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做传播新闻学的时候接触过一个因为父亲总是酒后家暴、于是导致自己长大后喝酒也会情绪失控的男人,他意识到自己有这个问题后,他就没有结婚,他不想再去祸害一个孩子经历这样的童年。而且他每次喝酒后如果发生情绪失控,第二天他都会自残,就用酒瓶去割自己胳膊上的肉,这样的行为久了,他后来养成了一喝酒就本能感觉胳膊很痛,慢慢地他不怎么喜欢喝酒了、情绪也能控制了。”
梁帆嘆:“我知道这个例子很极端,很少有人会为了和童年的烙印这么残酷地斗争。但是我以为她会更加有骨气一点,至少要斗争过,而不是自怨自艾、把自己当成悲惨电视剧的女主角去放任自己的负面情绪。”
陈月洲也嘆了口气,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回了包间。
又吃了会儿饭,三人继续上路。
梁米薇仍然在作妖,一会儿嫌车上太热一会儿又觉得通风不好,过儿会儿,梁帆实在是烦了,开口道:“你能安分点吗?如果不是因为我跟察登科也算是个朋友,我真想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梁米薇瞬间怂了,但紧接着又雄起了:“你丢我试试?我就是这样的人,女孩子家本来就金贵一点,你这么粗糙,我还不能提意见了?”
虽然说话的口吻骂骂咧咧的,可是与对陈月洲的暴躁比起来,已经算是非常温柔了。
梁米薇这个人,对待男人,那是相当好。
梁帆听到梁米薇一口一个“我们女孩子就这样”就觉得心烦,他直接转过头来问:“你配叫做女孩子吗?”
此言一出,车上的空气凝固了。
梁帆看着梁米薇,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可能在有些男人眼里,是个母的,那就是女人;可是,在我梁帆眼中,只有漂亮的女人才是女人,而你,鬼知道是什么东西?麻烦你别再以‘我们女孩子’自称了,行吗?”
梁米薇瞬间双眼通红,她气得开始踹司机的座位,梁帆一见,也火了,立刻让司机停了车,下车拉开梁米薇这一侧的车门,毫不客气道:“下去。”
“什么?”梁米薇瞪大眼睛看着梁帆。
外面虽然不是高速公路,但是两遍全是石丘和杂草,连个活人都没有。
“我让你下去。”梁帆道,“我数三声,不下去,我就把你踹下去。”
“你敢?你试试看?”梁米薇大声嚷嚷,“我要告诉我家登科!你欺负我!而且!我!我是梁家人!我要告诉梁瞳!告诉梁子淑!告诉梁子佳!告诉他们你欺负我!他们比你股份多!你什么都不是!”
陈月洲:“……”
骂人家梁瞳和梁子淑的时候挺带劲儿的,用人家的时候倒也毫不客气地就用了……
“那你告啊?”梁帆本来只是想吓一下樑米薇让她安静,可谁知道这个人说话是真得很难听,顿时来脾气了,他冷着脸看着梁米薇,“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下来,否则我动手了。”
“你是不是男人!”梁米薇也慌了,死死抱着陈月洲的胳膊,“我就是跟你嚷嚷两句你什么人啊!你凭什么让我下去!你!”
梁帆更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抓住梁米薇的胳膊,将她从陈月洲身上扯了下来,丢了出去。
梁米薇一屁股坐在马路上,哭得像黄果树瀑布似的:“我告诉你,登科不会放过你的!”
“拉倒吧。”梁帆直接在梁米薇的位置上坐下,关门的瞬间,司机发动车子离开。
眼见着车子真得走了,梁米薇瞬间不哭了。
她懵逼地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荒草堆,望着前后方不见尽头的车道,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自己这是……
真的……被丢在马路上了吗……
她……
她没来过西双版纳……
也不熟悉这里是哪里啊……
她好歹是梁家人,连梁瞳那个更年期女人最后都承认她的身份,愿意给她钱了,梁帆这种家族里倒数的怎么居然敢这么对自己……
为什么自己总是遇到这种事……
明明自己是梁家的二女,梁瞳可以在家里那么高高在上地讲话,自己却被梁家人就这么丢在马路上……
凭什么啊……
梁米薇慌张从口袋里掏手机拨打察登科的电话,却发现欠费停机。
这下,她彻底傻眼了。
而另一边,陈月洲看着身边一脸无所谓的梁帆,有些紧张道:“把她……丢在马路上真得没问题?”
“三十岁的人了,大白天能出什么事?”梁帆道,“打个电话,什么事不能解决?”
“也是……”陈月洲点头,也就没再去想这件事了。
回到酒店,陈月洲美滋滋地跟端琰又来了一发,直到晚上,陈月洲打算换件性感内yi和端琰再来一次时,忽然接到了电话,居然是梁帆打来的。
“出事了。”梁帆焦急道。
“啊?”陈月洲一脸懵,“什么?”
“梁米薇现在还没回去,是吧?”梁帆问。