庭的档案,马庭家境贫穷,母亲还出轨跟人跑了,导致他厌女症特别严重,控制欲也强得可怕,还特别直男癌……这样病态的心思的人,很容易走极端。
自己现在只能少说话,免得激怒他。
毕竟这荒郊野岭的,自己真要是被杀了,尸体随便埋在地下,得多久才能被人发现?
但是,也得找个机会问清楚……为什么绑自己吧?
“跟我下车。”马庭气急败坏地将陈月洲拉了下去,带着他在废墟中前进。
陈月洲小心翼翼地四周环视,周围都是旧楼,五层高的那种,墙体是灰色的,入口处是敞开的,到处都是杂乱废弃的电线和电线桿,不少地方还破破烂烂的,到处写着“拆”字,看上去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左右的建筑。
马庭带他一路前行,直到某个类似于厂房一样的地方停下,房子很大,内部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机器,高约三米,陈月洲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施工地上总是见到这个东西,叫什么水泥转鼓之类的。
而在巨大机器的前方,有个方形的坑,深约2米。
马庭将陈月洲铐在了厂房内部的铁门上,距离坑仅有半米的距离。
陈月洲顿时有些慌张道:“那个……刚才进来的时候,外面的墙上写着这里是危房啊……”
马庭不理陈月洲,他从陈月洲口袋里摸出电话:“你现在给赵天喻打电话,让他过来,给他解释,学校里关于我的传闻全都是假的,然后让他给我恢复职位!”
陈月洲顿时惊了:“我……我何德何能把赵天喻叫过来啊?他可是大股东啊。”
马庭看着陈月洲冷笑:“赵天喻叫不来,赵可总能叫来吧?叫来了赵可,赵天喻还会不来?”
陈月洲一怔:“我何德何能……”
“你当我不知道吗?”马庭一把捏住陈月洲下巴,“赵可看你的眼神,还有你俩的互动,你当我瞎子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
马庭说着,一脚将陈月洲踹向那足足两米深的内坑中。
而陈月洲由于手上拷着手铐,整个人就仿佛被吊了起来一般,右臂剧烈的撕扯痛让他瞬间冷汗直流。
“别……你让我做什么我做行吗……放了我……我胳膊受过伤真的不能这么拖着……”陈月洲立刻求饶。
马庭一脸不为所动地举着手机:“哪只指头解锁?”
“右手……大拇指……”
“等着。”马庭将手机解锁后,翻了翻电话簿,找到了赵可的手机,直接拨了过去。
……
另一边,赵可因为数学考了52分,正在办公室里接受赵天喻的视线凌迟。
“哥……”看着赵天喻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吓人表情,赵可全身发毛。
“叫老师。”
“赵老师……”赵可嘆,“我数学不好我知道,但我这成绩不是一天这样了,你也不能总咬着我成绩不放手吧?你看我语文,就还行啊?至少及格了啊?”
赵天喻一听,漠然抽出陈月洲的试卷举在赵可面前:“你高中都没毕业的女朋友,总成绩压根没拿过第二,你好意思吗?”
赵可一听愣了几秒,随后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表情:“不愧是我的女人……”
“赵可!”赵天喻一拍桌子,视线犀利,“你知道她这个成绩意味着什么吗?”
赵可:“意味着学习好。”
赵天喻:“……”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